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秘密实验室。
两人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屏住呼吸等了许久,发现并没有什么意外,才又松了一口气,四目相对,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只听说是活体实验,就已经觉得有些心惊肉跳了,刚刚那声惨叫,才真的让我对实验室这三个字的印象由平面的转化为了立体的。”凌云舞喃喃,眼底闪过一阵抗拒和厌恶,“索歌,我们加快脚步。”
身边的人顿住了脚步,还拉住了她要前进的脚步,她回头,借着微弱的光看着对方的脸,有些晦暗不明,“怎么了?”
“我先下去看看,你悄悄跟在我身后,不要跟太近了。”萧索歌话音未落,又对要出口反驳的凌云舞做出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好不容易我才重新出现在你的生命里,如果你又忘了,我要怎么办?再来一次?”
凌云舞果断语塞,无奈点头,看着萧索歌嘴角溢出一丝暖笑。
通过黢黑的阶梯旋转到底,便是一扇金属材质的大门,门上刻着天神星随处可见的冥家的标志。凌云舞看着这标志,就像透过标志看见了在这标志下挣扎的无数灵魂。也就是在这扇大门的里外,便将生命的价值划分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状态。
“外面是谁?”
一个电子音从一边传出来,两人一惊,才幡然醒悟到自己可能进入到了监控的范围,又重新飞速退回了阶梯之上,隐藏在黑暗之中。
不一会,厚重的大门便随着一声嘎哒缓缓打开,露出一个全身上下都是白色防护服的人,他四处张望,目光几次掠过凌云舞和萧索歌所在的黑暗,但都没有停留。很快,大门又重新合上。
两人相视一眼,四处环顾,才又回头,“怎么办,不知道监控点在哪。”
“如果小奇没有出事的话,就能让他扫描入侵了。”萧索歌也皱眉,一时沉默下来。凌云舞却看了看自己的个人机,“要不让嘟嘟来吧,本来这次来就想要去见爷爷一面,也没有必要再让它关机了。”
“不行!”萧索歌条件反射否决,看着凌云舞的目光又轻咳一声,放松语调,“要是让他知道你在人家地下室里,他又该怎么想?”
“那怎么办,进不去了?”
“让我想想,先不要着急。”萧索歌眉头微皱,又不自觉将凌云舞的手握进手里,因为只有在手里握紧他才能放心专注思考问题。
在黑暗中久久一阵沉默,两人还未决定好下一步的行动,下来的阶梯顶上,便响起一阵机关运行的声音,回荡在黑暗之中。有人来了?!两人四目相对,同时点头。
一会,同样是一身白色防护服的两个人便站到了门口,刚刚站了没两秒,一旁的电子音又传了出来:“请说出口令。”
“春华秋实,夏雨冬霜。”萧索歌平静的说出这段话,门便应声而开了,而身份两人本来藏身的黑暗之中,只剩下了一堆粉末,静静拼凑出两个挣扎的人的形状。
门内是一片偌大的空间,明亮地晃眼的灯光打在惨白的墙面上,将这片地方映衬的更加惨白和阴冷。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像辛勤工作的蚁群一样在这片空间中来来回回忙碌,有些还推着一些仪器,一些不透明的罐桶,一些透明的瓶子。仪器和不能看透的罐桶都不说了,只是从那些透明的瓶子中,还可以看见一些血红的液体,或者是清亮的药液里面泡着还能依稀分辨的人体器官。
凌云舞下意识的握紧了手,将牵着她的萧索歌握的生疼,萧索歌捏捏她的手以示安慰,目光却在更加广泛的四处扫描。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出现在这里……
两人四处东张西望,全然不同于其他人员的举动很快引起了一边的一个人的注意,他走过来就拍上了萧索歌的肩膀,又不由分说分开了两人的牵在一起的手,“看什么看,新人?进了这里的这一刻开始,你们的命就已经卖给这里了,再也不是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一个不老实,当心就被当成实验体上手术台!都去那边,按照一开始告诉你们的步骤好好干活,好好当个瞎子和聋子。”
两人又被说话的人一阵推搡到了一边,只是脚步还没停稳,一辆行动单人床就被人推着与他们插肩而过,然后又在转弯的一刹那,从覆盖病床的白布里垂下一只满是鲜血的手臂。
“啊,又死了一个。”身边的男人淡漠感叹,随后转身离去。凌云舞的手终于紧握成拳,“我不明白为什么世界上,还会有这种地方存在。索歌,走的时候毁了它。”
“好。”萧索歌点头,看着刚刚推着行动单人床的人离去的通道又突然拉上了凌云舞,“走,跟踪那个人,问问他知不知道当年的事。”
于是两人就一路跟着那一人一车七拐八拐,很快便看见他推门而入,进了一个房间。萧索歌在一旁的透明小窗前望了一眼,却被里面停放着的各种被白布覆盖的行动单人床又惊了一下,才神色阴沉,推门而入。
“嘿,老兄。”他打招呼,看着推床的人在头罩下的脸神色漠然,就像失了灵魂的躯壳,“我们是来检查维修监控的,这个房间里的监控位置在哪,我们都记不太清了。”
那人迟疑看了两人一眼,才又摇头,“这个地方从来没有监控,因为镜头会看见这些有怨气的东西。”
萧索歌拉了啦身边的凌云舞,略微沉默才又问,“对了,兄台,听说这个实验室建立了快二三十年了,到底是不是呀,我们都是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