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要是我忍住不走,她就不会死了!”
云可心非常后悔刚刚因为生气而离开的事情,要不然谭培君不会死亡。
老鬼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眉头越皱越紧,又在谭培君的尸体前蹲下,伸手在她身下的血液里搅了搅,食指和拇指微捻,一股淡淡地血气就从他的指尖飘了出来,而后慢悠悠地飘向了卧室。
见状,老鬼神色一凛,顾不上和云可心他们解说,忙跟着这股血气进了卧室。
血气在卧室里转了一圈之后就散去了,并没有给老鬼更多的提示。
老鬼飘在卧室的上空,脑海里回想着刚刚血气停留的几个点,慢慢地在他脑海里形成了一幅画面。
忽然,老鬼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一道厉光在他眼底一闪而逝。
只见他双手连动,同时在几处地方拍下,下一刻,卧室里暗光一闪,老鬼就从卧室里消失了。
云可心和胡宁赶到卧室的时候看到的刚好是这一幕。
他们下意识地对视,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疑。
“现在怎么办?”云可心低声问道。
胡宁的目光在已经失去暗光闪烁的我是里看了一圈,抿了抿嘴唇道:“等!”
刚刚他已经查过谭培君的尸体,他发现她的尸体里没有一丝一毫魂魄的气息,而这意味着两种可能,一个是将谭培君杀害的人故意抹去或者带走了谭培君的魂魄,而另外一种可能则是谭培君自己打散了自己的魂魄。
如果是前者的话,那意味着暗中的人不希望旁人从谭培君的记忆里搜寻出什么所以干脆抹去谭培君的魂魄,又或者是他们为了从谭培君的记忆里找到什么,所以带走了谭培君的魂魄。
而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谭培君一定在很早之前就发现了什么,并且她还将她发现的东西藏了起来,甚至为了不被暗中那些人找到东西,所以故意抹除了自己的魂魄!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谭培君都永无投胎转世的可能的。
但是前者是被动,后者是主动,胡宁觉得谭培君一定是后者的这种情况!
这也就能够解释谭培君嘴角的那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是怎么来的!
胡宁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谭培君的尸体,猛然发现原本显得有些诡异的笑容一下子舒缓了下来,使得谭培君看上去不像是死了,而是睡着了一般!
而这个变化刚刚还没有!是在老鬼消失后才出现的变化!
因此,胡宁越发肯定谭培君是后者的情况,并且他隐隐觉得被谭培君藏起来的东西对他们来说有着莫大的作用!
想到这里,胡宁的心有些热了。
就在此时,卧室里再次闪过一片暗光,接着手中握着一块玉牌的老鬼出现在云可心和胡宁的眼前。
“怎么样?”云可心迫不及待地问道:“没出事吧?”
老鬼看向云可心的目光中有着淡淡的暖意。
云可心问的是他有没有出事,而不是问他有没有找到东西。
经过这半年的相处,老鬼越发觉得自己成了云可心的鬼仆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想到这里,老鬼的嘴角浮出一抹浅笑来,他抛了抛手中的玉牌,“收获不小!”
“太好了!”
云可心喜形于色,可下一刻又变得滴落,扭头看向了谭培君的尸体,“本来她不用死的,都怪我……”
“不怪你,她其实早就存了死志。”老鬼淡声说道:“我刚刚瞄了一眼玉牌上的内容,开头就是她的自述,她已经讲明了这一切都是她的选择。”
“为什么?能活着,谁愿意去死?”
“如果她活着就要一直饱受心灵上的折磨呢?如果她不是心性坚韧的修士,怕是没办法熬过这三十多年。”
闻言,云可心愣了愣,“什么意思?”
“晚点再详说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老鬼将玉牌收了起来,“而且我担心那些个害死谭培君的人会去而复返。谭培君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伤口,死法也和她记录在玉牌里的不尽相同,所以我担心……”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赶紧离开!”
都知道这里不安全了,继续呆下去的人是傻子!
在场的可没有傻子!
随后,云可心和胡宁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谭培君的家,不仅将他们留在房间里的痕迹消除得一干二净,而顺便将谭培君的尸体带走了。
两个小时过后,云可心他们出现在一座无人的矮山上。
这是一座深山老林里的矮山,平时根本没有人会来到这里,而云可心他们如果不是为了安葬谭培君的话,也不会来到这里。
他们会来这里也是因为老鬼的指点。
老鬼看着这一片全然陌生的景致,不由感慨道:“时过进迁,物是人非啊。”
在老鬼感慨的时候,云可心和胡宁一起将谭培君下葬。
“希望您能够入土为安,下辈子能投胎到安乐的家庭里,一辈子幸福快乐。”
虽然云可心知道谭培君已经没了投胎转世的可能,但她还是心怀希望,希望谭培君能够有一线生机。
看着微微凸起的土堆,云可心叹了口气,随后和胡宁来到老鬼的跟前,“我们要不要去其他几人那边看看?说不定他们……”
“不需要了。”
老鬼将玉牌拿出来递给了云可心,“这里面已经记录了我们所需要的东西,你们也看一看吧。”
瞧见玉牌,云可心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拿到手里,闭上眼,心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