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哭的后果是极为严重的,因为这意味着清芷也会跟着哭,进而吵醒另外两个不声不响的。
冬至伸手就将太初抱起来,丢进沈墨轩的怀里,她自个儿则将哭得响亮的清芷也抱了起来,一声一声地哄着。
沈墨轩抱着太初,等着他哭得通红的鼻头,不知该如何哄他。
自从冬至生了几个孩子,便一直都是柳氏她们帮着带这几个孩子,晚上几个孩子哭闹时,沈墨轩也只是将几个孩子抱到冬至跟前儿,让冬至喂奶,若是换尿布,就帮着冬至打下手,几个孩子只要吃饱喝足了,外带着自身干净了,也就不会闹腾了。今儿个却是与以往不同,太初分明就是受了委屈,这是来指责他爹娘对他的“粗暴”行径的,如何会善罢甘休?他可从没哄过哭闹的孩子,而冬至这时候又顾不上他,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你倒是哄哄他啊!”冬至瞧着沈墨轩站着盯着太初,就是不哄,当下忍不住对沈墨轩道。
太初哭得这般伤心,若是哄不住,一会儿嗓子得哑了,到时候她还得心疼。
沈墨轩默然,他瞧了眼冬至哄清芷的法子,再转头瞧向自个儿怀里软软的一团,当下手脚僵硬地将太初往前推往后推,就是为着哄太初。
他这种法子没有让太初感到安心,而是更为难受,当即放开嗓子哭得更是大声了。
冬至听见太初撕心裂肺的哭闹,当下便是将自个儿怀里正哭着的清芷放到摇篮里,接着一把将太初从沈墨轩怀里给抱了过来,轻声细语地哄着。太初因着冬至的温柔,当即慢慢儿的制住了哭声。
等他停下后,冬至将他放了下来,再去抱起清芷,一声一声地哄着。
摇篮里躺着的念次直勾勾地盯着他父王那木然的脸,一动不动。沈墨轩无意中瞥见自个儿二儿子正盯着他,当即他也将目光转移到念次身上,父子两人大眼对小眼,一下也不错开。
冬至将清芷哄好了之后,将她放到摇篮里躺下之后,这才注意到念次那圆呼呼的大眼正盯着某处。她循着念次的双眼瞧去,却见沈墨轩也用着同样的表情、同样的眼神这般盯着念次。
瞧着父子两这般模样,冬至是又好气又好笑。这都什么与什么,沈墨轩这般大的人了,竟是还做出这种事儿来。
以往冬至只觉着念次是个闷声不响的,今儿个才发觉他简直就是沈墨轩的翻版。那神情、那性子,简直就与沈墨轩一模一样。
“好了,莫要再与念次闹腾了,几个孩子要睡觉,你莫要打搅了。”冬至无奈对沈墨轩说了声,接着抬手去轻轻拍着念次的胸口,想要他干净睡觉。
被自个儿母妃这么一拍一哄的,念次困意袭来,也懒得再理会自个儿的父王,打了个哈欠之后,闭上了双眼睡他的大觉去了。
将念次哄睡着了,冬至再去哄太初和清芷。这两个孩子也是好哄的,不一会儿便是睡着了。至于莫心,这孩子从始至终都没睁开双眼,冬至只能凭自个儿的感觉断定莫心醒了,至于他什么时候睡着的,冬至就不知晓了。毕竟是一个连眼皮都懒得抬的孩子,总不能指望他能明确告知自个儿他是不是睡着了……
被孩子们这么一搅合,两人刚才那点儿兴致也消失殆尽了。再说这是皇宫,冬至也不想让沈墨轩太过于放肆,若是一会儿太后回来,正巧撞见了,那可就不好了。
两人坐下来,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冬至问了家里的事儿,沈墨轩也一一答了。有些事儿在宫中总是不好问的,冬至也只能憋着,等回去了再问。
外头,懒懒再次与阿四一块儿守在了门口。
“你又长胖了!”阿四瞥了懒懒一眼,满脸嫌弃道。
懒懒低头瞧了瞧自个儿,发觉自个儿与以往没什么区别。她原本便是个爱吃的,宫中好吃的东西又多,她忍不住多吃些也是正常。她一向便是圆圆呼呼的,说不上胖却与瘦沾不上边儿,这个时候阿四这般说她,明摆着便是来膈应她的,当下她可是没好脸色,直接应道:“管你何事儿?”
“怎的不关我的事儿了?你不知晓你越胖越不堪入目吗?我这一瞧见你就浑身不自在,总觉着双眼该好好儿洗洗了!”阿四怪声怪气的嘲讽着懒懒。
懒懒当即便是想冲起来将他狠狠揍一顿!可一想到自个儿比之他的武力差了不少,当下也只得默默放弃。这种人越理他他就越发嚣张,若是不理会他,一会儿他也就没劲了。
阿四还在絮絮叨叨的在懒懒身上挑刺儿,懒懒咬着牙,暗暗提醒自个儿定是要忍住。
“你瞧瞧,你这不仅胖了,还比往日里更傻了!啧啧,我就想不清白了,为何王爷还将你留着。就你这能耐,真来几个人,直接就能将你撂倒!哎,真是天道不公啊,我这英俊潇洒、fēng_liú倜傥的,整日里到处奔走,你这个五大三粗的武功又差又没脑子的,竟是跟着王妃在宫里吃香的喝辣的,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真真儿是没天理了啊……”
阿四絮絮叨叨地说着,懒懒的脸色一点儿一点儿的变了,变得越发难看。阿四却是不管不顾,继续挖苦着她。懒懒忍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没忍住,当即抽出绑在腰上的软剑朝着离她不远的阿四刺去。阿四一声怪叫,当即退开。随即便是一个逃一个追,闹腾的不亦乐乎。屋子里头的冬至与沈墨轩在听到外头的声响之后,纷纷站起身,想要出去一探究竟。
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