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个儿院子里,冬至一个人觉着屋子里有些冷清,便是让懒懒与她一块儿过夜。
大年初二,是去进新香的,也就是别家死人过的第一个年,亲戚朋友们过去帮着上香,所以这一日冬至哪儿也娶不了,只得呆在屋子里与懒懒说着闲话。
“懒懒,你是怎的被沈墨轩给收编的?”这个问题冬至一直想问,还有阿三阿四他们,她始终不明白为何这些人对沈墨轩这般忠心。
懒懒吃了手中的点心,这才开口道:“我是乞丐,五岁的时候掉进沼泽地里,世子经过时将我救了出来,之后我就去了断崖训练,然后就留下来了。”
“就这?”冬至盯着冬至,觉着极为不可思议。
“是啊,当时为着能吃上好吃的,我可是使尽浑身解数!”懒懒瞪着大眼,对冬至道。
冬至只得仰头望天,这丫头也太好糊弄了,就给些吃的就能让她对人死心塌地。
“冬至啊,你是怎的被世子给收编的?”懒懒也是疑惑,开口问道。
冬至一噎,随即认真想了起来,可越想脸便是越黑。懒懒好歹还有个吃的在勾她,可沈墨轩却是什么甜头都没给她,还让她当苦力帮他赚钱呢!她这不是倒贴吗?对了,当初她是被沈墨轩各种折磨来着,难不成……难不成她是个受虐狂?
“冬至?”懒懒瞧见冬至默不作声了,开口喊她。
冬至回过神,随即面不改色地回道:“他对我好,我就嫁与他了。”
得到答案了,懒懒也就不再纠缠着问这个问题了,毕竟世子对冬至做的那些个事儿她都是知晓的,有的甚至比冬至知晓得还清白些。
冬至静静坐着,皱着眉头思索着自个儿为何会欢喜沈墨轩,而懒懒坐在她身边儿,一直往嘴里塞吃的。
好一会儿之后,冬至纠结地瞧向懒懒,开口问道:“懒懒,你觉着我心里有毛病吗?”
懒懒瞧着脸上怪异的冬至,摇了摇头,应道:“没觉着啊,你不是挺好的吗?”
挺好的……挺好的她为何会瞧上沈墨轩这厮?
沈墨轩就是个木头,一棍子下去打不出一个屁,不爱说话也就罢了,还不爱笑,整日里就是一个小白脸的模样。身子又弱,走步路都得喘气,关键对她还不好,时不时就压迫她,还指挥着她挣钱。最最关键的是,他可从没对她说过甜言蜜语,除了只要她一个妻子之外,就没给过一点儿承诺,她到底是怎的瞧上了沈墨轩这么号人物的?
冬至纠结了,纠结之中的她越想越觉着自个儿奇怪,慢慢儿的她竟是觉着自个儿是不是精神有问题了。只要是个正常人,都是会欢喜李子睿那般的吧?人温和好说话,医术又高,关键时刻又会站出来帮她。可她对李子睿除了朋友之义外,并没有别的感情,反倒对一直压迫她的沈墨轩心动了,这真真是奇了怪了。
“懒懒,你觉着李太医如何?”冬至转过头,瞧向懒懒,开口问道。
懒懒将最后一块桂花糕塞进嘴里,嚼了几口咽下去后,这才有时间回答冬至:“人很好啊。”
看吧,就是很好!
“那你觉着李太医与世子,哪儿更好?”
冬至盯着懒懒,再次开口问道。
懒懒瞧着冬至的眼光里带着一丝探究,“你问这个作甚?”
被懒懒的眼光瞧着有些不好意思的冬至挠了挠自个儿的后脑勺,故作镇定地道:“我就是问问,看你喜欢什么样的,到时候我帮你留意着找个好人家。”
懒懒嘴一撇,不再理会冬至。
她们这种人就是在刀口上过日子的,随时都会没命,要什么好人家?
“懒懒,你说说看吧,到底哪个好些?”冬至尤不死心,继续问道。
“冬至,我不嫁人的,你就歇下你的心思吧。你要是想对我好,一会儿咱们去酒楼大吃一顿。”懒懒摆了摆手,对冬至道。
冬至瞧着她这模样,知晓她对这些没兴趣,也就不再问她了。不过她想去酒楼吃饭,正巧今儿个也没事儿,正巧去吃顿好的。
与懒懒说过之后,懒懒欢喜地起身,拉着冬至便往外头跑。
等到了酒楼,她们下马车时,正巧瞧见李子睿与李大夫从马车上下来。
“李爷爷、子睿哥,你们今儿个怎的过来了?”冬至迎上去,满面笑意地问道。
之前还在想这沈墨轩与李子睿,这会儿便是瞧见李子睿了,心里总是有些别扭。不过这大过年的能瞧见他们这些熟人,冬至倒也是欢喜。今年过年可是只有懒懒陪着她,她总觉着有些不习惯,心里总是想着沈墨轩,这个时候瞧见旁人了,到也是欢喜。
“爷爷放心不下酒楼的事儿,硬是要过来,我拦不住,就跟着过来了,正巧也能吃顿好的。”李子睿在一旁笑着应道。
李大夫笑着拍打了下李子睿的手背,转头对冬至道:“我这是每日里习惯了往酒楼跑,昨儿个没过来,我就觉着浑身不得劲儿,这不,今儿个我就过来了。”
“是不是想吃酒楼的菜了?”冬至凑近李大夫,笑着调侃道。
李大夫笑着挥了挥手,应道:“还是你懂李爷爷,我与你说,自从吃了酒楼的饭菜,家里那厨子做的我压根儿便是吃不下去!昨儿个有人来屋里拜年,我是没法子,今儿个还能不过来?”
冬至笑着摇了摇头,几人站在门口说了两句话后便往酒楼里走去。因着是过年,酒楼倒是没多少生意,大家也是轮着放假,这里头就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