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轩看见林云夕这个动作,身子不由一顿,缓缓道:“你……做什么?……”
这个女人的眼神如此贼亮,一定有内情。
看着拓拔轩一副防范的表情,林云夕很受打击,喃喃道:“王爷,你难道忘记了?妾身可一直都等着你呢……”
丫的,他的记性倒是差的很呢!自己偏要让他记起来。
“哦,你在抄《女儿经》?很好,你抄吧,晚上我叫厨房多给你加几个菜——这个差事和玩耍比起来有些辛苦,不过,你会受益很多……”拓拔轩摆出一副隔岸观火的样子,拿出王爷的派头准备袖手旁观,并且一边说着话,身体一边往出退,“既然王妃很忙,那本王就……”
“等等!”林云夕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上前拉住对方的衣袖,笑呵呵地轻轻摇动着,带着一种撒娇,道,“爷,你说的要帮我抄写的,笔墨纸砚我可都准备好了呢,来吧……”
林云夕拉着对方的手要往里走,可是没有成功——对方只睁着眼睛打量着林云夕,身体动也不动。
想反悔?没门!林云夕含着笑,手里的力道加大了。而对方的力量也加大了,和她继续对视着。
两人都淡淡笑着,但是暗地里的力气却越发越大。
忽然,林云夕手指松了松,冲对方眨了眨眼睛。
就在拓拔轩眼眸刚露出一抹深思的时候,林云夕的手指已经到达他的腋下!
“哈哈……林云夕……住手……”拓拔轩怎么也没有想到林云夕会出这一招,一面躲避一面想要制止对方。
就这样,他被林云夕成功逼到桌前,坐下。
“王爷,君子一言快马一鞭,现在妾身已经写了一篇,现在你好好观摩,开始模仿——我可是知道王爷的字体模仿可是一流的哦……”
言外之意是,你可不要再耍什么花招。
她表面是给对方捏着肩膀,暗自却是压着对方,以防他不老实起来。
拓拔轩扫了林云夕一眼,淡淡一笑:“好你林云夕,竟然敢这样逼我——当时我是担心你被打板子,所以才决定要替你承下来,早知父皇要你抄《女儿经》,我绝不会……”
“你哪里会这么无情呢?”林云夕立刻捂住他的嘴巴,一屁股坐在他腿上,双眸弯成新月,“你是我的夫,你不帮我谁帮我呢?……”
对方语气柔柔,那红润的唇轻轻嘟着,呵气如兰。
拓拔轩心神不由就是一荡!这个女人……
“听着,云夕,”拓拔轩将对方的手慢慢拿开握在手里,黑眸深深望进她清明如水的眼底,带着语重心长轻声道,“今日之事实在太危险了,以后逆龙鳞的事绝不可以再做,答应我……”
他的手暖暖的,那异性的热度不可阻挡的渗进她的肌肤,涌向全身。
“嗯,我会的,我们是一体,我不会再鲁莽……”林云夕小脸有点绯红,嘴角轻勾着。
拓拔轩看着她小猫一般,显出难得的温顺,又淡淡一笑:“你该明白,真正的智者不会逞一时口舌之利……”
林云夕点点头,她知道自己喜欢占上风,这样其实不好,虽然自己说的都是真话,但这些话会让人不舒服,比如皇上。
“对了,父皇留你说什么了?”林云夕忽然想到拓跋飞鸿特意将拓拔轩留下来,一定有什么事要说,所以好奇心驱使便问了出来。
拓拔轩一听,神色一沉,随即又淡淡一笑:“没什么,谈了一些往事而已……”
一些往事?看来老皇上是叙旧的?
“有没有说起六弟的事?父皇打算就这么一辈子放逐他么?”林云夕想起拓跋瑞那双淡然无波的双眸,心里涌起无比的同情,这个男子如此的文雅出色,却被贬为平民,“对了,他这些日子去哪里了?都没有见到他。”
一提到拓跋瑞,拓拔轩的眼底泛起一层冷色,他轻轻握了握林云夕的手指,低声道:“他只是想独自出去转转,我们不要打扰他,你不要对别人说这件事,要是有人问起,不管是谁,你就说六弟与青涵在一起。”
林云夕看拓拔轩眸色有些冷,明白他对拓跋瑞的事情心有不甘,于是轻声道:“六弟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当然你不想说可以拒绝……”
拓跋瑞这件事似乎是魏国皇族的一根刺,但是她还是想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么一个优秀的男子到底是犯了什么事才落得这样的下场。
这回,拓拔轩并没有生气,他放林云夕起身,然后他也起身望向窗外,轻叹一声,缓缓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六弟军功卓著,能力非比寻常,加上为人直率,锋芒毕露,所以便有了那件祸事……”
“祸事?”林云夕隐约听说那拓跋瑞是因为动了皇上的宠妃,但她还是希望从拓拔轩的口中得知最接近事情真相的解释,因为那个拓跋瑞怎么看也不可能是那样的人,天下的女人多的是,他怎么可能做出这样没有理智的事?
“六弟常年在边关,回来的时间有限,一次中秋游园会上他看上了一个女子,两人也是两情相悦,他也向我提起想要求取这个女子,可没有想到有人趁他驻守边疆,将这个女人送进宫里成了父皇的妃子,等我们回来已经木已成舟,洗尘宴上他喝多了,碰巧见到了这个女子,彼此说了几句话,被父皇逮个正着……”
拓拔轩不再往下说了,以后的事情不用说也基本清楚了,六弟被逐出皇族,贬为平民。
林云夕从拓拔轩的这段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