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眼睛微眯,看着木微凉的目光有些危险。
木微凉看了曾毅一眼,并没有停下,继续说:“成年人,有了该有的理性,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都该清楚,我们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木微凉轻笑:“可曾先生刚才是什么意思?是在为自己的儿子推卸责任吗?”
“我们且不管这件事是真是假,就单单以刚才曾先生的态度来说,我以为,那样的态度就是有问题的。曾先生,您刚才的说法,是不是不能服众?嗯?”
轻蔑的态度,分明没有将曾毅放在眼里。
这就是木微凉要的态度,她今天为了景瑶就豁出去了,也不怕她曾毅将她怎样,总归,她就一个人罢了,何夏那里,她尚且有自信,这些人找不到,就算是找到了,还有庄小生,庄小生总不会让何夏受伤。
然而,木微凉料到了曾毅的傲骨,却忘了,坐在这里的,除了一个曾毅,还有一个曾笑,或许,曾家的其他人并不了解她,可是曾笑却不会不了解她!
“啪”“啪”“啪”
屋内连响三声掌声,众人将目光落在了掌声的来源,看到了坐在沙发里的端庄女人。
女人生的美,只是那种美中却透着妖艳,有些邪气。
曾笑抬起头,看着木微凉,她没有想到,这不过才一段时间不见,木微凉竟然成长到了这样的地步,她想,她还真是不能小觑了这个女人!
“微凉,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
木微凉皱皱眉,眼睛微眯。 “曾笑,我想,这里暂时没有你的事情。”
曾笑掩嘴笑:“微凉,难道你忘了吗?我姓曾,还有,或许你不知道,从来事情只要与你有关,就会和我有关。”
木微凉皱眉,并不能理解曾笑话里的意思。
曾经两个人算是好友,可是因为庄生的关系,两个人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而且,木微凉总觉得如今的曾笑已经越来越不像是曾笑了,怎么说呢?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曾笑站了起来,走到曾毅的身边,喊了一声“大伯”,曾毅看了一眼曾笑,没有说什么,只是眼中闪过一抹讶异。
这位看起来不起眼的侄女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微凉,这么多天没见,要不是你刚才的那一番慷慨陈词,我都快忘了,你已经嫁了人了!”
轻轻的话语,在平地惊起了巨浪,记者们的焦点,瞬间集中在了木微凉的身上,闪光灯在她的脸上拍着,木微凉皱眉。
“木小姐,曾小姐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木小姐,记得前段时间景瑶出事,曾有位神秘男士出现在医院,请问那是您的丈夫吗?”
“木小姐,听说,曾经有一位开着路虎的男士去剧场探望过您,请问您和那位男士是什么关系,是曾小姐口中所说的您的丈夫吗?”
曾笑的一句话,勾起了记者们的追问,有反应快的记者,立即联想到了半年前的事情。
“半年前,本市曾有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小姐嫁进了赵家,似乎也姓木,请问,您是那位小姐吗?”
无数的闪光灯在眼前拍着,晃得木微凉眼花,记者的追问,让她连连后退,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
偶然抬头间,看到曾笑站在那里,嘴角带笑,十分得意。
忽然间,她觉得这一趟,她和景瑶就不该来,来的受伤的不仅仅是景瑶,还有她。
曾家的人啊,果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可就算是她牺牲了自己,景瑶的事情也不能就此作罢!
木微凉停下了后退的脚步,看着记者们期望的目光,嘴角划过一抹冷笑:“好,你们想知道吗?我告诉你们,没错,我就是她,我嫁给了赵家弃子,你们满意了吗?”
木微凉的语气不好,她觉得自己快要被这群记者逼疯了:“你们记者总是这么咄咄逼人,你们觉得有意思吗?设身处地,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是你们自己,你们还会这么拍下去吗?”
喧闹的记者们,突然安静了下来,原本闪烁的闪光灯也消失了!
记者们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木小姐,你这样做,是在恐吓我们记者吗?”不知哪个记者说了一句,所有的记者立刻看向木微凉。
木微凉冷笑:“你觉得这事恐吓吗?这位记者,你语文难道没有学好吗?请你说话前,先将恐吓这个词的意思搞清楚!”
屋内爆发出笑声。
那个被回击的记者瞪了木微凉一眼,转过头去,心有不甘。
木微凉没有理会那个记者,记者的态度不是她要注意的,今天她要做的事情就是为景瑶讨一个说法。
记者们来了,也好,不妨将所有的话都说清楚,好话总不能都让曾家人说了。
木微凉转头,给景瑶递了一个眼色,长久在一起工作的默契,这个时候显现了出来,收到木微凉的眼神,景瑶深呼吸一口气。
微凉说的没错,她不能做一辈子的乌龟,将自己缩在龟壳里。就算是龟壳,也有皲裂的时候,那个时候,她又该怎么办?难道要被炽烈的太阳活活晒死吗?
不,她景瑶不接受那样的死法,就算是死,她也要死得轰轰烈烈!
“我知道,这段时间以来,大家都在寻找我的踪迹,而我之所以躲着,没有出来,不是因为我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而是在整理心情。”
“说来也奇怪,我景瑶这辈子跟曾家人还真是有缘,说句不好听的,曾家就像是厉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