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止和容安来到天牢门口,果然看到杨涧在天牢门外等着他们。
杨涧看到凤栖止和容安,稍稍抱拳当做行礼,随后道:“我以为公主不会来呢。”
凤栖止淡笑:“杨将军相邀,本公主自然会来的。只是不知道杨将军让本公主前来,有什么事情么?”
“这两日,王爷都会来到天牢,折磨宁婉茜。如今,宁婉茜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杨涧缓缓道。
“嗯?”凤栖止挑眉,“杨将军让本公主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如果只是这件事的话,恐怕要让杨将军失望了。我知道你们摄政王会折磨宁婉茜,但是我对宁婉茜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丝毫不感兴趣。”
“我并不是想让公主殿下知道宁婉茜被折磨成什么样子,我并没有那么无聊。”
“哦?”凤栖止好奇地看着杨涧,她也觉得掌管越国十万禁军的杨涧没有那么无聊。
杨涧握了握拳头道:“我只是想求公主帮一个忙,帮劝一个人,帮救一个人。”
“救人?”凤栖止狐疑地看向杨涧,“你要救的人,应该不是宁婉茜吧?我不认为你们之间有什么交情。”
杨涧摇摇头:“自然不是,我是想请公主殿下救一救王爷。”
凤栖止闻言,撇撇嘴,心中有些不悦。这可是南宫皓然的地盘,他要风便是凤,要雨便是雨,谁能害他?哪里需要她救什么?
“公主不相信我说的话?”杨涧问道。
“我应该相信?”凤栖止哼了哼,抱起容安的臂膀,拉着他转身道,“容安我们回去吧,好不好?”
容安点点头,陪着凤栖止缓缓往前走。
杨涧上前了几步,扑通地跪在了凤栖止面前,开口道:“两天一来,王爷在折磨惩罚宁婉茜的同时,也在折磨惩罚他自己。昨天的鞭子,他打宁婉茜五鞭,便会打自己一鞭。宁婉茜身上满是伤痕,王爷身上也不遑多让。今天,他对宁婉茜下刀子,同样是割宁婉茜五刀,便会割自己一刀。王爷说,他对不起你,对不起周国先帝,对不起周国陛下,必须受到惩罚。如今,整个越国,唯一可以劝住王爷的,也只有你的了,请公主殿下救王爷。”
凤栖止听了,有些吃惊,她没想到南宫皓然会这样子做。
“起来再说。”凤栖止看了一眼杨涧,道了一句。
杨涧闻言,站了起来,朝着凤栖止抱拳:“请公主殿下进去劝一劝王爷,救王爷一命。”
凤栖止不语,抬头看向身边的容安。
“去吧。”容安声音柔和,“毕竟他也是真心待你的。”
凤栖止点点头,转过身,牵着容安缓缓往天牢方向走去了。
杨涧见状,也提步跟了上去。
一路畅通无阻,凤栖止和容安很快便来到了天牢的刑堂之中。
刑堂里,宁婉茜被绑在型架上,脸色苍白。她身上有许多的伤口,浑身是血。她牙齿紧紧咬住了嘴唇,仿佛拼尽了全力才忍住了身上传来的疼痛。
站在宁婉茜面前,手中握着一把匕首的南宫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明黄的锦衣已经被割破了好几处了,锦衣之上也染上了一片殷红。
凤栖止见状,知道杨涧说的并不假,身子下意识地僵了僵。
“只要及时止血,就不会有大碍的。”容安知道凤栖止担心南宫皓然的身体,手握紧凤栖止的柔荑,低声安慰道。
凤栖止闻言,一颗心放松了不少。拉着容安,一步一步走近南宫皓然。
南宫皓然听到脚步声,转过头,看到是凤栖止,有些苍白的嘴唇扯出了一抹笑意:“栖止,你怎么来了?这里并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凤栖止走近南宫皓然,仔细看着他身上一道道潺潺流血的伤口,没有开口。
“这事实误伤,误伤!”南宫皓然一本正经地瞎说道。
凤栖止不语,迅速出手,手狠狠砍在南宫皓然的脖颈之处。南宫皓然微微瞪大了眼睛瞪着凤栖止,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便软软地倒下了。
“王爷!”杨涧见状,心中紧张,连忙几步上前,伸手将南宫皓然接在怀中,不满地朝着凤栖止道,“你这是要干什么?王爷那么为你……你竟然……”
“嗦!”凤栖止不悦地看了杨涧一样,“还不带他回去包扎?待会死了可别怪我!”
杨涧闻言,有些愕然,也明白了凤栖止这样所是想要尽快替南宫皓然止血。虽然有点……简单粗暴,却也是最行之有效的方法。杨涧明白过来之后,也不敢怠慢,背着南宫皓然离开了。
杨涧和南宫皓然离开之后,凤栖止目光在落在宁婉茜身上,啧啧有声地道:“宁婉茜,你抢走我母皇的玉佩、冒充是南宫皓然的女儿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这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样子?”
“你是来嘲笑我的吗?”宁婉茜强忍着身上因为伤口和鞭子痕传来的刺痛,咬牙切齿地道。
“是,我是来嘲笑你的,怎么样?宁婉茜,宁重就没有告诉过你奢想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最终只生不如死。”凤栖止说完,顿了片刻,继续笑道,“哦,我忘了,宁重也在奢望不属于他的东西,有怎么会告诉你这样的话呢?你放心,宁重也不会得意太久的,很快我便会让他生不如死了!”
宁婉茜不语,心情有些凌乱。如果时光可以倒退,她一定更端庄、更稳重一些。如果一切可以重新来,她不会骗南宫皓然,也不会尝试着抢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