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纪佳乐颜这样的人,她的行为一定是有迹可循的,原本她入宫后的恬淡不争也不一定就是伪装,对她而言在纪府已经是翻身农奴做主人,在宫里但求安稳,岁月静好。福临看人也是犀利的,断不会被蒙蔽那么多年。
她发现有孕的那日,我想她说的话并不完全虚假。作为庶女个中滋味只有她能体会,无法想象是什么样的环境,能把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女渐渐逼成了如此阴暗深沉的人。
许是肚中的孩儿令她有了野心,有了不甘寂寞的借口。但是我就不明白了我有什么值得她忌惮的,值得她恩将仇报的!有这精力和功夫先搞死佟佳氏董鄂氏多好!
正在我想入非非的时间,董鄂氏竟然来了,对于她的突然来访我赶紧寻了面铜镜仔细打量了番,最后我只得将嫣然拉到一旁,她可是颜值担当。
董鄂氏仍是一惯的优雅和善,她款款而来,活脱脱的女神,而我就是华丽丽得女神经,不摆在一起还好,摆在一起这差距,哎!
“贤贵妃可是宫里的大忙人,今日来景仁宫可是有何要事?”我喝着茶一点没有礼让的意思,更没有作为主人的自觉。
董鄂氏也不恼,脸上仍是温柔得微笑,她的声音就像是羽毛划过手心,温柔轻扬:“前几日差了宫女来景仁宫,看来办事不力没有告知淳贵妃,今日是去慈宁宫商量除夕晚宴的事宜。”
董鄂氏一说,我好像真的想到了什么,前两天梅儿说是有个叫蔓儿的丫头说什么去慈宁宫,我当时抱着花花睡得迷迷糊糊七荤八素的当下还有些印象一觉睡醒忘了个精光。我这个人虽然没什么优点可是昧着良心让我着实不爽,我看向董鄂氏坦诚道:“确有此事,是我忘记了,莫要怪蔓儿。”
董鄂氏见我坦诚也是微微吃惊,转而笑道:“无事,反正也是顺道我再来说一声也是一样的。”
她轻笑的时候嘴边一点梨涡,看着就让人觉得舒服,亲近。
我点了点头这慈宁宫可是得走上不少的路,回来更是得晚上了,这出席晚宴的事宜难道还需要众志成城,出谋划策?就我,不捣乱就不错了。
“时辰不早了,淳贵妃可是能出发了?”董鄂氏温柔得声音将我从神游中带了回来,对于自己总是无端端的神游太虚我也是很无奈的,难得董鄂氏还能有这好脾气。
“不知贤贵妃可有轿撵?”看着董鄂氏摇了摇头,我极力说服道:“这商量也不晓得到什么时候,夜里风大寒凉不说,这夜黑路滑的脚下一个不稳怕是摔了,还是乘轿而行吧?”
董鄂氏不想耽搁时间,可是再和我扯掰下去许是更耽搁时间,她为难得点了点头。我喊上了水灵一同前行,这输人不输阵,贵妃出行能没有点气派?
我和董鄂氏同乘一顶轿子,鸳鸯与水灵同乘,秦羽随行保护这阵势虽然不浩浩荡荡,至少也是端得上台面。我半眯着眼睛靠着一旁昏昏欲睡,迷糊之际,董鄂氏在我身上盖上了了袍子,不得不说我很享受她的照顾,给我母爱的错觉。
到慈宁宫的时候,大部分嫔妃已经就位了,见我们进来,都是福身请安,这半屋子嫔妃屈身的模样倒也是壮观,我迟迟没有说话,两个贵妃哪一个先说了都有些不给另一个面子,董鄂氏自然也没有说话,于是她们屈着身子,我哈皮得欣赏着,董鄂氏估计是纠结着。
“起身吧。”我轻巧得说罢便坐上了前头特意留出的位置,董鄂氏则是一脸歉意得免了礼然后坐到了我的旁边,那个更靠近太厚的位置。
对于我突然的谦让,各嫔妃的表情就说明了她们的不可置信,今日我与董鄂氏同乘而来也是出乎了她们的意料,总之就我在这宫里风评,应该分分钟和董鄂氏掐起来才对。
我将自己摆在了打酱油的位置上,反正没有提到我我便当中没听到,提到我了我就说不知道,谁人勉强得了我。
宁妃在我身上吃了几次亏,看着我的脸色有些不善,可是我正眼瞧过去的时候,她又不得不转为尴尬得浅笑,我很喜欢这样,这种身份上的碾压,倒是大快人心。没一会儿嫔妃到齐了,董鄂氏亲自去里屋请出了太后,太后一脸的寡淡,意在表面自己公平公正公开的态度。
我坐得腰酸背疼,可是仍是得抬头挺胸收腹,一半的屁股悬在空中,唯有靠腿来支撑身体的重量,这坐对我也是一种惩罚啊。
太后坐上了主座,开门见山,言简意赅得说道:“再过几日便是除夕,除夕宴过后便是新的一年,今年意义特殊要过得热闹些,劳烦贤贵妃操持,下面就听贤贵妃的吧。”
太后口中的特殊,没有几个人不明了的,福临真正摆脱了傀儡的身份,成为了真正的帝王,这意义堪比登基!太后不愧是太后,故意将董鄂氏捧得老高,这不控制不好表情的已经开始羡慕嫉妒恨了。
董鄂氏倒是没有怯场,她简单得表明了今日的目的,她说的很冠冕堂皇,可是经过我这闹一一翻译,便是,一大群女人争除夕夜的彩头,如今缺了皇后的位分,福临是夜翻谁的盘子,就是个未知数了。当然我这是将隐含的深意说了。实则是挑几个能歌善舞的在夜宴的时候表演一番,这表演的好的,博得福临另眼相看的自然是中了彩头。
这一切都是有可能的概率问题,可是就像中彩票的人的共同特点是买了彩票一样,即使彩铝微乎其微,可是不尝试便一点可能都没有,各个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