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皓然脸色沉了沉,带了一丝的不悦,最后还是朗声道:“既然公主殿下感觉身体不适,先行离开也是可以的。 ;来人,传本王旨意,让两位御医前往城南行宫,给周国公主殿下看病。”
百里丞闻言,知道这件事算是揭过了,连忙道:“谢摄政王殿下!”
南宫皓然一笑:“若是没有其他事情,便开宴吧。”
……
容安一直抱着凤栖止出了越国皇宫,最终上了自己的马车。
上车之后,容安将凤栖止放在榻上坐着,看到她脸色好了些许,手却依然在微微颤抖,替她把了脉,觉得没有什么事情,才缓缓问道:“怎么啦?你在害怕?”
凤栖止不语,一手勾住在容安的脖子,一手从他的手臂侧面绕到他身后,双手都拽着容安的衣服握成粉拳,用尽全力去搂着容安。
“阿止……”容安有些心疼这样的凤栖止。
凤栖止将下巴用力搁在容安肩膀之上,大眼睛之中水汽氤氲:“容安,别问我,好不好?让我抱一会,一会就好。”
她从来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这么害怕失去容安,光是以为想到容安会因为原主的身世而不理她,便害怕得发抖。以前她从来不是会害怕的人,不知道为何认识了容安之后,她就变得会哭,会害怕,会难过了!
即便是尚未确定南宫皓然是不是原主的父亲,她的害怕也已经到了无法抑制的地步了。
容安知道凤栖止失常的表现肯定是有原因的,但是她不想说,他也不愿意逼她。只是伸手搂住她的纤腰,不说话。
良久,凤栖止才喃喃地道:“容安,你说过在,这一辈子都不会先放手的。你说过的。”
容安感觉到凤栖止身体僵硬,虽然疑惑她为何反应这么强烈,但还是用侧脸蹭了蹭她的头,声音温柔而坚定地道:“不会先放手,我说过不会,就不会!”
凤栖止闻言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不再说话。
……
容安将凤栖止送回来行宫的房中,低声哄道:“不管是什么事情,睡一觉醒来便没事了。”
凤栖止拽着容安的手,道:“你陪着我。要等我睡着才能离开。”
“嗯。”容安**溺地看着凤栖止,认真地点了点头。
凤栖止闻言,这才闭上了眼睛。
容安坐在凤栖止身边等了好久,直到感觉凤栖止呼吸均匀绵长,才抽身离开。
在房门被容安轻轻关上的那一瞬间,凤栖止睁开了眼睛。因为有心事,所以她并没能睡着。但是又不想容安多想,所以才装睡。
……
东方启回到行宫,天色已晚。因为在宴会上看到凤栖止是被容安抱着离开的,有些担心,所以直接前往了凤栖止的房间。
进入房间之后,东方启发现凤栖止正抱着膝盖坐在**上,身影有些落寞。
东方启皱了皱眉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子的凤栖止。
“怎么啦?在宴会上忽然离场,是怎么回事?”东方启压低声音,朝着凤栖止问道。
凤栖止摇摇头:“我没事。东方,你有没有发现,南宫皓然其实很像宁重?”
“嗯。”东方启点点头,“是的,很像。”
“奶娘说过,母皇之所以那么纵容宁重,是以为他和我父亲长得很像。万一……万一南宫皓然是我父亲怎么办?”凤栖止开口问道,语气之中带着一丝的慌乱。
经凤栖止这样一提醒,东方启立即觉得有这个可能。
随后一想,便觉得凤栖止杞人忧天:“凤栖止,如果南宫皓然是你父亲,那不是好事吗?至少你可以多一个助力,不是吗?这样子,我们和宁重对抗就更有把握了。你在担心什么?”
凤栖止眼神空洞,下意识地摇摇头道:“你知道容安是谁么?容安他是越国故太子和大周容纤公主的儿子。是为了比避人耳目,才改姓容的。”
东方启微惊,没想到容安竟然还有这样的身世。
“越国故太子和纤公主是被南宫家逼死的,是被南宫皓然他们逼死的。”凤栖止呼吸有些凌乱,就像有些事情压得她难以喘息一般,“如果让容安知道南宫皓然是我的父亲……如果让他知道了……”
凤栖止有些不敢想象那样的后果。
“他会离开你。”东方启帮凤栖止补全她不敢说的话。他不认为有谁愿意跟杀父杀母的仇人的女儿在一起。
他会离开你!这五个字狠狠敲在凤栖止心上,她手僵了片刻,强迫自己压下心中的难受,告诉自己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
平息情绪之后,凤栖止看向东方启道:“南宫皓然,有没有不正常的表现?特别是对宁婉茜。”
凤栖止知道宁婉茜是带着那一块红玉玉佩去参加宫宴的,如果南宫皓然注意到她腰间的红玉玉佩,不知道会怎么样。
东方启见问细细回想了一下,摇摇头:“并没有发现南宫皓然有什么不正常的表现,不过,好像南宫皓然送我们出来的时候,将目光落在了宁婉茜身上看了很久,但是并没有说什么。”
凤栖止不语,南宫皓然如果注意到了宁婉茜,证明他看到了那一块红玉。
东方启见凤栖止沉默不语,开口问道:“你怎么啦?”
“没事,我只是觉得有点乱。你出去吧,我想静静。”凤栖止开口道。
东方启见状,并不说话,转身离开。
……
次日,东方启来找凤栖止,告诉她今天一早,南宫皓然就遣人来将宁婉茜接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