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一个青楼女子,与人争风吃醋?你倒是能耐,啊?”皇上一把将奏折丢到太子跟前儿,怒气道。
太子心下一惊,蹲下身子去捡奏折,见上头句句都是对他的指控。
“父皇,这是有人栽赃陷害,您可不能信呐!”太子面上哀求着,心里却是暗暗发誓,定是要好好儿收拾这群人。
皇上一听他的话,心中更是恼怒不已,他再次丢过来几道奏折,怒气道:“这些你又作何解释?当街纵马行凶,辱骂朝中大臣,竟还将动了宫中贡品!”
太子心下一惊,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这些事以往都没人敢提,为何今日竟是一桩桩一件件全摆在他跟前儿了?到底是何人在对付他?还有父皇,平日里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何今日竟是这般大发雷霆?
“你给我回去好好儿思过,没明白之前莫想着出来!”皇上再次暴喝出声,随即便是将太子赶了出去。
太子只得行礼,退了出去,出了御书房,笔直回了东宫。
皇上等他走了之后,再次将桌上的奏折全扫到了地上,这才稍稍解气。
皇后得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便是赶了过来,找皇上求情。一向是畅通无阻的她今日却是被拦在了外头,她无功而返,只得回去之后赶紧给她爹递信。
因着太子被禁足,皇上将以往太子处理的事儿全权交给了大皇子,一时之间,大皇子风光无限。
“宣王那边儿如何了?”冬至问穿着夜行衣的阿三。
阿三急忙应道:“这几日宣王都是在丞相府,直到半夜才回王府,丞相府如今来来往往不少人,一直没断过。”
“出了这,可还有动静?”沈墨轩淡淡问道。
阿三摇了摇头,应道:“如今倒是一切安定,没有别的动静,只是京中有各种流言,说是太子失宠,大皇子得宠,怕是不久太子便要换人了。”
冬至转头瞧向沈墨轩,见他不再问话了,便摆了摆手,让阿三回去。
等阿三走了之后,冬至才开口道:“你觉着皇上会将太子罢赎吗?”
沈墨轩摇了摇头,应道:“以皇上对皇后与太子的感情,皇上不会将太子如何。”
“可太子自个儿暗暗招兵买马,这对皇上来说可是一大威胁,皇上能放纵他?”冬至吃惊道。
沈墨轩摇了摇头,应道:“皇上对皇后的感情,是你想不到的。”
冬至默然了,她一直以为皇家无情,如今瞧瞧皇上,倒是对皇后用情至深的。不过想到这多年,皇上为了讨得皇后欢心,为皇后建各种宫殿,重用田丞相,还将前皇后废了立如今这个皇后,不顾大臣反对将二皇子立为太子,这就足以证明他情深了。
“药可是吃了?”就在冬至细细琢磨这些事儿时,沈墨轩轻轻问道。
冬至点了点头,应道:“吃了,妙手蔡的药越发难吃了,若是这回还没效,我可就不信他了!”
两人正说着,突然听到一阵瓦片破碎的声音。沈墨轩与冬至一块儿起身,冲出去瞧。
到了院子,瞧见阿七正压着一名黑衣女子。
“世子,这人想投毒!”阿七将那名黑衣女子压到沈墨轩跟前儿,对他禀告道。
沈墨轩一瞧,正是上回那个下毒的阿宁。
“我说过,自此一次,你竟是又来了。”沈墨轩冷冷地盯着她,开口道。
就在说话间,妙手蔡匆忙从自个儿屋子里头出来,瞧见阿七押着的人后,心中一震,几步跑过来,对着沈墨轩行了一礼,与沈墨轩求情道:“世子,这都是我的错,您将她交给我吧,我定是会给您一个交代的!”
那阿宁瞧着他,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好一个缩头乌龟,不是不为强权低头吗,如今怎的贪图荣华富贵了?我的好师傅,您的医术还剩几成呐?啊?”
妙手蔡转头怒瞪着她,大声骂道:“闭嘴!”
“阿七。”沈墨轩对喊了一句,阿七会意,立马点了阿宁的穴位。
妙手蔡见沈墨轩没有立即将阿宁杀死,知晓沈墨轩这是看在他的面儿上手下留情了,他对着沈墨轩再次行了一礼。
沈墨轩也不与他多话,只道:“你自个儿解决,若是她下次再来,必死无疑。”
冬至正打量着这女子,突然被沈墨轩一拽,她只得跟着沈墨轩回了屋。
“沈墨轩,那女子到底是何来头啊?”对于这些人的反应,冬至是极为好奇,她总觉得她错过了什么精彩的事儿。
“妙手蔡的徒弟,身中剧毒。”沈墨轩应道。
冬至一愣,她可是不记得妙手蔡有徒弟啊,妙手蔡不是因着没人传他衣钵,才将他那本医经交给李子睿吗,如今怎的突然冒出来一个徒弟了?还身中剧毒?
正思索着,沈墨轩直接拉着她便是往床上走去。
妙手蔡身上有太多秘密是不让人知晓的,冬至与他的接触也仅仅是帮着沈墨轩解毒以及帮她补身子,其余的一无所知。
“沈墨轩,你做什么?”冬至一回过神,却是发觉沈墨轩已是在脱她的衣裳,她一惊,压着沈墨轩的手问道。
沈墨轩一抬头,眼中晦暗不明,“生孩子。”
说完,直接将冬至扑倒……
第二日起床时,冬至只觉着腰酸背痛,浑身不得劲,而沈墨轩则是一早便是去上早朝了。
起来后,洗漱完正在吃早饭之时,妙手蔡敲了门进来了。
“世子妃,我就是过来给你道别,往后你还是得坚持喝药,这调养身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