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总会来,冬至也不推辞。她进了屋子,与柳氏一块儿将自己的行李收了起来,背着个小包袱就随着王贵一块儿出了李家村儿。
瞧着冬至的背影,柳氏担忧地问李小柱:“冬至这是去给那王少爷当丫鬟呐,那王少爷不是个好相与的,冬至怕是要吃苦头了!”
与柳氏相反,李小柱倒是一点儿也不忧心冬至:“那王少爷制不住冬至,你就安心吧!这几日咱们地抓紧功夫多做些粉条拿去王家卖,顺道去瞧瞧冬至。”
冬至背着个小包袱跟着王贵到了村外头的小树林里的马车上,上车后,王贵架了马车就往镇上赶。路上,王贵交代冬至,去了少爷跟前要听话,不能惹少爷生气,少爷指东她不能往西……
当然,是他在说,冬至一句话也没应他。
等到了王家,马车停下后,冬至下了车,跟在王贵身后从角门进去,直接便往王清源屋子去了。
“你去禀告少爷,说是我将冬至姑娘带过来了。”王贵走到守门小厮那儿,吩咐那小厮。
那小厮进去后,一会儿便出来了,“少爷说了,李冬至进了这个门,就是王家的丫鬟了,这府上的活儿,李冬至得一把抓。还有,既是府上的丫头,那便得遵从府上的规矩,去换身行头。”
“是府上给衣裳,不用自己个儿掏钱吗?往后我走能带走不?”冬至听说要换行头,第一反应便是要不要钱。
那一本正经的小厮梗了一下,答道:“不用银子,府上会出银子给你订做的。”
“那成,给我来十套吧。”冬至一听说不要银子,“嗯”了声后,来了这么一句。
这人,是没脸没皮的吗?一件儿衣裳的便宜也占,还一来就是十套?她不知晓这些衣裳也是得花些银子的?
“我们府上的丫头,都是一季两套衣裳的,你这才来,就两套衣裳,别的就没了。冬至姑娘,这是府上的规矩,我们也没法子啊,除非管家开口,我们便照做,要是管家没开口,那我们是说再多好话,别人也不会搭理的。”王贵在一旁插嘴。
冬至的脾性,他还是摸了点儿底的。她这人,讲道理你讲不过她,不讲理起来你也比不过她,她这人吃软不吃硬,所以只能装可怜,告诉她他们的难处,兴许她会放过他们。
“哦,王家的丫鬟生活倒是不错,一年竟是有八套衣裳。如今我也是王家的丫鬟了,这八身衣服今日便给我做好吧,我还等着穿呐,少爷可是轻口吩咐了的,咱们这些做下人的,可得听话!王贵小哥,这可是你刚才告知我的。”冬至说完之后,背着双手,背着她的小包袱,慢悠悠地踱步到王清贵屋子门口。
敲了门后,不等里头回音,她便一把推开了掩着的门,走了进去。
此时的王清源正换衣服,瞧见冬至进来了,手忙脚乱得穿外衣。
边穿,边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你快快快……快出去!没没没瞧见我换衣裳呢?”
这不是还穿着里衣中衣呢吗,还避讳个啥?再者说,她见过的膀爷多了去了,还在意这包得紧紧的小正太?
“少爷,我如今是你的丫鬟,这穿衣之事,自是要有我帮你了。少爷,这是我分内之事,你就不用觉着心疼我了!”冬至说着,顺手关上了门,朝着正着急忙慌地穿衣裳的王清源走去。
此时的王清源瞧见冬至真的走过来了,原本就一件外衣,却始终穿不上。他越慌越穿不好,直到冬至快走到他跟前儿了他还没穿好。
“少爷,这衣裳不是像你这般穿的,你瞧瞧,你都将它搅在一块儿了,来,我帮你。
冬至伸出手,想要去帮王清源,王清源瞧见冬至伸过来的手,一紧张便直往后头退,结果一个没注意,便撞到了床柱子上。
“嘶!”王清源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下子他可是真被撞疼了。
“撞得咋样了?来,让我瞧瞧?”冬至瞧见他真疼了,想过去瞧瞧,看有没有出血。
“让你别过来!离我远点儿!”王清源被撞疼了,脾性也大了。
瞧着他是真气着了,冬至摊了手,转身便朝外头走去。
王清源瞧着她头也不回,心里更不舒坦了:“你这臭丫头,我让你出去了吗?啊?这点儿规矩都不懂?”
“少爷,你刚刚可是让我滚出去的,滚呢,我是办不到的,这走出去嘛,还是很轻便的。少爷你有事儿先忙,我去睡一觉,一会儿再回来伺候你。
这这这,这到底谁是少爷谁是丫鬟?还去睡一觉,没瞧见他被撞疼了?竟是不问候他一句,就想走?
“站住!你给我回来!”王清源瞧见冬至说完之后又要走,他心里头更是不舒坦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冬至无奈地转过身,朝王清源走去。
“你你你,你别过来!”王清源瞧见冬至要过来,又是一阵惊呼。
“大少爷,您是要我怎样?要不我背对着你站着?”冬至摊了手,表示自己很是无奈。这王清源,真是个怪性子。
王清源也不知晓要咋办,如今冬至说的这个也算是一个法子。他点了头,指着床边的一块儿空地,对冬至说道:“你,给我去那儿站着!背对着我,不能转头瞧我!要是你不听话,回头我就让你去倒夜香!”
冬至听了他的话,走到他指的地儿,背对着他站着。王清源乘着这个时机,赶紧着脱下穿了一半的外衣,整理好后,再自己个儿穿上。
“好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