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恐怖悬疑>重生的红小鬼>二八二章 蒙古的柔和力量

强霖说完喇嘛空性,自己心里也清明多了。他告诉两个女子,按照空性做人,就要有柔性。柔性才是力量。因为是空嘛,别把自己限定牢靠在某一理论上。

蒋伟现在理解了,为什么听说林语堂老师说唯物者比较呆,太死性,不柔和。

前面的车停了,大家下来讨论路线。按计划下一站是伊尔施驿站。现在伊敏河已经到了尽头了,前面都是沼泽。好在垫出一条窄路,是通往阿尔山驿站的,没有岔路。

强霖失去了目标感,蒙古高原地平线左右很平直,一条直线横亘天边。黄草和蓝色海子在天底下差不多是一个样子。感觉你在一个大罐子的平平的盖子上旅行。

强霖没有卫星定位和指南针,作为陌生人他无法感知地理信息,不知道有多大,边沿在哪里。

瑞珠走过来,说是左娜让她过来给指路。左娜自己耗上了华尔康,华尔康懂俄国话、日本话、蒙古话、中国话,正在学习英语。

瑞珠上车,告诉强霖,“你直接跟着过午的太阳向西,一路跟着日头向西。”说着自己唱起了蒙族歌谣,前车哥哥华尔康也做着和声。

大家听着歌谣一路向西,强霖开车就像骑在马上,因为颠簸,也因为这些歌唱的太空旷,让人感觉就是在空旷的草原上游荡。这个小型车队走在基本无人的旷野上,路也是草地碾压出来的,不敢开的太快。

一路无话。前车呼喊着,因为看到了久违的10几座蒙古包。这里就是伊尔施驿站?强霖有些疑惑。瑞珠告诉他,“是的,这是一个招待来往客人的驿站。是守护阿尔山交通的。平原最近的大镇就是阿木古郎镇,新巴尔虎左翼总管所在地,还来得及。”

强霖决定继续前行。大家继续赶路,沿着哈拉哈河流,越过达尔罕地区。一路都是沿着外蒙的边界行车了。南面的阿尔山也是边界山。

这个边线,是新巴尔虎八旗的游牧区和防区。分为左翼(在东、南)、右翼(在西、北),各四旗。

终于到了新巴尔虎左翼四旗的总部阿木古郎镇。额尔钦巴图是左翼四旗总管,正在总管大帐里面替人诊病。强霖一行还在舒展身体。一个小仆人过来传话,说客人先放松下,部落正在准备帐篷奶茶接待。总管大人还要等一下就好,有两个病人排队呢。

左娜和华尔康去观察接待工作。瑞珠介绍这左翼四旗的基本情况。他说这个阿木古郎镇是大总管刚刚建立好的。原来四旗总管也是游牧的。游牧的时候,内部各旗都会得到通知。但我们外边的人就不好找了,通过本部落的人,能够问清楚路线而已。

蒋伟本来想问阿木古郎镇的传说,但是忍住了。她说道:“你们有些地名的名字很好听,听起来就很美。”

瑞珠知道强霖给这个蒋伟在上课,她解释说:“你们汉人翻译以后味道变了,这不好。我们从来不靠名字来觉得美的。这里是生我养我族人的土地、山神,本来就是美的。沼泽也很美的。”

强霖赞扬瑞珠讲的好。他告诉蒋伟:“所谓柔和的体系,就是建立的基础信息上。抛开经过人加工的东西。你看一路走来的地名,伊敏河(生命的意思),锡尼河(新河的意思),伊尔施(驿站的意思),阿木古郎镇(安全的意思),达尔罕(小石头堆,烽火台的意思),喀尔喀河,还被翻译哈勒哈河(悬崖的意思),这些都是描述地名的特征,没有美丑。你用甲、乙、丙、丁、戊...替代他们一下看看,什么感觉。”

蒋伟试着替代一下,说道:“剩下就是你说的坐标,什么都没有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强霖说:“本来就是这么回事,是你被教育坏了。美国已经早就破除这套无聊的教育体系,恢复本色的教育。日本没有学到家,脱亚入欧,只是学到了西方的皮毛。日本为体,西学为用,就是日本先提出来的。”

看蒋伟还要追问,瑞珠说:“我就是觉得活着很有意思,蓝天白云草原牛羊,男人、孩子多美丽的家园啊。”

蒋伟觉得不好。强霖却先赞同道:“是的,这就是活着的意义。瑞珠兄妹就是想保有这一切。他们革命就是要保有这些,恢复到大汗时期的自由自在。”

瑞珠泪珠满面,很少有汉人懂他们,只有这个畲族混血明白自己。

情绪不能自治的瑞珠,唱起了陶克陶胡的赞美歌:“英雄的陶克陶胡,他是成吉思汗子孙,不满大清和汉人的压迫,挑起造反的旗帜,领着我们去找大汗的生活。他的儿子死在马上,他的妻子留在家里,他带着剩下的儿子,还是继续大汗的事业,他的队伍有数千,跟着他的族人...”

歌声凄凉婉转低沉,压抑着无数的悲伤。蒋伟总算明白,自己一直误解了人家的革命。

他们与自己完全不同,他们有自己的生活,不是虚无缥缈的大同理想,他们是大汗的生活。成吉思汗能令这些蒙人边民怀念,或许真是一代明君。

瑞珠的歌声被额尔钦巴图打断了。额尔钦巴图警告瑞珠,不要总是唱那些造反的歌曲,要看美好的明天。

瑞珠不服气,说:“你怎么就知道明天会美好?”额尔钦巴图指着强霖说:“看看我们蒙族人的福星不是来了么?”

瑞珠笑了起来,知道这是吉祥话。这个老巴图,就是圆滑。强霖客气地与额尔钦巴图打招呼,他才四十岁,蒙古大夫的工作,让他有些老成持重。两个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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