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此时早已没有了曾经涉嫌的恐惧。
因为这一次再见到罗春,她的嘿嘿坏笑,让罗春不由得心中苦涩。
怎么自己还有个小师妹?
而且这个小师妹的身份还如此特别?
尽管曾经在宫中伺候了多年的贵人们,可却从没有一位让他是发自内心的恐惧,只有眼前这位才让他品不出心底的滋味儿,总觉得随时能被掏空了一般!
徐若瑾才不管罗春如何想,她可是做好了所有的准备,把拿捏不定的疑问一股脑的全都说了出来,向罗春和众位太医请教。
这可是打着为太后和皇上调兑酒的旗号提出的问题,谁敢不尽心尽力的思考回答?
除非是不想要脑袋了!
而********扎了药学之中,徐若瑾已经忘却了所有的烦恼,甚至忘了这里是皇宫,她眼中露出的光芒好似贪婪的恶狼,让人看到便不由汗毛倒竖!
梁霄并没能一直都陪着她。
徐若瑾被留在这里调兑酒,有方妈妈陪着,夜微言更是让董公公来帮衬徐若瑾,换了其他公公为拜寿唱名传话,梁霄则被夜微言找出去与其他几位官员谈七离国的局势状况。
澶州王也没有一直陪着,浑浑噩噩的离开“慈安宫”,无人知他在想着什么。
********的求教问题,即便没有梁霄在身旁陪伴,徐若瑾也已经没了胆怯,而她对药理的侃侃而谈,让罗春和其中几位太医也大惊失色,感叹她天赋过人。
即便之前曾经听说更是有幸品过“灵阁”的酒,但酒就是酒,这种东西在几位太医的眼中来看,不过是小儿科罢了。
即便是医法奏效,也可能是其他人开了方子,梁四奶奶挂个名罢了,大户人家的女人,哪能真的操弄医药?
不可能的事!
可听到徐若瑾对药酒以及酒浴的独到见解,不仅是罗春,连带着其他几位太医也都推翻了早先内心的判断。
这可不是不懂,而是太懂了!
罗春沉叹几声,心中想的自当比其他几位太医更深刻。
这果真是师父的徒弟啊,而且还不是随意挂名弟子,而是真与师父学过的!
那些药理和脉相的判断,都是师父曾经说过的,就是他都没能完全摸透,却没想到能懂的如此深刻的人,却是眼前的梁少夫人!
罗春听了几句之后便被吸引的竖起耳朵认真听,徐若瑾本是有心与他们探讨,可不自觉的成了她说,其他人在听。
其实她根本不是跟从洪老大夫所学,这都是跟沐阮交流中学到的,外加她自己领悟的。
董公公得了皇上的吩咐来协助徐若瑾,他是明白皇上什么意思的。
太医们都心高气傲,让这么多人辅助个女人调兑酒,怕是太医们有意拿捏梁少夫人罢了,所以把他摆在这里,也是为了让太医们不敢肆意作怪。
可梁少夫人从来了便提出一堆问题让太医们解答,太医们商议半晌,回答的磕磕绊绊,反而现在是梁少夫人说?太医们在听?
这……这可真是宫中一大奇景了!
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呢!
董公公看了半晌,宫女们也把所有的物件都准备齐全,却见徐若瑾等人只说不动手,他忍不住催了起来,“梁少夫人,时辰可过去的挺快的,稍后还有太后的席宴呢,咱家也听的入了迷,可这酒是不是要快点儿的调兑才行?否则耽搁了喜时辰呢!”
“哎哟,都是我的错,一说起药理就入了迷。”徐若瑾吐了吐舌头,看向罗春,“那咱们就动手吧?”
“梁少夫人只说就行,还是我们来动手,您有着身孕,还是远离药材和酒才好。”
罗春并没有当众与她称呼“师兄妹”,尽管他心里已经承认了她的存在,更是发自内心的尊重。
徐若瑾明白罗春的好意,不让她碰触药料,也是有意把她撇开避嫌,以免稍后出了什么问题,再挑她的错处。
徐若瑾福了福身,含笑道谢,“辛劳各位大人了,我就逾越的说了,若是有不确定的,还望大家主动的提出来,能为太后寿宴添一份喜,也乃我等的福分。”
“遵梁少夫人令……”
徐若瑾虽不厌弃酒的味道,但偶尔有一些刺鼻的药味儿,肚子里的小家伙儿还是不能忍的。
方妈妈和董公公为她准备了甜蜜水,更是由太医们检验过,才让徐若瑾沾了嘴。
董公公对此十分慎重!
看皇上对待梁霄将军的态度便知道,梁家是如今皇上最看重的人了,若是让梁少夫人出了事,皇上还不得拧下自己的脑袋?
更何况,梁少夫人的身份耐人寻味,他可也是见过朝霞公主的,梁少夫人的魅力比朝霞公主有过之而无不及,这真是龙生龙,凤生凤,却不知皇上会如何对待梁少夫人的真实身世了!
徐若瑾在尽心的准备调兑的酒,两瓮酒,她至少要调兑出七种不同的口味儿,而每一种口味又不能类似雷同,都要出其不意,引人惊喜。
她一步一步的指点,太医们便规规矩矩的依着法子做。
而梁霄此时却没有她这般惬意,因为他面前站着的乃是忠勇侯楚震翔,也是他的舅父。
“你的母亲还好么?”虽在宫中,楚震翔却聊起家常,没有一句问及七离边境的战事,也是潜移默化的在弥补和梁家之间的裂痕。
梁霄点了点头,“很好。”
“你的父亲呢?”楚震翔继续问。
“很好。”梁霄的忽低啊依旧简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