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奋不顾身为我争取到稍纵即逝的机会,冥焰汹涌而至冲袭向正在施展诅咒巫朗,我很有把握能一击命中毕竟这么近的距离,东皇太一注意力完全被银月分散,电光火石之间根本没有时间回剑替巫彭阻挡。
可就在冥焰眼看就要击中巫彭的那刻,东皇太一忽然抬起手,冥焰竟然悬停在距离东皇太一手掌寸豪的地方,我已经倾尽全力誓要诛杀巫朗,随着冥焰蔓延的白霜铺天盖地般蔓延,可却和冥焰一起被阻挡在东皇太一的面前,他竟然在没有兵器的情况下单手抵御住能熔尽一切的冥焰。
东皇太一终究是现在唯一还真正和完全具有上古神力的神皇,到现在为止我只遇到两个能抵挡住冥焰的人,芈子栖虽然可以一己之力击退我们所有人,可面对冥焰始终还是有所忌惮自始至终不敢沾染丝毫,但东皇太一却可以单手硬接住,不是我低估了他而是侥幸的高估了自己。
我暗暗一咬牙再次发力试图能在与东皇太一的僵持中让冥焰穿透出去,可东皇太一纹丝不动的站立举手投足之间轻松自如,似乎还未发力但冥焰始终无法再突近丁点,被阻挡的白霜在我发力下,因为被阻挡无法前行只能快速的聚集在东皇太一面前竖立起一道凝结的冰墙,上面不断突起尖锐的冰刺但很快又因为无法承受东皇太一的神力纷纷折断。
“你若现在是真正的冥皇,我未必能抵挡的住你这能熔尽一切的冥焰,还有能凝冻一切的冥界冰霜。”东皇太一居然还能轻松自如的说话。“不过现在你的幽冥之力还差的太远。”
东皇太一一说完手缓缓向前轻轻一推,悬停在他手心前面的冥焰不进反退,从他手心发出的白芒之光像是一道坚不可摧的光盾环护在东皇太一前面,和冥焰交织在一起的那刻炙热汹涌的火焰虽然冲击灼烧却丝毫无法穿透那道光盾。
随着东皇太一手缓缓前伸,光盾也随之抵御着冥焰向后推移,顷刻间那道白霜凝结成的冰墙触碰到光盾四分五裂的破碎,我明显感觉到一股前所未见的力量再向我涌动,不管我怎么做也难以抵御那力量的爆发,这应该就是真正的上古神力,我身不由己的被东皇太一反击的力量推动后退了半步,我咬牙才站稳身体可完全无法在和东皇太一僵持很明显在双方驾驭的神力上我完全处于下风。
“也好,反正冥界入口就要开启,再留着你们也没什么用,既然冥、妖二皇送上门来,刚好让我以逸待劳就在这里先除掉你们,免得去了冥界还要被你们骚扰。”东皇太一声音阴沉的在对面说。
临来之前相信我们每一个人都做好最坏的打算,只是我始终没有料到东皇太一的强大完全是我们难以企及的,至少在现在想要阻止东皇太一无疑是螳臂当车以卵击石。
“杜若,你有血族的速度和力量,东皇太一暂时还分不开身,能不能救九婴就看你了。”太子一直在压制巫礼的血祭巫术,看见我和东皇太一对持中完全处于下风,应该心知肚明我坚持不了多长时间,连忙对身边的云杜若说。
云杜若动若脱兔身形一闪迅猛的向黑渊石台冲过去,东皇太一估计都没有料到我们身边还有速度这样快的人,他还在和我对持一时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只看见一个人影电光火石般一闪而过已经突近到石台边,巫朗手起刀落正要斩断手中诅咒用的木雕,我只看见人影稍纵即逝的从巫朗身前闪过。
当!
巫朗手中匕首势大力沉重重插落在地上,刀尖都没入石台之中,可之前被摆放在他前面的木雕已经不知所踪,云杜若来去如风刚要撤回来,东皇太一反应比我们想象中要快,手中的轩辕剑顺势挥出。
云杜若动作已经够快可东皇太一的轩辕剑更快,我只听见一声沉闷的惨叫后,云杜若的身形短时慢了下来,跌跌撞撞退到我们旁边半跪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胳臂脸色惨白痛楚,她是最后一个血族普通刀剑根本伤不了她,可我看见她手臂上依旧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侵染红她的衣衫。
云杜若强忍住伤痛一脸坚毅的摊开手,手心中赫然放在巫朗用来残害九婴的木雕,云杜若从上面取下鳞甲艰难的站起身重重一脚把木雕踩踏的粉碎。
我目光落在云杜若的手指上滴落的鲜血,她被东皇太一手中轩辕剑所伤我本来就十分担心,一直在抵御东皇太一的神力艰难的转头问。
“你手指上怎么也有鲜血?”
云杜若捂着胳臂坚强的站立起来,眼睛盯着黑渊石台的那边高傲的说。
“不是我的!”
我们这才顺着云杜若的目光看向石台那边,巫朗忽然眉头一皱嘴角抽搐一下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慢慢低头看向胸口,他那青色的巫袍上渐渐侵染出三道殷红的血痕,应该是云杜若从巫朗手中夺取木雕的时候趁机伤到他,只不过云杜若的动作太快以至于伤口到现在才从巫朗胸口裂开,若不是云杜若要顾忌东皇太一想必此刻巫朗怕是身首异处,失去残害九婴的木雕又加之被云杜若重伤,巫朗捂住胸口的伤口喷涌的鲜血从他指缝中滴落在地上,他愤愤不平一脸恶毒的盯着我们。
“强弩之末也就这点能耐了,救一个妖物又能如何,我看看你们怎么救自己。”东皇太一深吸一口气阴沉的说。
话音一落东皇太一伸出的手用力向前一推,我祭出的冥焰顷刻间被震弹回来,随着冥焰蔓延的白霜也瞬间四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