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铁马饮酒酿,
沙场点兵思佳瑾。
飞叶雪絮情飘意,
燕回春晓定归期。”
想你。
等我。
短短四句和四个字,让徐若瑾看的心花怒放,有心藏着掖着,却仍旧笑的合不拢嘴。
这还是她两世为人收到的第一封情书,而且是那么一个臭家伙写给自己的情书。
“讨厌,就不能多写几句!”徐若瑾看着纸页上如飞的墨字,羞涩的抱怨。
刚刚还是插腰训斥的泼辣妇人,此时看到梁霄信件立即变为娇弱羞涩的可人儿,这豁然的转变,让姜必武很是不能适应!
“那个……”
姜必武有心继续刚才的话题,徐若瑾则举着信打断了他,“我先去回信,你记得跟两位老爷子说,绝对不能喝酒,喝也没有,一滴都不给,就先这样了,我走了!”
姜必武等了眼睛,“你就这样走了啊!”
徐若瑾脚步匆匆,一个字都没回答,几个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外书房的长廊处。
姜必武抬着召唤的手臂僵持半晌,只能落下挠了挠后脑勺,目光瞄向院内的两位老人,他不由倒嘶几口凉气。
又要挨骂了!
而且是挨两位老爷子的骂,还不是一个人!
明儿说什么也不陪着老太爷来梁家了……打破头都不来了!
徐若瑾晾下两个老爷子回了“若霄轩”,进了屋中就把信件放在桌案上来来回回仔仔细细的看。
一共三十二个字,她不止读了三十二遍,那一张薄薄的纸页被她蹂躏的几近透明……
他离开的每一个夜晚,她朦胧醒来之前都会梦到他。
梦中的情境有好有坏,有甜蜜又有危险,似乎所有心底的担忧都被她梦了一遍,而她期望的平静生活,也在梦中上演。
而这一封信上的三十二个字,好似梦境突然实现了!
发自心底的喜悦,让她又将信从头至尾的读了一遍,指尖不由在纸页上划动,心里在想着回些什么。
写诗,她真的不在行。
可若是写的太直白了,会不会被笑话呢?
正在心底琢磨,徐若余光一扫,突然发现阳光映照下,纸上的影子似乎是其它的字?
心中疑惑,徐若瑾重新把纸页拿起来对照着太阳的方向寻找角度。
强光的映照下,的确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小字,围绕在三十二个字的情诗周围。
“春草,把门关上。”徐若瑾立即冷静下来,吩咐春草做事,“你拿好纸笔,我说,你写。”
“奴婢的字太差了。”春草也是跟随徐若瑾之后才开始识字写字。
徐若瑾毫不在意,“没关系,只要能看得懂就行。”
“好!”春草应答下,关上门便准备就绪。
徐若瑾一边念,春草一边记,仔细辨认之后,才大概明白梁霄隐晦说的几件事的意思。
第一,不怕家里闹。
第二,梁辉未死。
第三,灵阁开在七离国。
第四,京都见。
第五,爱你。
徐若瑾看到最后一条时,又忍不住“扑哧”的笑了出来。
这最后一句自当不用念出让春草记下,她只需默默的记在心里就够了……
拿过春草写的纸张,徐若瑾用心的记好后便将纸扔了银炭炉子里烧成灰烬。
炭味太浓,春草去把窗子打开一条缝隙。
凉风吹过,炭灰随着轻风扬起,吹至门外,徐若瑾也开始仔细的揣摩思考,梁霄为何要私自告诉自己这些事情?
既然做的如此隐秘,而且是夹带在情诗之中,显然这些事情他是不希望家里人知道的。
不怕家里闹,指的应该是大房和二房两位嫂子归来;
大爷未死,这是事实,可单独的提出来,亦或许对外的消息是不一样的?
灵阁开在七离国,这件事徐若瑾猜度不住原因,但也不会反对,至于“京都见”……
徐若瑾不免又想到自己的生母。
梁霄已经表明态度,他会去京都,而方妈妈都知晓自己的生母身份,梁霄或许早就知道。
他仍旧让自己去京都,是要彻底的把这件事有一个了结么?
徐若瑾感觉心跳加速,不自觉的用手抚了抚。
想着他最后一条的“爱你”二字,亦或许他更多是为自己着想,自己还有什么可惧怕的呢?
反反复复的思忖,反反复复的揣摩,徐若瑾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的时间,若不是白芷前来找她,她似乎已经忘记了时间。
“母亲那里又有什么要吩咐的?”
白芷每一次来找她,似乎都没遇上过什么好事。
但这小妮子也自知每次都来讨徐若瑾的嫌隙很不是滋味儿,所以在临去之前,都会把大概的情形说一说。
“奴婢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是夫人刚刚去外书房见老爷,回来后脸色便很是难看,随后就吩咐奴婢来找您。”
白芷琢磨了下,“奴婢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
“估计是说了大嫂要住东厢的事。”徐若瑾心里隐约有了谱,早间婆婆就说过这件事要问过老爷。
亦或许是老爷子不答应?
白芷没有再插嘴,徐若瑾也没有立即就过去,让杨桃带着婆子们收拾下院子,留了红杏在屋中规整箱笼,她才带着春草又去“福雅苑”。
“福雅苑”中,梁夫人正在与方妈妈抱怨着,“她就算再有本事,不也就是个妇人,老爷瞧不上陈家,可总要顾忌下孩子吧?”
“才一岁多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