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荣也知晓自个儿说错话了,只是这个时候他心里焦躁,也顾不得许多了。
“荣儿倒是气糊涂了,算了,不说这些了。”太妃心疼自个儿孙子,不与他一般计较。
王妃脸色有些不好看,她儿子竟是当着外人的面对他祖母这般,真真儿是被她宠坏了!
“祖母,是荣儿不对,说话没轻没重,还望皇祖母莫怪罪。”沈荣低了声音,赔礼道。
太妃摆了摆手,说没事儿。等这事儿过去之后,沈荣又是转头瞧向冬至:“王嫂,这事儿你定是得帮我!”
“荣哥儿,这事还是得安王着手办,我不过一介女子,如何能追查到那些人?”冬至推辞着,这事是安王府的家事,且不论安王是个什么态度,单单就这事儿的难度,那也是极大的。她只要上手了,找到了,那就是给安王难堪,找不到就是对不住沈荣与瓜子,两边儿不讨好,进退两难。
沈荣一听冬至拒绝了,揭开身上盖着的被褥就要站起身,一旁的太妃心疼不已,急忙按住被角,不让他揭开。
“荣儿啊,你可是不能起身呐!你这身子全是伤,可是不能下地啊!”太妃劝说着沈荣,一旁的王妃也是急忙走过去压住沈荣的胳膊,劝他躺下。
沈荣坐在床上,望着冬至的双眼满是悲切:“王嫂,我知晓你的能耐,但凡你应下了,定是能找到瓜子的!王嫂,我求求你了,帮我救救瓜子吧?”
“荣哥儿,这事儿我确是没把握,况且这也算是安王府的家事,若是要找人帮忙,也该去找府衙大人,或是袁将军。”冬至还是对沈荣说了实话,毕竟沈荣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如今这般,她也不落忍。
沈荣双眼一亮,好似找到了冬至说的解决的法子。
“王嫂,是不是只要我父王开口了,你便是能应下了?”
冬至没有开口,沈荣便当她应下了,他欢喜得抓住一旁的王妃,要她去找安王过来。王妃怕他过于激动,急忙安抚他,随即起身去外头叫安王。
不一会儿,安王与安王妃便是一块儿进来。安王也是知晓了事情的始末,当下便是请求冬至帮忙将这些人给抓到。
冬至没想到安王竟是真的会答应沈荣的这个请求,毕竟安王一直想将瓜子处死,如今瓜子被抓走了,不是更好吗?再说他一晚上都是没有抓到那些个夜闯安王府的人,若是被她抓到了,那安王不是没了脸面了吗?
不管安王是何心里,这事儿冬至只能是应下了。
这是什么事儿啊,自个儿怎的就被卷进来了?还有沈荣,他到底是在哪儿瞧出她有这般能耐,竟是这般相信她?
既然这事儿接下来了,冬至自是得投入全力去追查这事儿。
正在她要开口问话时,外头有人来传话,说是袁将军和府衙大人都来了。
安王急匆匆地出去了,一会儿之后将两人带了进来,与沈荣了解情况。
“世子,大致的情形我知晓了,不知昨晚与往日可有何异常?还有那被抓之人与世子是何关系?”府衙将事情梳理了一遍之后,开口问沈荣。
这话一问,大家均是沉默了,若是说瓜子是沈荣的男宠,就这么一个身份低劣之人,如何能让府衙大人和袁将军亲自出马?可不这般说,又能如何介绍瓜子?
“府衙大人,要紧的不是那被抓之人,而是安王府的脸面,也是府衙大人你与袁将军的脸面。”冬至插嘴道。
“我安王府一向与世无争,如今竟是有歹人半夜潜入,还将我儿伤成这般,府衙大人与袁将军怕是得给我一个交代吧?”安王瞥了冬至一眼,随即接话道。
京城是归府衙与袁将军管的,如今安王府被人侵入了,世子被刺伤了,无论如何这两人都是脱不了干系。
两人急忙抱拳,对着安王行了一礼,承诺定是会给安王一交代。
“我相信两位大人定是能将这事儿办成的,这事儿我们委托了宣王府世子妃帮忙,还望两位大人能多多帮世子妃早日抓住歹人!”安王再次开口,将冬至推了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还是应下了。毕竟他们失职了,安王又在气头上,他们也只能这般了。
“两位大人先回去歇息歇息吧,之后咱们怕是得忙起来了。”冬至正色对着二人道。
那二人也是知晓这事儿不简单,既是他们开口了,也就全回去了。两人最近的日子也是不好过,先是大皇子遇刺,之后又是大皇子遇刺,如今又是安王府遇刺,这段日子京城不太平,皇上对着二人也是没个好脸色,都不知训斥了他们多少次了。昨晚安王府一晚上都是没消停,他们二人也是帮着追拿歹人,之后上了早朝便是匆匆赶到这儿了,至少得回去换身衣裳歇口气再继续了。
二人走了之后,冬至也是让安王他们全出去了,屋子里只留下了她与沈荣。
“你仔细想想,最近瓜子有没有什么异常。”冬至坐到凳子上,开口问道。
沈荣垂下头,仔细地回想着,“最近瓜子时常魂不守舍,半夜还被噩梦惊醒,我问他出什么事儿了他也不说……”
“他这般异常是从何时开始的?”冬至紧接着问道。
这下沈荣又是沉默了,他细细思索,半响没开口。
“是不是从京城得到消息大乾有使臣过来?”冬至追问道。
沈荣听到冬至的话后双眼一亮,转头瞧向冬至:“王嫂,你了事无神!没错,就是那时候开始的,当天晚上管子还做恶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