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几步走过去,接过李大夫手中的木盆,交给楼青后便是将李大夫拉到一边儿。
“李爷爷,你可是查清白了这些人是中毒?”冬至问道。
李大夫可是没瞧过这种阵仗,他之前就是慌了神,这时候听到冬至这般问了,也不敢有隐瞒,只得道:“这些客人都是中毒,有的中毒深,有的就要好一些,我原本是想着让人去熬药的,结果都被那些人给抓走了,得亏咱们之前买了不少药材,我也就先用着了,冬至啊,你还是快些找人来帮忙吧,再这般耽搁下去,这些人的身子可是受不住啊!”
李大夫心里一直惴惴不安,总觉着是自个儿的药配得有问题,要不这些人为何都中毒了?可是后来一想,若真是药膳有问题,那他也是吃了不少,为何他没毛病?不过今儿个他倒是没吃,不知晓是不是今儿个的有问题。
冬至转头,吩咐身边儿的懒懒:“你先,若是他们不想他们主子有事儿,就派些人过来熬药。”
懒懒点了点头,应了声后转头出去了。
冬至随着李大夫一块儿推开了一扇房门,走进去一瞧,那躺在床上的人竟是古乔的爹古尚书,这倒真是冤家路窄了。
“李爷爷,这人如何了?”冬至瞧了眼躺在床上的人,开口问道。
李大夫将门关上,带着冬至往前走:“这人倒是中毒不深,不过他身子有些虚,也起不来身了。”
冬至走过去瞧了瞧,见这人也是脸色苍白,嘴唇有些发青,瞧着应也是难受的。
这儿就躺着一个尚书了,别的地儿还不知躺了些什么人,这些这篓子可真是捅大了!
冬至越发头痛,这回这局面已是不受控制了,就是她也惹不起这多人啊,还地位都不低。只希望这儿最大的官儿是他了,如若不是,那可就真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对了,这事儿还牵扯到了袁将军,难不成他也是中毒了?
“李爷爷,这儿有没有一个将军中毒的?”冬至急忙问李大夫,这个时候只希望中毒的人越少越好,那个袁将军也万万不能中毒啊,要不以前做的那些可就全没用处了。
李大夫摇了摇头,“有倒是有个将军,可他没中毒的迹象,与他一块儿来的一个孩子倒是中毒不浅。”
冬至强迫自个儿镇定下来,让李大夫带着她去找那袁将军的所在。如今那袁将军将这儿围起来了,怕是动了真怒了,她既是来了,定是要去瞧个究竟的。
推来屋门时,一眼瞧见的就是正在给床上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喂药的袁将军。
冬至低声让李大夫走了,她自个儿则慢慢儿走过去,那袁将军转头瞧了眼,见是冬至,冷哼一声继续给床上的孩子喂药。
瞧见他这态度冬至也不恼,毕竟在酒楼外头就知晓今儿个这袁将军是真恼怒了,所以这个时候他给她一个冷脸倒是在意料之中。不过他这态度倒也算是不错了,至少没有抄起家伙过来收拾她。
冬至对于自个儿这些个想法也是颇为无奈,她这个时候竟是还能有心思与自个儿打趣,还真是心大,这回若是弄不好,怕是还得让沈墨轩出马了,到时候事儿可就闹大发了。
压下心底那些个乱七八糟的想法,冬至往前走了两步,瞧见袁将军冷着脸没搭理她,她便是得寸进尺,再往前走了好几步。
“袁将军这公子生得倒是好的。”冬至瞧了瞧床上的孩子,开口道。
袁将军听到冬至的话,一把将手中的药碗放到了床边儿的小矮桌上,脸上满是怒火。
他直接站起身,正视着冬至,压抑着怒气嘲讽道:“世子妃倒是心宽,这个时候竟是还能瞧出犬子生得好!”
这袁将军常年带兵训练,身上倒是有一股子迫人的气势,脸上也是难看得紧,可是冬至听到他这句话后倒是稍稍安心了些,毕竟他还有理智,她接下来说的话他应是也能听进去。
“袁将军,今儿个公子遭的罪确是我们酒楼的过错,我们定是会予你一个交代。我可以告知你,我们酒楼的这些药膳每样我都是亲口尝过,若是有问题,头一个死的就是我!且这里的药膳每一样都是李子睿李太医的爷爷亲自配的,今儿个他也是在楼上吃饭,之后发生这事儿了他就赶过来给你们诊治了,我想你们定是见过了,我也没必要与你说谎。我是商人,定是不会自掘坟墓将好不容易做起来的酒楼给毁了,这其中有何问题,一时我们也查不出来,不过等你们好些了之后,我定是会查个水落石出,到时候定是给你们一个交代!”
袁将军烦躁地挥了挥手,阻止冬至继续说:“我不管你们那些个事儿,我就知晓我带着我儿子来你们酒楼吃饭,结果却是中毒了!你们莫说那些个有的没的来糊弄我,惹急了我,我就踏平了你这酒楼!”
“袁将军,这事儿你真的就不想找出罪魁祸首?到底是何人害得你家公子这般,你真的就不忧心?我们酒楼确是有过失,这个我们定是要给你一个交代的,可这幕后之人咱们还是要抓出来的,若是你真为你家公子着想,这个时候你该是想着如何为他报仇,而不是憋着一肚子火来误事儿吧?”冬至温声劝说着袁将军,这酒楼外头的士兵可都是他找来的,这个时候最紧要的就是让他将那些士兵给叫走,再这般在外头,这事儿就只会越闹越大。
袁将军是憋了一肚子火气,他摆了摆手,应道:“那是你的事儿,与我无关,我只知晓是你们酒楼的菜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