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赵老爷子离开,木微凉收回目光,低头,看着男人森冷的目光,一瞬心疼,不想看到他沉浸在过去的悲伤中。【..】
那样的目光,她曾经见到过很多次,每到赵老爷子出现,他总会露出那种凄然而又绝望的神情。
明明是最冷傲的男人,可偏偏最让人心疼。
“唉,怎么办呢?我似乎又把老爷子气的不轻。”明明是有些自责的话语,只那一双眼睛却闪着明快的光。
赵亦深抬起头,看了一眼,扔了一记白眼过去,嘴角却噙着浅笑,那笑已不再冰冷,似乎还有些愉悦。
“祸害!”男人平静地吐出两字。
“啧啧啧,我刚才可是在帮你出气,你竟然这么说我,真是狗咬吕洞宾。”
男人停下,抬眸看着女人:“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是在帮我?难道你不是在为自己报仇?”
木微凉一时语塞,她讪讪一笑,一挥手:“我是报仇不假,不过也是在帮你好么?不过啊,你说,你娶了我这么一个老婆是不是很倒霉?”
赵亦深扬眉:“怎么说?”
“估计啊,老爷子再来这边几次,就要一直住在医院里了,我怎么觉得,我有些丧门星的潜质。”木微凉半开着玩笑。
可赵亦深听了,却真的认真思考了起来。瞧着男人认真思考的模样,木微凉觉得又可气,又好笑。
可气的是,他竟然真的将她的话当真,还思考的这么认真。
好笑的是,不过是一个玩笑而已,他又不是孩子,竟然也当真。
过了一会儿,男人幽幽来了一句:“很有自知之明。”
“……”木微凉脸黑,嘴角抽搐。
她想,她错了,这个男人分明就是可恶!
她趁着他不注意,对着他的后背挥舞着拳头,等到他有所察觉,转过头来时,她又迅速收回手,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赵亦深看她四处张望的目光,明显的心虚,只觉好笑无奈摇头,不打算跟这个小女人一般见识。
推着轮椅,默默地上了楼。
木微凉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总觉得忘了什么,犹豫了一下厅的门,跟在赵亦深的身后,去了楼上。
赵亦深并没有去书房,而是去了卧室。
木微凉想,她就这样大大咧咧地跟着进去,恐怕有些不好。她已然忘了,今天她已经像霸王一眼霸占了这间卧室很久。
然而,她脚步还没有迈开,就被赵亦深喊了过去。
“进来。”男人的声音清冷如初,可似乎又夹杂了那么一抹无奈。
木微凉犹豫了一下,走到了门前,探进了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然后问:“喊我干什么?”
深邃的眼眸,瞧了她一眼,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有说,伸手指了指一边的沙发。
木微凉想了想,估摸着是让她过去坐的意思,或许他有什么要吩咐,关于今天的事。
这男人的嘴有时候狠毒,可有些话却是很有道理的,听一听,总没有大坏处。
打着这样的注意,木微凉走了过去,在沙发上坐了下去。
男人推着轮椅,走到了一处地方,拿出了药箱,当看到男人手里提着的药箱那一刹那,木微凉什么都明白了。
有些伤,她自己都没有在意,可这个男人却记在了心里。
他话不多,可做出的事,却让你在不经意间感动。
嘴角一弯,双眼亮晶晶的,目光不闪不避地看着那个朝着自己而来的男人。
赵亦深抬起头时,就看到了女人闪亮的眼眸,那一双眼眸晶莹璀璨,似乎藏着惊喜,像是无意间,在黑暗的角落里发现的金子,晶莹闪亮,移不开眼。
唇角微扬,心情愉快。
可嘴上,依旧说着不饶人的话:“笑什么?被打了还这么开心。”
他将药箱放下,从里面找出药膏,那药膏是以前木微凉第一次被打的时候备下的,原以为以后应该不会用上了,可却一次次用上。
他想,这个女人还真是会惹麻烦,每次都将自己弄成这样一副惨兮兮的模样,博人怜爱。
清凉的药膏,擦在脸颊上,说不出的舒适,微微的疼意,从皮肤上蔓延开来,可她却不觉得疼,只觉得心里甜蜜蜜的。
“被打了,当然不开心,不过呢,有个这么帅气又温柔的男人给我上药,很开心。”
赵亦深抹着药膏的手一顿,指尖下是女人脸颊温软的肌肤,滑腻而柔软,一碰,心也跟着一颤,似乎有电流瞬间击中了全身,那颤巍巍的感觉,让人畏惧,又让人渴望,总觉得有些欲罢不能。
微微垂下眼睑,掩下眼中的情绪,可原本苍白的脸颊却不可抑制地红了,虽然很淡,可却足以掩盖原本苍白的面色。
木微凉瞬间瞪大了眼睛,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咦,你竟然会脸红。”像是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似的,女人伸出手,戳了戳男人的面颊,一戳,男人的脸更红了,而且那红在逐渐蔓延,最后红遍了耳根。
她的眼睛亮亮的,看着男人的神情,痴痴地笑:“赵亦深,你是在害羞吗?”
她看着他,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话说像你脸皮这么厚的人,竟然也会害羞啊!”
瞧,女人的话多么不中听。
赵亦深有些脸黑,可那眼中分明挂着无奈。
他伸手,抓住女人不老实的手:“别闹,给你上药。”
木微凉眨眨眼:“你上你的药,我又没动,你放开我的手啊。”
赵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