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轩和林云夕一前一后进了凝翠宫,皇上拓拔飞鸿也随后到了,宴会开始了。
不出意料,拓拔羽、拓跋峰以及拓跋清都在,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妃子以及皇女,因为拓跋轩是庶子的原因,所以里面的人基本都对他不冷不热。
好在这种场面林云夕也习惯了,这些皇子航女们也是明哲保身,现在拓拔羽这波嫡子占优势,若是有人在他们面前和清王府套近乎,那么日子估计不好过了。
拓拔羽和拓跋清因为和林云夕有过冲突,所以现在眼神很不友好,但是因为当着拓拔飞鸿,他们无法做什么或说什么。
这依然是一个很普通的皇族宴会,林云夕有些兴味索然——还不如自己自由地去逛逛庙会什么的。
不多时,皇后便招呼所有女眷出来去赏花。
又是这一套,林云夕感觉没有兴趣,但是还是跟着大伙出去了。
这次皇后的态度似乎有些转变,时不时就和林云夕说话,害得她想走神都做不到。
“你来皇宫次数比较少,今日就跟着哀家走转转吧,本来是一家人,不多走动显得生疏不少……”皇后身着凤尾曳地裙,头上凤钗金步摇亮闪闪的,直晃人眼。
对方露出客套,林云夕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淡淡一笑:“皇后娘娘教训的是,只是嫡庶有别,儿臣也是遵礼行事……”
“唉,一家人干嘛说那两家话?——走,前面是金荷园,哀家带你去看看。”说着话,皇后也含着笑,又邀林云夕往前而去。
林云夕感觉这个皇后今日有些古怪,她可是一直都看不惯自己的,怎么今日变得如此和蔼了?是打算和自己搞好关系,还是有别的意思呢?
她一时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所以只得先跟着对方往前走。观完荷花后,皇上有带着林云夕以及其他人去看戏。
戏台上依依呀呀地刚唱了几句,林云夕便想航上告罪说要出恭,然后出了园子,一面往茅厕走,一面常常舒了几口气,要不是为了配合拓拔轩,自己才懒得和这些心口不一的家伙虚与委蛇。
忽然,她看到身后几个宫女步步紧随,那样子似乎是在——监视自己?
“你们也要急着出恭?”林云夕看着她们笑了笑,问道。
那几个宫女立刻不自在了,忙后退了几步,为首的福身道:“清王妃第一次来这里,奴婢们担心您不认识路,所以……”
“其他的不知道,这出宫之所我还是认识的,不就是一直走然后左拐么?”林云夕指指前面,然后脸色微微变了一下,那警告意味很明显,上个厕所都要监视是什么意思,是担心自己跑了,还是怎么回事?
她回身直走,刚一拐弯,耳边就听得到一个男声低低道:“王妃!”
林云夕一惊,循声望过去,一看,竟然是千影!他怎么跑这里了?
“王爷危险,你快去救他!”千影神色万分着急,他正从一棵树冠中探出头来,看来他不是刚来,是一直等着机会和林云夕说话。
“怎么回事?王爷不是和皇上在一起么?”林云夕一头雾水,和皇上在一起难道也有了为危险?难道他们是趁着今日来陷害拓拔轩的?电光火石间,林云夕立刻想到这个皇后今日不同寻常的举动。
“他在哪里?我们走!”林云夕一撩衣摆,找了一个地方在千影的指点下跃上墙头!
两人伸手都是不凡,不多时就来到了一个类似花园的地方,不过花园旁边有一个院落,很雅致。
“王妃,王爷被人搀着进了这个院落,而这个院落的主人是皇上新纳的一个妃子……”
千影说到这里停止了,眼神很有深意地看着林云夕。
“混蛋……”林云夕何等聪明,她立刻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对方是故技重施!
林云夕和千影悄悄闪身到了屋顶上,掀开一片屋瓦往下看去。
果然,拓拔轩正不偏不倚地躺倒在里屋的床上!这屋子粉色轻纱遮掩,脂粉气很重,是个典型的香闺。
他似乎有些燥热,想要起身却没有多少力气,俊美的脸上一片焦急,看得出他知道事情的严重程度。
丫的,来吧!
“我去引开廊前的那几个人,你趁机下去救王爷出去,剩下的我们慢慢在和他们算!”
林云夕说完,鬼影一般飞掠到不远处滑下来,整理了一下衣衫,便从容不迫的朝那院门走过去。
当她一出现在院子门口时,院里的所有宫女嬷嬷都是一愣,那表情要多惊悚有多惊悚。
“清……清王妃,您来这里做什么?是走错地方了么?”一个四十多岁的嬷嬷立刻拦上来挡住了林云夕的路,福身含笑眼底却是无比的坚定。
“这不是父皇新纳的那个湘妃么?听说她的字写的非常好,本妃特来见识一番的……”林云夕继续往里面走。
那嬷嬷和几个宫女立刻组成了人墙,一起阻挡林云夕,道:“不瞒王妃说,信赖的妃子不喜欢被人打扰,她现在正在休息——要不您一会儿再来?”
那意思很明显就是要赶林云夕离开。
“无妨,反正现在皇后娘娘在听戏,我也不感兴趣,索性就在这里等等好了——你们给我搬把椅子来。”林云夕笑意盈盈,很客气地冲所有的人笑笑,她看见千影抱着拓拔轩飞跃出了这个园子,她的笑容就更灿烂了。
“这个怎么可以,您可以去前院厅里休息,怎么怎么可以坐人呢?……”宫女嬷嬷们着急地又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