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涵随着拓拔瑞在椅子上坐下,看着林云夕的一举一动,心里激动,庆幸,难以形容。
喝完了粥,很快,林云夕又喝了药,然后劝大家离开休息后,她又开始闭眼休息。
不过,拓跋轩满是担心的握着她的手,轻声道:“云夕,能不能你睡一会儿,我叫你一下……我怕你……”
“你也休息去吧,我没事了,真的……”林云夕看拓跋轩一脸憔悴,知道他又是一夜一天没有休息,心里满是心疼,自己没有想到会睡了这么久,心里不由暗叹一声,看来身体真是有点吃不消了,所以才这么虚弱。
拓跋轩坚持不走,他将一张榻搬过来放在床边,褪去外衫只着中衣中裤,蜷缩在上面,侧躺看着林云夕,道:“今夜就这样,我看着你心里才会踏实。”
林云夕没有办法,只好由他,自己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谁知,朦朦胧胧中一个可恶的声音轻声却固执地不断唤着自己的名字,像只苍蝇。
“嗯……”她迷迷糊糊中应了一声。
“那你好好睡……”那声音欢喜无限,停止了嗡嗡。
又不知过了多久,那苍蝇又开始嗡嗡了“云夕,云夕……”
苍蝇拍子在哪里?!
林云夕睁开眼眸,立刻看见拓跋轩趴在床前正唤着自己。
“拓跋轩,让不让睡觉了?……”一次一次被人叫醒很不舒服好不好?!
拓跋轩一脸无辜,又有一点委屈,不过看林云夕一切正常,马上退回自己的榻上安慰林云夕道:“你放心睡,为夫再不会打扰你……”
果然,林云夕这回睡到自然醒,直到日上三竿,拓跋轩再没有过来当苍蝇。
“我们耽误了好几日了,今天是不是该上路了?”林云夕大致算了算,自己最起码耽误了有三四日了,心里有点着急。
拓跋轩淡定地摇头道:“不急,你的伤要紧,一切都等你的情况稳定留了再说。”
“要不,你先走,不要因为我耽误了行程。”
拓跋轩依然摇头,语气坚定,就要等林云夕情况允许之后再出发。
林云夕不管怎么说,也不能让拓跋轩动摇,无奈之下,只好每日及时喝一碗又一碗难喝的汤药,慢慢起身忍痛稍微活动几下以免腹部有病变。
这样周而复始,过了半个月,医正说情况可以了,拓跋轩才同意上路。不过,行进速度很慢,他担心林云夕受不了路上的颠簸。
眼看着时间一****过去,路程却赶不出来,林云夕只好唉声叹气,间接抒发自己的急躁情绪。
“你先给我把身子养好,其他的事我自有打算。”这日傍晚到了一座小城,拓跋轩不客气的动用自己的身份,住进了官府最好的驿馆,将林云夕抱进房间准备上药,并且给她吃定心丸,“你若是不好,义父见到你定会难过,我也少不了责备,是不是?”
“义父怎么会责备你?他顶多就是骂我几句,什么不自量力,帮倒忙什么的……”林云夕说着话,低头看看自己的腹部,那里的伤口的确恢复的很好,医正的缝纫手艺不错,平平整整。
此时,拓跋轩洗净双手,拿着药膏坐在床前,先仔细检查了林云夕的伤口,然后接过暖春递过来的热水浸泡过的布巾,轻轻擦了擦伤口,然后才开始动作轻柔地上药。
那份小心翼翼的神色让一旁的暖春看的难以转移视线,原本一直以为他外在温和的表象下有一颗孤傲的灵魂,冷漠,冷静,从容不迫,永远是一副高屋建瓴的样子,却不料他会对之前一直不待见的林云夕那么紧张,害怕她一睡不醒。
忘不了当她昏过去之后,他大声喊叫她的名字,看到她的血沾满他的手,他竟然会颤抖!
是不想欠她么?
“唉,我们耽误了二十多日……”林云夕又开始唉声叹气,现在她没有多少精神义正词严,或者和拓跋轩来一场慷慨激昂的辩论,因为连说话都感觉底气不足,一副病恹恹的感觉。
拓跋轩含笑瞟了她一眼,转头对暖春道:“那知府送来的燕窝可曾给王妃炖了?”
“回王爷,菊秋和冬雪已经去做,现在应该差不多了,我去看看。”暖春说完,转身出去察看,屋里只剩了拓跋轩和林云夕。
拓跋轩擦完药,包扎好,又慢慢将衣衫整理好,对林云夕道:“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冲个澡。”
“嗯,你去吧。”林云夕从心里感到暖暖的,自己受伤这段日子以来,也真是辛苦拓跋轩了,伤重那几日,他衣不解带寸步不离,现在自己的情况已经好很多了,他依然事事亲力亲为,亲自喂药,亲自擦药,亲自喂饭,除了给自己擦身体之外,他几乎将自己的事承包了。
看着拓跋轩的背影出去,她又轻叹一声,只希望自己快点好起来,再不要耽误他的时间才好。
她闭上眼睛,睡意渐渐浓郁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听到人声似乎有些嘈杂,脚步声也有些紊乱,所以她立刻睁眸察看。
“小五,怎么了?”她看自己屋里除了小五没有别人,忙问了一句。
小五见她醒来,忙走过来着急道:“好像有军队包围了这个城,使者进来传话说他们的首领要见十六国最美的男人!”
十六国最美的男人?!林云夕一愣,那不就是要见拓跋轩?
“他们想做什么,王爷呢?”林云夕立刻坐起来,披衣下床。
小五赶快上前扶住她回道:“王妃先不要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