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刚一说完,大郎便开口问了:“如何体验?”
一听大郎这话,二郎和三郎心里同时闪过一个念头:完了!
“这个可是极为复杂的,你们得慢慢儿体会。这样吧,从明日开始,你们早些起床,将屋子打扫干净,先知晓知晓生活的不易,别的往后再说。”冬至见大郎开口问了,她态度倒是极为和善。
“就这?”大郎原本还想着冬至要带他们出去见识见识,可她一开口便是打扫屋子,这如何能体会到民生疾苦?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莫小瞧了打扫屋子这事儿,试问老百姓谁家没屋子,谁家不是一早便要起来打扫?若是你们觉着打扫屋子太过容易了,那顺带着将桌椅板凳全擦干净。这不仅仅是让你们体会生活的艰辛,也是让你能锻炼锻炼。你们文人为何手无缚鸡之力,不就是整日里只知晓读书,丝毫没动弹,这身子若是不用它,自是不会灵活,有韧性了。这科举可是极为费身子的,若是一个不慎自个儿累到了,那还如何考科举,如何入朝为官,如何实现自个儿的抱负?”
对于李大郎那态度,冬至可是有些不满的。他这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还挑三拣四的,都瞧不上扫屋子了,这可不是好事儿!
说的好似极有道理啊!
大郎被冬至这么一番话说动了,他是极有抱负的,可这些年他一直读书,只知晓书本上说的大道理,却是没一点儿生活阅历,若是打扫屋子能有这般多的感悟,那他定是得打扫屋子了!
“冬至,我们还得上学……”
二郎一开口,大郎便将他打断了。在大郎心里,如今只有打扫屋子才能让他达成他的远大抱负。
“好,明日我们三个便开始打扫屋子!”大郎极是豪气地做出了承诺,二郎和三郎闻言不禁抚额,他们这大哥还真是能轻易被忽悠,冬至不过说了这么段话便是让他信了,这么一瞧,冬至这般折腾他们一回倒是对大哥有好处的。
马氏和柳氏一直在一旁没插嘴,如今见着几个读书的孙子竟是要打扫屋子,这不是得累着他们,还得耽搁他们读书的时间吗?
“大郎啊,这就要考试了,你还是多多花些心思在读书上吧,啊?冬至这丫头在这儿瞎起哄呢,你莫搭理她,等你往后当官了,多为百姓想想便成了,啊?”马氏对着大郎叮嘱着,叮嘱完了,还又细细地叮嘱了二郎和三郎几句,让他们安心复习。
“连百姓吃的啥苦都不知晓,如何能为他们着想?咱们李家祖上是清官,如何能在我们这一代毁了名声?我已是决定了,从明日开始便照着冬至说的去做。二郎和三郎要上学,我们便早些起床就成了。”大郎说得是义正言辞,好似这是多大的事儿一般。
他这般坚定的态度,倒是让别个也不好说啥子了。二郎和三郎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无奈至极。
他们是极为了解冬至的,她今日来这么一出,定是一早便是想好了的,不知晓她是作何打算,但她这明摆着是要折腾他们了。
“大哥果真是果断之人!”冬至对着大郎竖起了大拇指,极为迅速地抬了他一把,这下子倒是让大郎心里极是欢喜。
见大郎是真的下决心了,冬至这才继续说道:“大哥这些年一直都是将自个儿关在屋子里读书,这身子极差,哥和三郎这几年也是极少做事儿了,也是手无缚鸡之力。再过三个多月,你们便是要下场子了,这一考便是三天三夜,你们这身子如何能受得住?就是受住了再出来,那也是极为伤身子,你们若是不提早将自个儿身子练起来,考完试病倒了,到时候可是没人伺候你们!再说,你们若是真伤了身子,那得养多久才能养回来呐?”
“冬至说得在理,咱们下场子后,这吃喝拉撒的可都是在一间小屋里,咱们这般闷着,又得些文章,极为费脑子,这要是考完了能不病的倒还真没几个。难得冬至想得这般周到,这事儿咱们就听冬至的!”大郎听冬至这么一说,顿时觉着冬至想得极为周到,此时的他已是毫无疑问站到了冬至那边儿。
“既是如此,那往后屋子就交给你们兄弟三打扫了。”李小柱听到冬至这么一番解释,不给二郎三郎反驳的机会,当场便是拍板了。
这事儿李小柱都拍板了,二郎和三郎自是不会再反对了。虽说他们时间已是很紧了,可冬至是不会害他们的,她说怎么做便怎么做。再说,他们也觉着冬至说得极有道理……
从第二日开始,大郎和二郎三郎他们便是一早起床,里里外外地打扫屋子。这打扫是一件极累的事儿,二郎和三郎以往在屋子里也是干了不少活儿的,虽说这几年没再做了,可到底有些老底。大郎便不成了,他就用扫帚扫了一会儿地,整个人便是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见他这般狼狈,二郎和三郎便让他在一旁坐着歇着,他们二人将屋子收拾干净后,吃了早饭便去了学院。而大郎则是在自个儿屋子里躺了整整一日。
第二日第三日,大郎虽说腰酸背疼的,可到底还是起来打扫屋子了。
就这么慢慢儿的,大郎竟是跟没事儿人一样的了,眼见着这身子也比以往好些了,至少不是走几步路便喘气了。
他的改变他自个儿清白得狠,所以冬至说的是对的,他们只需照办变成了。
就这么着,几人三个月下来,身子是强了不少,就是后来考试,不少人被抬出来的时候,他们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