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元玦是在做功课啊!是我们冤枉了你。”
柳丝丝急忙笑着说道。
“没事儿的,嘿嘿!”
元玦似乎也发现自己的语气不好,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皮。
柳丝丝的心中突然一动,急忙让元玦小道士坐下来,这才开口问道:“元玦小师傅,当初你师傅让你下山之时,都说了些什么?”
元玦显然有些跟不上柳丝丝的节奏,不过还是答道:“师傅没有说旁得,就是说公主有劫数在身,交待元玦前来搭救。元玦没有敢迟疑,日夜兼程就赶过来了,还好刚刚好赶上了。”
他的脸上分外开怀,显然对自己师傅的吩咐很是用心。
“祝仙长可还有说些什么?”
“师尊没有说旁得,不过他说过了,要我一个月后前往闽江口,他在那边还有吩咐。”
元玦没有隐瞒,将自己知道得都告诉了柳丝丝。
一个月后前往闽江口?
这是不是就表示,这边的事情最迟在一个月内能了结呢?
虽然只是只言片语,柳丝丝还是从元玦的话里推测出了些有用的信息。
元玦似乎并无所觉,反而探头朝着通铺那边看了几眼。
“公主,元玦看见那边有好多名伤兵,可惜元玦没有大师兄的医术,不然的话,元玦一定会为他们解除病痛的。”
一提起伤兵,柳丝丝脸上好容易才有的笑容消失了。
那些伤兵受了伤,却没有好药治疗。昨晚只是让伤员自行包扎了一下,今天连换药的郎中都没有过来。
“原本队伍里的随军郎中,只是他跟了烨磊兄弟那边,并没有跟过来。昨晚那些郎中也是潦草的包扎了一下,到现在都没有人来换药,这样下去可不行。”张鹏沉声说道。
柳丝丝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张大哥,你家祖传的止血药就很好用,能不能先给他们用上?”
“今儿郎中没有来,我已经让伤兵用上了我张家的止血药。只是此次出来匆忙,我身上带得不多……”
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自然是什么都准备不足。
柳丝丝叹了口气:“再等等吧,说不得戚大人他们有好消息呢。”
看着地上的木柴不多了,柳丝丝想了想,干脆让没有受伤的亲兵爬上那小屋屋顶,开始拆屋顶的木柴生火取暖。
也许是这边乒乒乓乓的声响终于惊动了驿臣,时间不长,驿臣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
“住手!统统给我住手!谁让你们拆屋顶的?这可是驿馆,不是你家!”
驿臣大声怒斥着,气呼呼地瞪着众人。
“是本官让他们拆的。”
张鹏主动站了出来,站在驿臣的对面:“驿臣可真是好大的官威!你不给我们柴火取暖,我们活人难道还能让尿憋死不成?自然得想办法自给自足了。”
“你!你们……”
驿臣的嘴角直抽:“好!晚些下官就送银碳过来。别拆了,别拆!都给老子下来。”
“可是有了银碳,却没有食物下锅。驿臣大人您是不知道啊,我们是又冷又饿,才不得不上梁揭瓦啊!”张鹏一本正经的哭穷。
“放肆!你还想要挟本官不成?”
驿臣的牙齿咬得咯吱咯吱作响,怒瞪着张鹏。他身旁的将士呼啦啦上前,拔出长剑就对准了众人,外围围墙上更是围上了一圈儿的弓弩手。
这边的亲兵自然不会示弱,呼啦啦的很快也拔出了长矛,对准了驿臣。
张鹏半点也不在意,就连眉头也未曾动一下:“驿臣大人,本官怎么敢要挟驿臣大人呢?本官只是想让大人看一样东西罢了。”
“什么东西?”
“来人!将那样东西拿出来,给大人开开眼。”张鹏招招手。
旁边依然迅速拿起手中的强弩,放上铁弩箭,一抠动扳机,那十支铁弩箭“咻”一声飞出,越过驿臣的头顶,朝着院外飞去,吓得驿臣出了一身冷汗。
墙头上惨叫声传来,驿臣心中一惊急忙回头,这才发现那边的墙头上的一溜弓弩手失去了踪影。他猛然间惊疑不定的回头,怒瞪着眼前的强弩。
张鹏一脸温和的笑了笑:“驿臣大人怕是没有看清楚,不如让我的手下再试有此给大人看如何?”
说话间,又朝着身后挥了挥手。
“别!下官看得明白,明白!”
驿臣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不就是银碳和吃食嘛,此事倒也简单。你们派几名属下随下官去搬就是了。”
既然给银碳和食物,自然不用花力气拆屋顶了。
柳丝丝微微一点头,张鹏便朝着上面的人招呼。
“都愣着做什么?你们没有听见驿臣大人说得,都下来!”
“是,大人!”
上面的亲兵喜笑颜开,纷纷拿起已经拆掉的木柴跳下了屋顶。
“哼!一群没有教养的乌合之众!”
驿臣被气得半死,却又不得不屈服。
两边原本剑拔弩张的众人纷纷放下了手中的武器。看着众人那一张张带着笑容的脸,越看越心里月憋屈得慌,用力一拂,转身便离开了。
张鹏赶忙点了几个人前去搬东西。
旁边的柳丝丝这才说话了:“张大哥,你说,这知事到底还要我们等多久?”
“这事儿谁知道呢。他们这般拖着不肯见我们,怕就是故意用的拖字诀。不过烨磊那边的情况紧急,再拖下去怕是黄花菜都凉了。”张鹏忧心忡忡。
“我的看法和你的观点也差不多。”
柳丝丝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