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一脸和蔼的笑容:“今日听左参军前来禀报,说百夫长你为军队筹集了一大笔银钱。难得,难得啊!说说,你想要什么样的奖赏?”
奖赏?
樊鹰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幻听了!
他不过只是一名百夫长而已,平日里能远远看见将军一眼,就已经是莫大的荣幸!
今儿将军不但召见了他,更是如此和蔼的和他说话,还问自己想要什么样的奖赏,这一切的一切,就简直像是在做梦一样!
“嗯?百夫长可是没有想好要何物?”
将军一脸的打趣色。
樊鹰的脸顿时红了,赶忙单膝跪下:“将军,属下,属下不知……将军的赏赐来得太突然,末将一时太过高兴,失仪之处,还望将军见谅!”
“哈哈哈……”
这般直白的说词,顿时逗乐了场中所有的人。
左参军捋着胡须连连点头:“稚子本性未泯,难得、难得啊!”
说话间,他转身朝着将军微微一抱拳:“将军,本参军见此子着实难得。就斗胆为他讨一个人情。允许他回去仔细思考一番,究竟想要什么样的赏赐。等他想好了,再来将军面前领赏就是了。”
“这办法好!吾也正有此意!”
将军重重一巴掌拍在茶几上,随即哈哈大笑:“樊鹰,适才左参军的话你听明白了吧?先下去仔细考虑考虑,想好了要什么,你再来找本将军。啊!下去吧!“
“是!末将得令。多谢将军厚爱,多谢左参军大力举荐!”
樊鹰赶忙拜谢着。
直到出了主账良久,他依然没有从眼前这一连串变故中回神。
晕头转向朝着自己所在的营帐走。
连身旁的副百夫长呼唤了他好几声,他也没有听见。
“怎么了?百夫长,您可是有什么心事?”
心事?他能有什么心事。
樊鹰总算醒悟过来,快步走回营帐。
营帐里,樊宝儿正嘟着嘴儿翻白眼儿,见他进来把头转向另一边,并没有说话。
樊鹰一愣,四下里看了一遍,这才失望的回头:“你怎么不呆在自己的营帐里?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这是军营!不是你可以随随便便就能任意进出的地方!出去!”
“你凭啥要我出去?你可别忘记了,来的时候爹娘可是说过,让你好好照顾我的!可是你看你呢?你就是这么照顾我的,你对外人可比对我这个亲妹妹好多了!”
她忍不住大叫起来。
樊鹰的眉头顿时敛起:“你……你简直不可理喻。出去!别再让我说第三遍!”
“出去就出去!你当本姑奶奶愿意呆在你这臭烘烘的营帐里不成?你才不可理喻!”
樊宝儿说着说着,那眼泪就哗啦啦的下来了。
转身就哭着跑了出去。
旁边的副百夫长几次欲言又止的:“大人,小姐刚才会来,是担心你将军大人会为难你。还说要是将军大人要治您的罪的话,她就将一切罪责阻挡下来。说那些财物是她捡到的。”
“笑话!本大人为军队收罗了如此多的银钱,凭啥还要惩治我?”
樊鹰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脸上的神彩正在慢慢恢复。
不过说真的,那些大人物之间的勾心斗角如何,具体又会引发些什么,他都不关心。
他关心的,只是他手底下这百十号兄弟的性命!只要每次出了营帐,可以平平安安的去再全须全尾的回来,他就满足了!
“话虽如此,将军前些天斩杀的那几名书吏和百夫长,可不就是为了这些军费被杀得?”
副百夫长一提及此事,顿时让樊鹰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此事他如何不记得?
正因为都记得,所以他才如此担忧。
“不说此事了,阿牛呢?怎么没有看见他的人?”
“自然是因为令妹在此的原因。”
副百夫长一脸的打趣色:“要说这阿牛虽然人傻了一些,可是那张脸确实好看,够吸引小姑娘的眼。另外他还好似福星一样,每次有事只要一遇到他,立刻就转危为安,有惊无险的渡过了。要是他真能和大人您成为亲戚,这往后啊,您可就多了一个大大的助力。”
话虽然如此,可眼下,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对外人提及樊宝儿那尚未萌芽就已经凋残了的爱情。
“此事你以后还是不要说了,阿牛人家根本就没有那意思。强扭的瓜不甜,我樊鹰的妹妹怎么着也要嫁一个老实人才成。”
见樊鹰似乎没有兴趣在谈及此事,副百夫长又随意说了些营帐里的事情,这才走了出去。
樊鹰心头的兴奋劲儿依然没有过,在营帐里坐了好一会儿,才将主账里各人的神情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遍,赶忙命人将阿牛寻来。
阿牛姗姗来迟。
他到的时候,樊鹰少说也在营帐里转悠了好几十圈儿。
看见阿牛进来,一把将他拖到了帐篷中央坐下:“阿牛,你简直神了!你是不知道啊,我告诉你一件事,今儿呀……”
他将今儿主账之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包括各人的神态反应。
阿牛静静的听着,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呆滞神态,连眼睛都没有眨。
“阿牛,你说……将军说这赏赐随便我选,我真的要选吗?我选什么赏赐好?阿牛!阿牛,阿牛你倒是说句话啊!”
他的手举起,在阿牛的眼前晃动了几下。
阿牛这才慢慢抬起头来:“不选。”
“哦,好的,不选就不选,我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