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说了什么?”拓拔瑞不由闪出一抹警戒——这个拓拔羽狡猾多端,又要使出什么幺蛾子呢?
林云夕笑了笑:“我也说不好,就感觉他那些话有些摸不着头脑,之前雨中偶遇态度大转变,今日更是温柔有加,我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是要趁我松懈的时候来偷袭,还是想要从我这里套取什么有用的信息?”
拓拔瑞蹙着眉头快速的思考了片刻,抬眸道:“四嫂,事出反常必有妖。拓拔羽的性格我了解,城府很深,和四哥有一比,所以他的反常绝对有目的,只是我也一时想不出他想要做什么,难道他……”
拓拔瑞欲言又止,看了林云夕一眼,有些尴尬地笑笑,但眼底却是认真无比。
“怎么了,他想要做什么?想要让我对他改观?那除非他对清王真的改观——不对,即使再改观,有些矛盾还是不可能解决的。”
“不管怎么样,四嫂小心为好,不要和他接近,这样会减少被他算计的几率。”拓拔瑞说到这里,想了想,又补充道,“四嫂这么聪明,一定会知道取舍。”
“我会小心的,你放心吧,还有,我们只是做样子,我不会让你去冒险的,记住,这里就是你的家,反正现在我们也和他们撕破脸了,懒得顾忌什么了。”
拓拔瑞眼底的感激越发明显,但最后只将视线转到别处,感激之辞并没有表达出来。
林云夕又和拓拔瑞聊了一会儿便告辞出来,去帐房忙活去不提。
-
转眼又是两日过去,京城外的流民问题也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林云夕心稍稍放了下来。
这日正午时分,林云夕刚算完帐,和嫣儿说话,侍卫进来对林云夕施礼道:“王妃,苏侧妃那边有动向。”
“哦?什么情况?”林云夕忙放下茶盏,问道。她的心不由就跳的飞快起来,但愿是自己的担心多余,说实话,自己其实并不希望这几个女人中的任何一个有问题,但想归想,现实是现实。
“苏侧妃今日早上说要去庙会,可是在中途她却去了另一个地方……”
去了另一个地方?什么地方?林云夕看侍卫一脸为难,心里的疑惑与不安渐渐变大。
“说。”她缓缓吐出一个字。
侍卫顿了顿,低声道:“苏侧妃在城里拐了很多弯,最后,她将马车停在了——明王府,进去差不多有一个多时辰,才出来去了城东观音庙……”
“什么?她去了明王府?!她怎么会认识拓跋清的?!”林云夕一下跳了起来,这个消息简直太劲爆了,又一个给拓跋轩戴绿帽子的出来了?!
那么他们是勾搭许久还是刚刚成奸?若是勾搭许久,那自己这个王妃责任不大,若是在拓跋轩离开这些日子才发生的,那自己的责任也不小了,没有给拓跋轩守住后院——虽然守住后院主要是他才对——他不能人道已经有点时间,估计女人们已经寂寞难耐了。
侍卫俊脸愤怒之情溢于言表,但是对象特殊,所以他不能多说什么,只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她进了明王府,就是去找拓跋清了?”林云夕知道侍卫们一定会跟随进去看个究竟的,所以再次确定。
“是,卑职跟着苏侧妃进了王府,她在没有人带路的情况下,很快找到了明王的书房,看那样子,根本不是第一次去,简直可以说是轻车熟路,”侍卫正说着,南辰正从外面进来,听侍卫说着,忙侧耳倾听,生怕听漏一个字,“拓跋清正在书房,见苏侧妃来,便……带着她进了寝室……”
砰!屋里的桌子骤然碎成了若干片!原来是南辰一掌将桌子拍碎了。
侍卫吓了一跳,立刻噤声不说话了。
屋里陷入一片安静。
“王妃,我们要做什么?现在?”南辰一字一句,看着林云夕问道。他的神色现在随时准备去将苏姬一掌劈死。
可是林云夕在这个时候却没有冲动,她示意南辰要冷静,缓缓道:“南辰,这件事我虽然可以做主,但我希望还是先通知王爷为好,毕竟苏姬先我入门,和王爷之间的感情到底深到什么地方,王爷可以原谅到什么程度,最终的处理还是要问询他的意见。”
“最重要的是,捉奸拿双,我们虽然看见她找了拓跋清,但是她若是坚决否认我们也没有办法是不是?”
一番话下来,南辰的情绪稍稍缓和了一些,对林云夕抱拳道:“王妃,卑职这就给王爷报信。”
“对了,王爷现在应该快到西王母国了吧?”林云夕顺便问了一句。拓跋轩离开有几日了,现在也不知道身在何处,有没有不习惯。
南辰的脸色露出一抹异色,随即低声道:“刚有消息传过来说,王爷在路上遇到了杀手,不过他没事,而且遇到了西王母国派出的护卫队。”
这回该林云夕吃惊了,拓跋轩半路遇见杀手,这是哪路的混蛋要置他与死地?!
“这简直太可恶了!我说要跟他去他不让,还不如当初我假扮他去做质子,他留下来处理他的后院!”林云夕着急又恼怒不已。
“王妃放心,王爷不会有事的,这面的消息也会很快传到他那里,我们有专门的通信渠道——最晚明日早上我们就会接到回信。对于她我们怎么办?”南辰又将话题转到了苏姬身上。
林云夕当然要等到拓跋轩的消息再说,于是便安排道:“日夜严密监视,要是再有人出府,立刻来通知我。”
“是!”侍卫抱拳领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