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止来到容安的房门之前,敲了敲门,柔着声音道:“容安,你在里边么?你开一开门,我有话和你说。”
凤栖止说完,耐着心等了很久,里边依然没有任何的回应。
东方启过来之后,看见门口没有任何动静,开口道:“凤栖止,你墨迹什么?快让开!他不开门,我直接将门砸开便好了。”
凤栖止听到东方启的话,也顾不得容安会生气了,退开了几步,示意她同意砸门。
东方启也往后退了几步,将内力运在手上,飞身起来,随后全力出手。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门打开了,一身月牙白锦袍的容安就站在门口处。
东方启一惊,慌乱收回内力,控制不好,整个人往容安的方向摔去。容安见状,脚步一移开,轻易便躲过了东方启。
“扑通!”东方启摔了个结结实实的,人还撞上了里边的桌子。
凤栖止目瞪口呆了片刻,才连忙来到门前,看着东方启问道:“东方,你没事吧?”
东方启心中直骂娘,好不容易爬了起来,指着容安道:“你你你……早不开门,晚不开,你是不是故意的?”
容安扫了一眼东方启,清冷地道:“这是我的房间,也是我的房门。”言下之意,我在我的房间,开我的房门,我怎么知道你在砸门?
东方启嘴角抽了抽,好像确实是这样的。虽然认可容安的话,但是他也没有原谅容安,哼了哼,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去。
凤栖止连忙跟上东方启,问道:“你没事吧?”
东方启摇摇头:“死不了,就脚摔了一下,其他地方都没事。”
“坐下,我帮你看看你的脚。”凤栖止将怀中的安小小放下,开口道。
东方启本想拒绝,但是转念一想,或许这样可以气一气容安,刺激一下他,顺便报一箭之仇。所以东方启勾起嘴角笑了笑,在回廊的矮栏上坐下了,口里道:“快点帮我看一看吧,我都疼死了。”
凤栖止不说话,蹲下了来,伸手掀开东方启的衣摆,卷起他的裤管,看了看他的脚踝,随后又按了按,发现竟然脱臼了。
“怎么样?我都疼死了,是不是骨折了?”东方启道。
“没有,脱臼而已,你别动,忍着点,我帮你接上。”凤栖止淡淡地道。
东方启挑眉,表示怀疑:“行不行啊你?”
“嗦。”凤栖止道了一句,便双手握上东方启的脚。虽然她没有学过医术,但是接骨这种东西,还是在他们的课程之中的。毕竟出任务什么风险都有,万一出现骨折、脱臼之类的,也可以应急处理一下。
“脚又不是你的,脚是我的,我自然要……”东方启“嗦”字没有说出来,便觉得脚踝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他瞪大眼睛,较咬紧牙关,才不至于叫出声来。
好不容易忍过去,东方启道:“凤栖止,你还说你行,你知不知道,疼死我了!”
凤栖止已经站起来了,看着东方启,淡淡地道:“这点疼都受不住,你还真有出息。动一动吧,看看好了没有。”
东方启本想反驳凤栖止的话,但是动了动,竟然惊讶地发现他的脚已经好了,于是道:“凤栖止,原来你真的会呀!简直太厉害了!”
“废话。”凤栖止道了一句,随后再次问道,“还有哪里疼么?”
东方启本来想摇摇头,但是眼角余光发现容安站在房间门口,脸色阴沉,心情登时大好,捂了肩膀,装模作样道:“哎哟,我的肩膀!我的手臂!我的背!怎么都有些疼?凤栖止,你那么厉害,摸上一摸,肯定可以知道有没有问题了,你就快点给我摸上一摸吧。”
凤栖止只当东方启说的是真的,果然伸手去按了按他的肩膀。
看着凤栖止将手放到东方启肩上,容安脸色更加难看了。
方才,凤栖止握上东方启的脚的时候,他就有一个冲动,要出去将凤栖止拉到自己身边,让其他人去给东方启接骨了。可他最后还是忍住了,已经决定不会和凤栖止在一起了,他没有权利干涉她的行为了。
东方启说要让凤栖止帮他摸遍手和背,而凤栖止好像真的打算那样做。这样的情形终于让容安忍到了极限了。
“凤栖止,你让我开门,要跟我说什么?”容安声音清冷地开口问道,脸色不能再黑了。
凤栖止抬头,尚未开口,东方启便哈哈笑了起来。能看到容安如此的黑脸,东方启觉得自己这一跤摔得真是太值了。
然而,发现容安冷眼看着他的时候,东方启莫名心底发毛,连忙站起来就跑:“本公子的伤已经一点问题都没有了,忽然想起一件急事,先走了,再见!”
看着东方启宛如一溜烟一样消失了,凤栖止撇撇嘴,这是搞什么鬼!
转向容安,看着静静站在门口同样看向她的容安,凤栖止只觉得恍如隔世。明明只有二十多个小时没有见到他,可是她却觉得自己很想他,想得发狂。
平时,他的衣裳永远是整齐干净的,而如今的他,头发和身上衣裳都有些凌乱,昨天的衣裳显然没有换掉,或许他也是一宿未睡,甚至于有可能在房中坐了一天**。这样的容安让她很心疼。
容安也看着凤栖止,眼底带着一丝挣扎。
虽然知道对于凤栖止他没有别选择,但他还是没法干脆地放下。
昨天回到房中之后,他一直坐着,脑海之中始终轮流浮现着凤栖止的模样和他父母自刎的场景,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