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你跟我去厨房瞧瞧!”王清源转头喊了站在不远处的王贵,王贵听从吩咐,跟在他身后往厨房赶去。
一到厨房,推开门,王贵举着灯笼跟在王清源身后进去了。站在厨房中间,四处看了看,发现没人,正要走,却瞧见了案板上摆着的盘子。他走过去,闻了闻盘子上剩余的菜,这香味,可不是他家的厨子烧菜的味道!
“这臭丫头,竟是悄悄在这儿做了饭菜吃!”王清源大力地将手里的盘子放回案板上,一旁的王贵瞧见了,缩了缩脖子,没敢去触他眉头。
以往他家少爷脾性不好,那都是半个时辰变好了,也没发过这般大的火气。今日从开始到此时,这都两个时辰过去了,他家少爷这火气一点儿没削减,反倒是越发大了,这可苦了他们这些下人了。
“白养活你们了?这般多人,竟是连个丫头都找不出来!”王清源此时已是气得脸色铁青,可又找不到冬至,不能朝着她发火,这不,跟在他身边儿的王贵便遭殃了。
王清源吼了这句,稍稍冷静了点儿,此时再瞧着王贵那可怜的模样,又觉着骂他也没用,他一甩袖子,便往外头走,王贵瞧见他走了,连忙跟在他身后。
“清源,你这是闹腾啥呢?这都好几个时辰了,天儿都黑了,你还不安生呐?这是你爹不在,要是你爹回来了,你怕是又得挨罚了!”王清源出了厨房后,便碰见了他娘。他娘一瞧见他,便是训了他几句。
王清源瞧见他娘来了,克制了自己的脾性,语气缓和了下来,“娘,我这儿正要教训一个丫头呢,刚来的,没规没距的,得好好教导。”
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原来是和一个丫鬟赌气。
“你这孩子,一个丫头也值得你这般闹腾?若是惹了你,交给管家便是了,何苦这般折腾自己个儿?你几个叔叔婶婶可都有话说了,你要再这般折腾,回头你爹回来了,怕是得好好收拾你了!行了,这天儿都黑了,还是快去洗洗睡了,明日你不是还得去书院?前几****没去学院,先生可派人来知会你爹了,你要是再不老实,又得被你爹关起来了!”王夫人帮着王清源整理好领口,将他衣服上的褶皱抚平。
王家可不是只有他们一家子,那些叔叔叔公们可是有不少的,只是王家嫡孙只有王清源一人,将来这王家由他当家。
“娘,你先去睡吧,这丫头和别的丫头不同,管家可管不了她,我再找会儿,一会儿就去睡了。”王清源解释了几句,便将他娘打法走了。
经过他娘这么一打岔,他倒是冷静了下来。这王家里里外外都找过了,都没找着人,之前这厨房他们找过,之后便没再过来了,结果她就趁着这个时候来做了饭吃。既是这般,那她此时极有可能是躲在他们找过的某间屋子里了。
这些屋子她都没去过,之前又是在这一带晃悠,此时吃饱喝足了,天色又暗了下来,那她极有可能是回了她住的客房了!
他们虽说一直来来往往的,可没再去那个客房搜过,她就是藏在里头,他们也不知晓。
越想越觉着有可能,王清源加快了步伐,往冬至所在的客房赶去。
到了门口,他伸手推门,却发现门被从里头拴了起来。这下子,他已是肯定冬至在里头了。
王清源推开,抬腿便去踢门,可惜,王家的门厚实牢靠,她这一脚踹过去,门抖了两下却没开。
这么一声巨响,倒是将冬至吵醒了。她满悠悠地坐起来,将外衣穿好后,坐在床边等着他们进来。
王清源在外头踢了好几脚,都没将们踢开。她一面儿觉着丢人,一面儿自己一人儿又没法子将门弄开,这刚下去的火气又起来了。
站他身后的那些个下人,想去帮忙,又不敢去。
冬至在屋子里坐了好一会儿,门还没开。她起身,将床上的被子叠好了,整齐地放到床头后,再坐下来,继续等。许是睡得不够,她是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
王清源好不容易撞开门时,冬至正好在打哈欠,她被这一响动吓得将打到一半的哈欠又给咽了回去。
他再外头找了她这许久,又踢了这久的门,她到好,在这儿睡觉!
“你这臭丫头,没长耳朵,我找你你没听到?”王清源瞧见她之后,冲到床前,怒瞪着冬至,大声吼道。
这一声下来,将冬至耳朵都震痛了。
“问你话呢,聋了?啊?”瞧见冬至双手去捂耳朵,却不应话,他更是恼火。
“少爷,我跟这儿睡着了,没听见啥声响。”冬至捂着耳朵,应了一句,就是这句话,将王清源气得直发抖。
他一只手指着冬至,“你”了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这次,王清源是彻底被气着了,他还是头次这般生气,还气了这般久。临了,那人竟是毫无自觉。
王贵他们瞧着自家少爷这模样,怕他怒火攻心,急急忙忙地跑进屋子里,想帮他顺顺气,结果他一靠近王清源,就被他一把推开了。
“我让你将我屋子打扫干净,你一点儿没收拾,竟在这儿睡觉!我去找你,你也不应声,躲在这儿?”王清源甩开王贵之后,指着冬至问道。
“少爷,你让我收拾,说是没收拾完就不给我饭吃,我不吃你的饭啊,我可以自己做,这样我也算听你命令了啊。”冬至仰着头,看着暴怒中的王清源,说道。
“你!你!”王清源被冬至噎得说不出话来,此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