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夕说着,密切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果然,萧允之沉默了。
“本来,陈国与魏国还保持着联姻,嫁给你四皇叔的那个魏国王妃还没有薨吧?你们就这样大张旗鼓来进犯魏国的门户?还要妄图抓本宫,你这个没有脑子的家伙如此背信弃义的举动,本宫不知道,你们还会不会有信赖你们的国家。
“飞云部落虽然只有十六郡,但是论地势坚固险要,易守难攻;论军队,三十多万精兵良将狼虎之师,论后盾,有魏国百万军队,你凭哪一点觉得可以占便宜?是觉得魏国内乱么?我告诉你,一切都在新皇的掌控之中,魏国的根本没有受到一点点干扰,先皇与新皇权力交接很圆满,新皇的威望与实力早就足够完成过渡,你们这步棋,可真是算计错了!”
萧允之听林云夕分析着,手不由攥紧,忍不住道:“要不是那个云中鹤,我皇叔也不会轻易出兵!”
林云夕忽然明白,与飞云部落接壤的正是陈国国主的三弟的封地,军队想必也是他的,而这个萧允之是趁机来军队锻炼的!
至于那个云中鹤,之前是跟着拓跋清,自从拓跋清离开之后他又跟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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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很安静,萧允之已经不在了,只剩下南辰和冬雪还有嫣儿陪着林云夕沉思。
“这个云中鹤在拓跋清离开后,京城里似乎就没有怎么出现,难道是暗中投靠了拓跋羽?”冬雪一脸郑重,带着猜测的幽幽道。
南辰摇摇头:“即使他投靠了拓跋羽,也不至于要将娘娘至于不利之地吧?拓拔羽的心思我们知道他是不会对皇后娘娘做什么的,这一点很确定……”
他说完,眼角悄悄看了看林云夕,他刚才的话虽然是实话,但是毕竟有些唐突,毕竟现在林云夕的身份是皇后,尊贵异常。
林云夕其实心里对拓拔羽的态度有些复杂,不能否认他后来对自己的确似乎有些感情上的牵扯,他一般情况是不会对有什么不好的行动,何况现在他也倒台了,那么问题再次来了,这个云中鹤到底投靠了谁?
“难道是德妃?”她不由轻声念出了一个名字,经过短暂的思考,她的注意力还是集中到了这个女人身上。
现在皇后一党已经倒了,分崩离析一般,拓跋轩的手段也软硬得力,该清除的清除,该判刑的判刑,所以他们很难泛起什么风浪。而德妃现在是太妃,势力没有完全清除,拓跋清在西王母国,母子两人很难说不会有什么阴谋。
几个人沉思了一会儿,还是南辰谨慎地回道:“娘娘,卑职觉得这个德妃不大可能继续作恶。您想想看,现在他们已经大势已去,不管从哪个方面讲,她都没有什么能力与必要来和皇上做对。现在皇上的实力与势力根本不是他们可比,现在他们若是有个风吹草动,下场他们会比皇后还惨,这一点她作为一个在后宫呆了这么多年的人来说,应该是清楚的……”
“是,我也觉得另有其人,不是德妃,之前在京城外您遭遇杀手,的确是德妃所做,那时,她和皇后的共同敌人就是皇上,她有皇后做依靠。而现在她的娘家根本不能依仗,二皇子又作为质子羁留他国,会不会来,地位的尊卑,都是皇上一句话,所以她应该不会再做对皇上或皇后不利的事。”冬雪在慎重思考之下,也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嫣儿看大家都说话了,想了想,问道:“这个云中鹤是哪里人氏?”
“这个人据说是雍州人氏,再具体一些就不清楚了。”还是南辰消息算灵通,报出了云中鹤的籍贯。
谁知南辰刚说出云中鹤的籍贯,林云夕便沉默不语,低头想着事情。不知怎么的,听到云中鹤是雍州人的时候,她心里不可控制地想到了一个人韩太后,她也是雍州人氏。
如果,这些日子以来对自己的种种不利和对方联系起来的话,也完全可以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可是自己和她之间虽然有间隙,还算不上深仇大恨吧,她有必要将自己至于死地么?
“娘娘,你在想什么?”南辰发现了林云夕的异常,忍不住问道。
林云夕笑了笑,思考了一下,轻声道:“我忽然想起,太后就是雍州人一定是我想多了,太后就是再看我不顺眼,也犯不上这么费周折要将我和飞云部落至于不利境地……”
冬雪和南辰面面相觑,片刻后,冬雪立刻看相林云夕道:“娘娘,一定不会是太后,她知道皇上对您的感情,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对,就是,不会的,娘娘,太后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她平时虽然有些……高傲,但心底还是同情搭理的,一定有别人从中作梗!”南辰的语气很坚决,他担心林云夕现在对韩太后心生间隙,这样的话,两人本来关系就不好,回到京城,两人只怕势同水火,那皇上处在水深火热中能好过么?
现在的皇上心里只有皇后,可另一方是他的母亲,对于一个孝子来说最痛苦的的就是这样的情况了吧?
“好了,我想要休息一会儿,你们随意。”
林云夕起身回了自己的院落,嫣儿紧随其后进来,靠近林云夕道:“娘娘,您真的怀疑太后?”
“我不知道,南辰一定会将这个发现告知皇上,我想看看他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有什么反应若真是韩太后指使,皇上会怎么处理。”林云夕的心有些烦躁,进了里屋,便半躺在美人榻上一脸沉思,好一会儿,才叹口气,“我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