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蔡,你们今儿个过来是不是有何事?”冬至收回手,将袖子撩下来,开口问道。
妙手蔡回头瞧了一眼身后坐着的阿宁,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我们准备会药仙谷隐居了,不定什么时候才会出来,到这儿来就是想来瞧瞧你们,往后怕是不易见到了。”
冬至瞧了眼两人的神情,心中一片了然,随即问道:“要摆喜酒吗?”
“用不着那些俗礼,这些年多亏了世子大力相助,我才能找出那些个药材,一直试药,否则阿宁的毒怕是解不了。”妙手蔡脸上满是笑意,在他看来,那些俗世的规矩他都是用不着讲究的,毕竟他与阿宁成亲是于理不合的。
冬至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随即对他们祝福了几句。
那阿宁全程都是笑脸相待,丝毫不见那一夜的戾气。
“我们来时便发觉京城不太平,人心惶惶的,你们可是得小心些,往后若是有用得着我们的地儿,就飞鸽传书过去,我会出来的。”妙手蔡道。
既是妙手蔡这般说了,冬至自是不会推辞了。当下她便是让妙手蔡帮她制了一些毒药。
“对了,你能不能制出那种假死药?”冬至问妙手蔡。
妙手蔡擦了把额头的汗水,应道:“这假死药倒是不难治,关键还是得把握时间,若是过了时候还不见假死之人叫醒,那这人便是会真死。”
既是有,冬至便是毫不客气地请求妙手蔡做出来,且要多做一些。他们如今是要走了,谁知晓他们什么时候才会回来,这个时候就得多准备一些,有备无患。
阿宁见冬至这般着急,知晓她是真有用途,便决定于妙手蔡一块儿留在这儿几日,多做些药再走。
两人在这儿待了三日,阿宁帮着冬至做了不少的毒出来,有毒液有毒粉,都帮她装在不同的袋子里,还贴上了标签。冬至瞧着倒是极为仔细,比妙手蔡可是仔细多了,且这些毒五花八门,用法也不同。而妙手蔡,则帮冬至做了不少解毒丸,还有一些特殊用途的药丸。冬至接过去后,道了谢便都收拾好了。
“妙手蔡,你们回了药仙古,也用不着花银子了,我也就不给你银子了,要不显得我太俗气了。”冬至笑对妙手蔡道。
早便是知晓冬至是这般性子,妙手蔡也是一阵无奈:“世子妃,您可太会做生意了,这就让我们给你白做了三天的苦力啊?要不你还是给我们些,也免得我们偶尔出去时没银子花?”
“你们都不出去了,还是算了,这马车就送给你们了,一路顺风!”冬至笑着挥了挥手,与两人道别。
妙手蔡摇了摇头,想要说冬至两句,却是被阿宁拉着了。
“世子妃,您和世子也小心了,往后若是有空闲了可去药仙谷瞧我们。到时候你们飞鸽给我们带个信儿,我们出谷去接你们。”阿宁邀请冬至。
两人又是说了些话,随即阿宁上了马车,妙手蔡与冬至打了招呼之后,坐上车辕,拿了皮鞭赶马车跑了。
冬至站门口,直到那马车不见了踪迹,她才回了屋。
记得刚开始见到妙手蔡时,他可是相当傲慢,或者说是对自个儿医术极为骄傲。之后熟悉了,却是发觉他是一个极好相处的人,就是之后遭人追杀,他一路帮着沈墨轩诊治,丝毫没有一丝抱怨。这样的人,真真是值得结交啊!如今他又是与自个儿欢喜的人一块儿隐居了,倒是让自个儿颇为羡慕,若是往后她也能与沈墨轩远离京城的喧嚣,一起回到团山镇隐居,过上游山玩水的日子便好了。
妙手蔡赶着马车一路往前狂奔着,阿宁坐在马车里,无意中瞧见对面儿的座位旁竟是放着一个木箱子,她起身过去,将那木箱子打开,里头竟全是头面首饰,而在最上头有封信。她拿起信,拆开一看,里头只有四个字:百年好合。
阿宁放下手中的信,再回想刚才冬至与妙手蔡那些个玩笑话,不禁笑着摇了摇头。世子妃确实是没给银子,不过给的全是她的首饰,这可是值不少银子,不知晓上万两银子能不能买下这一大木箱子的首饰?
将信收好,放到箱子里,合上木箱子的盖子,撩开车帘,对外头坐着正赶车的妙手蔡道:“世子妃真是一个实在人呐!”
妙手蔡想起往日冬至的种种行为,随意应道:“她就是实在,俗气地让人欢喜。那车里是不是有东西?”
“整整一箱子的首饰,怕是值不少银子。”阿宁应道。
果然印证了自个儿的猜想,妙手蔡当即哈哈大笑。
此时被两人议论的冬至连连打着喷嚏,她那手帕擦了擦鼻子,奇怪得念叨着:“究竟是何人竟是这般想念我?难不成是妙手蔡?”
妙手蔡走了之后,冬至将各种毒药解药都收拾好了,放在一个木箱子里锁起来,搬到了自个儿的床底下藏好。
这些东西都是她往后保命用的,万不可掉了。
等她收拾好了之后,外面儿传来了动静,她打开门出去一瞧,竟是柳氏过来了。
冬至连忙迎上去,接过柳氏手里拿着的包袱,开口问道:“娘,你怎的过来了?”
柳氏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应道:“前两日去庙里住了些日子,今儿个刚回来,就到你这儿来瞧瞧。我向菩萨许了,那庙里的主持也说你是个好命的,将来儿孙满堂,定是能好的,这儿有我在庙里求来的两道符,一会儿你烧了泡水喝了,过一段日子就是能生孩子了。”
冬至瞧了眼柳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