屋子外头战火连天,屋子里头,李家人却是说说笑笑,一家人坐在一块儿,也就没那般怕了。
当黎明到来时,一切都归于平静,一家子熬了一夜,总算是能安心睡下了。等大家下午再起身时,外头已是处理地干干净净,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般。之后二郎三郎便是被皇上叫进了屋子里,关起门一番商量。
第三日,当“断崖”的人马全进了京城时,皇上带领着二郎三郎,领着剩下的兵马冲进了皇宫。冬至这回没有参与进去,而是待在家里陪着李小柱他们。自个儿两个孩子都,心里是极为担忧的,冬至尽力安抚着他们。为了防着二郎三郎出什么事儿,冬至还让阿一阿二他们分别去护着二郎和三郎。
这一日,李家再次闭门不出。与李家相同的,是京城千千万的人家。
这一日,京城所有人家都是屋门紧闭,街道上没有人,只有因着大批人马经过扬起的漫天尘土,还有皇宫里传出来的各种打斗与尖叫声。
到了傍晚时,冬至去厨房帮着端菜出来时,一抬眼,便是瞧见半空中血红的彩霞,妖冶地绽放着,给这整个儿京城平添了一抹凄美。
当天夜里,二郎三郎都没有回来,李小柱他们已是极为不安,冬至费力安抚着他们,却是效果甚微。到了最后,李小柱直接阻止了冬至,让她莫要再说了,直接等着就成了。
除了李家几个小的,其余人再次坐了一整夜,心惊胆颤。冬至也说不出安抚的话来,因为她也忧心二郎三郎。只是这个时候,她却是帮不上忙,因为她所有的人马全交给二郎三郎了,留下的不过是阿三他们,这是为了护着家里人的。
到了后半夜,马氏率先扛不住了,只是大家让她去歇息时,她却是不肯去,硬是要待在这儿一块儿等着二郎三郎回来。
等太阳再次升起来时,二郎与三郎还是没有回来。
“阿三,你去瞧瞧,究竟是个什么情形。”冬至见李小柱他们脸色开始泛白,当下便是忍不住将阿三喊出来,吩咐着他。
“是!”阿三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随即消失了,从始至终,他们都是没有瞧见阿三在哪儿。
冬至揉了下自个儿的双眼,起身,瞧向李小柱他们,开口道:“奶、爹娘,你们先在这儿坐着歇会儿,我去吩咐厨房下点儿面条给你们垫垫肚子。”
“冬至,我去帮你吧。”许氏站起身,拍了身上衣裳的褶皱,对冬至道。
伍轩儿瞧见许氏站起来了,当下也站起身,想要一块儿去,却被冬至拦住了:“弟妹,你在这儿瞧着几个孩子,我们去去就来。”
伍轩儿心里虽是着急,可冬至这般说总有她的道理,当即她也只得慢慢儿坐下来,随冬至他们去了。
一出屋子,许氏便是焦急抓着冬至的袖子,凑近冬至,问道:“冬至,你说二郎他们会不会出事儿了?这……”
话未说完,冬至便捂住了她的嘴,给许氏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莫要让屋子里的李小柱他们听见,随即拉着她就往院子里走去。
到了院子中间儿,冬至才站定。她吸了口气,安定下了自个儿的心绪之后,这才对许氏道:“嫂子,我知晓如今你着急,想要知晓那边儿是个什么状况,我也急,可如今咱们谁也不知晓。不过我派了两个绝顶高手护着我哥和三郎,他们会在危机时刻将二人带离宫中,不会有危险的。再说我哥和三郎是个什么性子你还不知晓吗,只要他们敢这般正大光明与那贤王硬碰硬,就说明二人是有把握的,要不依着两人的性子是不会这般冒险的。”
“我这眼皮老跳得厉害,总是心慌,觉着会出事儿。我也知晓这时候不能在爹娘跟前儿,这般,可……可我自个儿也是忍不住……”说着说着,许氏泪珠子就往下滚,她拿了帕子,擦着泪珠子,抬眼瞧向冬至,继续道:“冬至啊,如今你是家里的主心骨,你给嫂子透个底儿,这会儿二郎三郎是成功了还是败了?”
冬至沉默了,她着实想回答自个儿不知晓,可瞧见嫂子向瞧救命稻草一般瞧着自个儿,她也是说不出这话来。
“嫂子,这会儿怕是状况未明。你想,若是我哥和三郎真有个好歹,那就是皇上兵败了,贤王胜了。你想想贤王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能放过我们?指不定一胜他就派兵过来抓咱们一家子了,所以如今只要没兵将过来,那就是说我哥和三郎就都是安全的。”
许氏想了想,觉着冬至说的极有道理,当下止住哭声,拿了帕子将脸上的泪珠子擦干净了,这才露出一抹牵强的笑意,对冬至道:“嫂子信你,你说没事儿,二郎三郎他们定是没事儿的。”
冬至很想说自个儿不是铁齿铜牙,可这个时候她只能自个儿扛着,要是真说了这话,那她嫂子怕是立马就得吓个半死。
“嫂子,你缓一会儿吧,要不这般进屋子,爹娘得瞧出来了。”冬至劝说了许氏两句,转身就往厨房去了。
这会儿天已是亮了,厨房也有人了。冬至过来,交代了要大家下面条之后,便端了热水,回了自个儿屋子,给大家洗漱。许氏在外头站了好一会儿,直到自个儿都觉着自个儿没事儿了之后,这才去洗漱了。
等她回到屋子时,大家早便是都洗漱好了。
冬至喊了伍轩儿帮着她将水盆端出去。到了外头,冬至将伍轩儿带到一边儿,好生安抚着,将自个儿刚刚与许氏说的话再与伍轩儿说了一番,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