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臭小子,如今倒是连自个儿这个亲姐姐都算计,有些能耐呐!
不过这事儿还真只能落到自个儿头上,二郎和三郎要去岳峰学院报到了,爹娘又是不知晓这些个事儿的,奶更是不用说了,这些个事儿还是让他们离得远远儿的为好。
“冬至,你有法子?”李子睿偏过头,瞧向冬至。
若说是别个,他怕是会疑心,可要是冬至,他倒也觉着有那么丝可能。不知为何,他就是信冬至这丫头。
“冬至这丫头古灵精怪的,脑子里全是法子,这事儿啊就交与她吧,小柱啊,你们就安安心心地开铺子,二郎三郎去读自个儿的书,我这老头子时不时来蹭个饭,这日子过的,真是快活呐!”李大夫摆了摆手,毫不在意他们的顾忌。在他眼里,这些个事儿都该是冬至去想法儿的,他们这些个人就是想也想不出,倒不如做好自个儿的事儿。
对李大夫这话,冬至很是无语。她可没那大能耐,啥事儿都能一手抓啊!
“李叔,你可莫在夸赞这丫头了,要不她尾巴都要翘上天了!今日才来,咱们不说这些个事儿,先好好吃顿饭再说。”李小柱笑着应声,将这话头给接了过去。
晚上大家吃完饭,李大夫和李子睿坐了会儿后便是走了,冬至他们梳洗完了,也都纷纷去休息了。
冬至洗漱好了,回屋子后才发觉懒懒已是回来了,还在换衣裳。
顺手将门拴上,冬至走到桌子前,到了杯茶水润了润嗓子,这才开口道:“厨房给你留了饭菜,你要是饿了便去吃些。”
“我吃过了,冬至,一会儿我得出去,你帮着我打个掩护呐!”懒懒边穿她那身夜行衣,边吩咐冬至。
“你自个儿仔细些,名明儿早早些回来,要不奶和娘又要念叨你了。对了,你若是再去见你家公子,带个话儿给他,说是我想拜见他。”
懒懒将衣裳都穿好,头巾将头发都包好后,坐到桌子前,拿了杯子倒了杯茶水,猛地灌了一口后,应声道:“公子吩咐了,让我明晚将你带过去见他。”
看来这沈墨轩是知晓自个儿要找他了,这是提早与懒懒打了招呼了。这样也好,省事儿了不少。
懒懒喝完茶水,用面巾将自个儿口鼻遮住之后,抬腿便是往窗子走去。
“懒懒,你能从这大门出去的,左右没人瞧得见你。”冬至见懒懒又要跳窗,她提醒道。
每回懒懒出去都是跳窗,她多次想提醒,都是忍了下来,今日见她又要跳窗走,冬至忍不住提醒道。他们一家子每日里都是早早的便睡了,那些个下人又不在这屋子里,懒懒就是大摇大摆地从门口出去,也是没人能瞧见她的,干啥子每回都要跳窗?难不成是习惯了?
“咳咳,你不清白,干我们这行的,跳窗是行规,行规……”懒懒扯了扯脸皮,干笑了两声,果断跳窗出去了。
原来还有这行规,果真是她孤陋寡闻了……
喝完水,冬至起身便走向墙边摆放的床。
在团山镇,屋子里都是炕,可到了京城,这铺子里竟是一个炕都没,全是雕花木床。这床铺柳氏都已让人铺好了,冬至脱了外衣,便是睡了下去。这些日子她也是折腾坏了,如今能修养了,她得好好歇歇,养足精神。
许是太累了,冬至这一觉醒来,已是快天亮了。她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时发觉懒懒已是回来了,此时正睡在她的脚下另一头。
知晓她昨晚定是累着了,冬至轻手轻脚地起身,将自个儿收拾好了之后,出去梳洗干净了,这才去厨房。这时候,柳氏已是将早饭都做好了,如今正往碗里盛粥。
这多年了,虽说他们家有了不少下人,可那都是在铺子里干活儿的,自己一家子的事儿还是柳氏和冬至做,马氏有时也会搭把手,二郎和三郎没事儿了也得帮忙,这怕是二郎三郎与别家读书人的不同了。
“娘,你咋不多睡会儿?”冬至过去,拿了托盘将盛了粥的碗放到托盘上。
“娘不能睡长了,睡长了腰疼,倒是你,咋的也不多睡会儿?”柳氏转过头,瞧了瞧冬至的脸色,许是近些日子累着了,就是修养了一晚,冬至脸上还是带着倦意。
“今日哥和三郎不是要去那岳峰书院?我早些起来,做些吃食让他们带去学院,给他们的先生和同窗尝尝鲜。”冬至笑着应声道。
二郎和三郎头次去书院,人生地不熟的,怕是没人搭理,他们要是带些吃的过去,给大家分着吃了,倒也能与那些个同窗先生说上话了。再说,这可是个好机会,别个知晓自家是卖吃食的,若是合了他们口味,往后这银子不就来了?
冬至这些弯弯绕绕的心思柳氏可是没细想的,二郎三郎初到学院,是得带些啥子东西去给他们的先生和同窗,好好处处。
“还是冬至你想得周到,那娘帮你烧火,你做吧,一会儿二郎和三郎便是要起来了。”柳氏说着,几下将锅里的粥全盛了起来,再舀了水将锅洗干净后,便是坐到了灶台下。
冬至也不含糊,将装粥的碗都放在托盘里,端到一旁的桌子上放好了,拿了昨日让小厮买的材料,开始准备。
昨晚的米饭没吃完,正好拿来做饼子,省事儿,滋味又好,又能当早饭塞肚子,倒是不错。
做这个倒也简单,不过是将屋子里有的各种食材如萝卜之类的切成丁,再与加了适量盐的剩米饭和在一块儿,搅拌均匀,再用手一个个捏成圆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