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抹布还在吗?”
“在!就在我的柜子里锁着,昨儿个我洗完碗后怕抹布今儿个又不见了就和那碗一块儿锁在柜子里了!”莫大娘急忙回道。
这个时候的她已是有问必答,将自个儿知晓的全部往外倒。
冬至转头瞧了眼坐在椅子上的沈墨轩,沈墨轩见她瞧过来了,轻轻点了点头。
冬至扫了眼莫大娘,说道:“你若是敢骗我,后果可不像现在这般简单了。”
那莫大娘听到冬至的话,连连磕头,焦急道:“小的不敢欺骗东家,小的说的句句是实话啊!”
“那就起来吧,咱们就去瞧瞧那块抹布。”冬至说完,抬腿便往外头走,沈墨轩也想起身跟上,冬至却是不让他跟着,他见冬至这般说了,也就不再坚持。
懒懒与那莫大娘跟在冬至身后下了楼,再次穿过那个后院儿进了厨房。
他们进来时,那些人下意识地抬头瞧了一眼,发觉冬至身后的莫大娘时都极为诧异,刚才东家那般恼火的模样,他们还以为这莫大娘必死无疑了,这会儿却又这般安全地回来了,莫不是东家大发善心放过了那莫大娘?
“莫大娘刚才与我说,这下毒的另有其人,证据就在她那锁着的柜子里,咱们这就打开那个柜子瞧瞧。”冬至说完,给莫大娘使了个眼色,莫大娘哆哆嗦嗦地走出来,往左边儿的柜子走去。
等到了柜子前头,她颤抖着手从胸口摸出一把钥匙。一手托着锁,一手将钥匙插进了锁眼里,一拧,那锁便是被打开了。
她往里头瞧了一会儿,从中拿出一块白色的抹布,再走到冬至跟前儿,将抹布递到冬至面前,“东家,这就是那小曲给我的抹布,您瞧瞧?”
“你血口喷人,我何时给过你抹布了?你这人不能自个儿做了那些个龌龊事儿怪到别个头上吧?你就是想找个替死鬼,为何要找上我?你这个该死的!”听到莫大娘的话,那小曲“蹭”地一下站起身,指着莫大娘的鼻子便骂。
莫大娘此刻已是断定这害她的人就是小曲,如今哪儿还会与他客气?
“你这杀千刀的,亏我还这般好心信了你,你竟是拿个有毒的抹布给我用,如今还倒打一耙!”
“明明是你自个儿下的毒,你还想诬赖我?这抹布是你自个儿从你自个儿柜子里拿出来的,你红口白牙的就想赖在我身上,你瞧瞧东家会不会信你这话!”那小取倒是伶牙俐齿,两句话便是将罪责推得一干二净。
那莫大娘没想到这小曲竟是这般能耐,直接翻脸不认人,竟是不承认自个儿给了抹布她,这不就是要让她去送死?
这般一想,她心里怒气一涌,甩开手中的抹布就一下冲了过去揪着小曲的头发便是与他打了起来。那小曲二十岁的年纪,高高瘦瘦的,正是有气力的时候,怎的会容着那莫大娘打他?当下便是一把掐在了莫大娘脖子上。莫大娘多年做气力活,这气力可是不输给男子,这个时候又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她也顾不得再想其他,直接并紧手指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那小曲一时不察,竟是让他打得脸一歪,那手上的气力也是一松,莫大娘挣扎开他的钳制,一下将他推倒在地。
瞬间两人又是打作了一团,旁边儿的人怕惹祸上身,纷纷退避开,不敢靠前。
那两人在地上打得不可开交,全然顾不上如今是个什么场景,他们只知晓将人往死里打。
冬至冷眼瞧着打得欢畅的二人,没有制止。
她弯腰将地上的那抹布捡起来,递给旁边儿站着的李子睿,轻声道:“子睿哥瞧瞧。这块抹布可是有问题?”
李子睿接过抹布,转身朝台子那块儿走去。拿了盆舀了水,将抹布浸到盆中,一会儿后拿出之前从包间拿出来的银针探了进去,一会儿之后再拿出来,这银针好的那一头也黑了。
“这抹布有毒。”李子睿对冬至道。
冬至点了点头,这才开口,对还在打斗的两人道:“好了,你们也莫打了,来说说这抹布是怎的回事儿吧。”
那两人听到冬至的话,手下一停,各自又是跪到了地上。
“小曲,你有何可说的?”冬至转头瞧向那个叫小曲的,这人就是前阵子才买回来的,当时她是瞧着他老实,如今瞧着,怕是自个儿看走眼了。
那小曲跪下后,对着冬至磕了一个头,应声道:“东家,昨儿个晚上,莫大娘自个儿的抹布不见了,满厨房找,我瞧着她平日里对我好,我便是帮着她找了会儿,之后她就说不找了,再后来就不知晓她从何处拿了这么块抹布,如今倒是污蔑说是我给她的,东家,她这是诬告啊!我就是个打下手的,去哪儿找块抹布给她啊!”
“东家,昨儿个晚上真的是他给的我抹布,东家,你定是要相信我啊,我是冤枉的啊!”那莫大娘也是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恳求着冬至。
两人两个说辞,一时间大家也不知晓谁说的是真谁说得是假。
正在这时,一群官差冲了进来。
瞧见沈墨轩与冬至还有李子睿站这儿之后,他们赶紧跪下给他们请安。
等他们起身后,那捕头赶紧上前一步,对着沈墨轩和冬至又是行了一礼,恭敬道:“世子、世子妃,我们衙门接到人报案,说是你们的酒楼有人投毒,我们过来查看一番,还望世子与世子妃能大人有大量,莫计较。”
报案?
冬至扫了眼一旁站着的沈墨轩,转头再次瞧向面前低头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