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浠连问:“那你们抓到那个家伙了吗?”
“抓什么抓呀,他自己就回来了。”庞涵摇了摇头,示意那家伙已经回到了他们住的院子。
一席话说得禾浠云里雾里,那鬼鬼祟祟的家伙难道不是别的宗门派来的别有居心之人吗?怎么会回到她们住的院子里来?还是方碧琳看出禾浠的疑惑,向禾浠解释道:“就是第一轮比赛时,咱们宗门里那个金丹期三层、只稍微落后你的家伙,在来的路上时,师叔祖不是老派他出去抓野味吗?好像是叫什么云……”
“云景晅。”禾浠在一旁补充。
“对,就是云景晅。”方碧琳接着道:“昨天晚上,他好像失了魂似的,就这么木然的走了出去。对了,好像就是在你和二师兄回来不久,他就这样了。当时我们正在院子里,看着他走了出去,然后就想跟上去看个究竟,谁知道这家伙居然在外面一动不动的坐了一晚上,这眼看天就要大亮了,他才动身回来。”
禾浠胸口一疼,云景晅……
“浠儿,你和云景晅认识?”庞涵突然问道。
“嗯。”禾浠点头,“他曾经救过我。”
庞涵眼睛顿时一亮,“那就是说你们很熟了?快,跟我说说他以前的事吧。”
“你……这是……”禾浠疑惑。
“你涵儿师姐呀,是春心萌动了。”方碧琳一脸促狭的道。
原来,涵儿喜欢上景晅了吗?禾浠嘴角牵扯出一缕苦笑,也好,云景晅被仇恨冰冷的心,也只有像庞涵这样的性格才能融化吧。禾浠脑海里回忆起曾经和云景晅的一幕幕,一点一点的说了出来……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天元城……因为担心他不自量力的跑去报仇,我没有告诉他,杀他母亲的仇人……后来他时不时的就跑去找我,只为了能得到他母亲的消息……我们中了明火宗的阴谋,一起掉入艳阳山底的熔岩洞……”
一桩桩,一件件,禾浠都说了出来,除了隐瞒了云景晅的身世和他身上的毁灭神念,还有她和云景晅之间若有似无的情愫,其它的,她全部告诉了庞涵,还有在场的方碧琳。
“他很爱他的母亲。”庞涵道,眼中划过一缕担忧和心疼。
禾浠回道:“他从小和他的母亲相依为命。”
“好可怜……”庞涵感觉自己的心都揪紧了。
“所以,他需要温暖和一个不离不弃陪伴他的人。”禾浠定定的看着庞涵,心里酸胀得厉害,默默的想道:那样的温暖,我给不了;不离不弃,我更给不了。在感情方面,我也是害怕付出的人,更别说那样全心全意的去为他。涵儿,你会好好待他的吧?
庞涵被禾浠的话一提醒,好似想到了什么,脸颊顿时红了,有些害羞但更多的则是坚定的道:“我会的。”
我会的……我会的……呵呵,也就只有这种敢为了感情全心全意付出的人,才配得到爱情吧。禾浠想到自己的前世,想到云景晅,因为看多了感情悲剧,身边也总有人提醒别一头栽进感情里,最后一无所有。所以,说起来,她还从来没有为某个人全心全意的付出过。
那时候也曾怨天尤人,以为世上没有好男人,以为她不得老天眷顾,到现在,禾浠才突然醒悟,问题根本就是出在自己身上。自己都不敢全心全意的为别人付出,又何谈让别人那样对自己?
庞涵的坚定,如醍醐灌顶般,让禾浠想明白了一切。但,那又如何?上辈子的感情在死的那一刻就已全部消散,而和云景晅……才刚萌芽就已枯萎。失去的不能重来,况且她也没有心思去谈感情,对她来说,更重要的还是修炼,争取能够早一日实现自己的目标才是正经。
和庞涵和方碧琳告别后,禾浠来到了一处树林,抛开一切,开始一遍遍施展法术,她要尽快熟悉暴涨的元神和“迟钝”的身体。禾浠已经决定,这场大比一定要拿到一个好名次,在回去时脱离大部队,返回望山镇看看家里的情况。
……
在众人的期待中,第二轮比赛终于开始了。
月玄宗用做比赛的擂台,由原本的五十个,增加至一百个,生生翻了一倍,为了这多出来的五十个擂台,这几天可把几位长老和月玄宗的弟子给忙坏了。毕竟在上面比试的弟子修为都不差,用做擂台的材料绝不是普通土石可比,这些时日月玄宗几乎把仓库都翻遍,终于凑齐了建造擂台所用的精钢石。又让炼器炼丹的长老和弟子日夜赶制,把所有的精钢石锻造了一遍,才终于铺上擂台。
而几位监督长老又商议了好几遍,争得面红耳赤才敲定最终的比赛规则。
第二轮比赛将由守擂的方式进行,当然了,六千余名弟子,一百个擂台分下来,一个擂台也要分到六十个以上,再厉害的人也要被生生磨死。所以,为了公平起见,每个人只要守住十场挑战就算晋级,而要求就是同一个人不得重复挑战同一擂台。
为了避免守擂者实力太强而出现无人挑战的情况,守擂一天没有人挑战也将晋级。同时,也为了避免强强相遇而导致的实力强劲的弟子不能晋级,所以,月玄宗会按照所有弟子的修为安排守擂者。这样一来,也算是做到了大致上的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