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夕一回到王府,嫣儿就慌张地和她报告了一件事——那包银针不见了踪影!
“银针不见了?我走之后有谁来过?”林云夕很是疑惑,这银针不是谁都能玩得了的,论价钱没多少,所以并不值得人偷窥,那么偷走这银针的人很明显,不是只冲着银针来,而是另有目的。
嫣儿摇摇头,一脸内疚:“王妃走了之后,我便和几个丫鬟在厢房做针线,并没有什么人来过——王妃您惩罚我吧,是我失职了……”
说着话,嫣儿的泪就落了下来。
“不要哭,本妃不怎怪你,来的家伙一定有功夫,所以你不会察觉,”林云夕淡淡笑着安慰嫣儿,随即沉思一下,缓缓道,“偷走银针的人目的应该比较简单,就是阻止本妃给王爷治疗,看来不像让他恢复健康的大有人在,而且这个混蛋还在王府,对我们的行踪也比较了解。”
“有武功的内鬼?这要怎么找?”小五柳眉一皱,“放眼看,倒是王爷身边那几个人颇有武功。”
“南辰和千影不可能,那四个女子也不可能,他们对王爷都是很忠心的,所以可以排除,倒是那几个侧妃小妾需要好好关注一下——这段日子没有什么动静,好像有点不正常……”林云夕想来想去,将怀疑的重点放在了那几个女人身上,“我们要谨慎,现在天色晚了,明日早点起来多去买几包,但愿这个该死的混蛋不要再来,不然有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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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林云夕出现的比往日晚一些,当她笑意盈盈跨进院落的时候,正在窗前梳头的拓拔轩忙回头吃惊道:“这个女人怎么又来了?!”
南辰一看,对方神色不变,小五手里那个包又出现了,不过颜色变成了红色。
拓拔轩心情立刻不好了,黑眸紧紧盯着林云夕一步一步上台阶,挑起珠帘进来。
“今日怎么晚了?你要知道本王的事情很多……”
“不耽误王爷的,今日来迟主要是因为——银针一时找不着了,刚买回来……”林云夕含笑解释着,同时走到拓拔轩跟前蹲下身去,开始工作。
“王妃如此辛苦,本王真不知要说什么……”拓拔轩没好气地看着蹲在自己眼前的林云夕,一字一句咬牙道。
林云夕抬头没心没肺地一笑:“无妨,妾身也盼着王爷有好转的那一天,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臣妾都会坚持到底的……”
拓拔轩往后一靠,认命地任由对方摆布,同时眼睛没有温度地看向南辰,谴责之意溢于言表。
南辰一脸苦相,看着林云夕拿出银针,他又着急又心疼,却不敢说什么,看来这个办法行不通!银针是偷不尽的。
屋里伺候拓拔轩的人都看不下去了,黯然退了出去。尤其是暖春和凉夏,刚走到廊下就开始折磨南辰,两人你一下我一下,对南辰几乎是拳打脚踢,一边还低声骂着:“叫你吹牛!不是有本事叫她弄不成么?……”
林云夕浑然不觉,认真地给拓拔轩的腿插满针,然后接过小五的药汤,做在小凳上开始用毛巾给拓拔轩热敷。
“我再给你配合着按摩,这样效果会更好。”林云夕将拓拔轩的腿脚擦干净,然后小心的将对方的脚放在自己膝盖上,一个趾头一个趾头地进行按摩。
拓拔轩靠在椅背上,双手搭在扶手上,懒懒看着林云夕不辞辛苦地努力做着。这个丑女人——做起事来还有一股认真劲,要是用在别处就更好了。
看着对方“折磨”完自己,心满意足的走了,拓拔轩修眉一蹙,立刻叫南辰和千影还有暖春进来商量对策,当然,他首先将南辰骂了一顿,然后才叫他们继续出主意。
“王爷,您要不玩玩失踪?让王妃找不着,怎么样?”南辰被骂了几句之后,脑洞打开,又想出了一个主意。
玩失踪?拓拔轩思考了一下,淡淡道:“这个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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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林云夕像往日那样去给拓拔轩治病,却被暖春告知对方一大早就出去了,好像要去办什么事。
“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林云夕心里有点着急,这个治疗是不能中断的,不然前功尽弃。
暖春自从被对方收拾之后,稍稍收敛了一些,不过依然冷淡至极,回道:“这个就不知道了,可能今日回来,也可能明日回来……”
林云夕看着对方也不准备告诉自己,便带着小五到府门跟前问询看门的侍卫。
侍卫告诉她王爷的马车往东去了。
林云夕没有耽误,立刻叫人驾车,朝东追过去。
谁知,还没有出宣阳坊,马车就被拦住了。
“那丑妇!我们又见面了!”
这个欠揍的声音怎么这么熟悉?林云夕挑起车窗的纱帘问道:“这是在和我们说话?”
小五小脸很严肃指着前面道:“王妃,又是那个杨小太岁!”
林云夕将头探出窗外,看过去。
那杨小太岁今日穿了一件水红色衣衫,显得那胖乎乎的脸更黑了,此时他身后站着四五个手拿折扇的书生模样的男子,都是一脸笑嘻嘻的样子,挡在马路中央——很明显的挑衅神色。
好吧,既然对方是个受虐狂,自己岂能不成全?
小五缓缓挑起车帘,林云夕走出来站在马车上居高临下看着杨小太岁缓缓道:“怎么,今日皮又痒了?”
“哼!我堂堂男人怎么会和一介女流斗武?那是野蛮人之举,今日我们走走文雅路线,看看谁高谁低!”杨小太岁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