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媛她怎么了?”禾浠狐疑道。
从禾浠对禾媛的称呼便可看出,她们之间的关系并不亲近,即便是连假装唤一声“媛儿”或“姐姐”都做不到。
云墨寒早就从禾媛那里知道二人水火不容的关系,所以并不奇怪,答道:“她现在有孕在身,修士怀孕比之常人风险更大,所以还是少走动为妙。”其实他最怕的是,禾媛见到禾浠会受刺激,到时候影响胎儿。
“怀孕了?”禾浠一怔。她没想到,禾媛居然会怀孕了,千算万算算漏了这一茬。
在禾真一事中,若说云墨寒是主谋,禾媛、禾权二人就是实际动手的帮凶,这三人她可是一个都没打算放过,却没想到在禾媛体内多了一条命,她该怎么做?
看来,这一趟准备收取的利息又要少一部分了。
禾浠思绪翻转,也明白云墨寒的担忧,知道他是肯定不会让自己见到禾媛的,只得作罢。
不多时,禾权和王璨二人就匆匆而来,这世上不乏延长寿命的宝物,这二人又是云墨寒的岳父岳母,即便是为了不落人把柄,云墨寒也不会让他们受委屈。所以,禾权二人从外表上看和三百年前并无多大区别,若硬要找一点差别出来,那就是养尊处优的二人富态了不少。
见到禾浠,二人皆是一愣,随即恐慌起来。禾浠这些年的威名大多都留在天赐神陆,神启大陆对于她的传闻并不多,但自血煞回来后,禾浠的名声就传开了。
禾浠如今的身份是什么?那可是血煞的门主啊,能领导一个小小的势力从天赐神陆闯出一番威名,这得有多强的实力?最重要的是,血煞是神云谷如今最大最棘手的敌人。
如今敌人直接闯进了他们的大本营,这可如何是好?难道连云墨寒都不是禾浠的对手吗?
其实禾浠比禾权二人更疑惑,她和禾权一家水火不容,云墨寒应该清楚才对,可为什么还如此轻易就答应她“探亲”的要求?是自恃实力还是以为她不敢在神云谷出手?
心里虽如此想,脸上却不显,在二人怔愣间禾浠微笑着开口道:“三伯、三伯母,好久不见!”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禾权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色厉内荏的喊道。
禾浠脸上笑容更欢了,轻轻的开口好似生怕吓着了他们,道:“当然是浠儿想你们了,来看看你们过得好不好。”
此时,二人终于回过神来,也瞧见了坐于一旁的云墨寒,心下稍定。
王璨有些求助似的看向云墨寒,道:“默寒,这是怎么回事?”
云墨寒冰冷的眼眸快速划过一抹厌恶,听不出情绪的道:“放心吧,她就是来看看你们,没别的意思。”
禾浠狐疑的看了云墨寒一眼,却什么也没看出来。
禾权和王璨在禾浠对面战战兢兢的坐了下来,好似他们面对的不是他们的晚辈,而是某个杀人如麻的绝世魔头般。
也许在这二人眼里,禾浠比绝世魔头还要可怕。
禾浠淡淡的开口,“三伯、三伯母,其实我今天来,确有一事请你们帮忙。”
“什……什么事?”禾权结巴道。反正无论禾浠是为什么事而来,都不会有好事。
王璨在旁边接着道:“那个……浠儿哦不,禾门主,您看我们不过都是凡夫俗子,没半点修为在身,您这等修为都搞不定的事情,我们哪能帮得上忙?”
三百余年时间,已经足够改变一个人的心性,更何况这些年修真界一片腥风血雨,他们即便是云墨寒的岳父母,也半点不敢借势嚣张,反倒是看尽了世间冷暖,而云墨寒也不可能为了一无是处的他们去开罪自己的得力属下,所以才养成了二人这般谨小慎微的性子。
刚开始时,禾权也曾后悔过,当初就不该攀上云家、更不该把自己这种小家族拖入修真界。至少在禾家、在望山镇,周围都是和他一样的普通人,他还能挺直背脊,而如今呢?
只是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他已经早就麻木了,也或者是这种谨小慎微的性子已经刻进了骨子里,习惯了。
禾浠想到这里不由很快联想到了禾启远他们,他们这些年在祖渊山可有受过欺负?受过白眼?受过歧视?不过还好,在祖渊山还有一个禾亦霖,应该不至于让他们的日子太难过。
也不知他们到底去了哪里?可有听到自己回来的消息?
禾浠想见到二老的心越发迫切,若是还等不到他们主动回来,她恐怕就只能发动血煞的势力去帮她寻人了。
她不再拐弯抹角,直言道:“我是受一个人的临终请求而来,三伯、三伯母,跟我走一趟吧。”
“是谁?”
“去哪里?”
禾权和王璨几乎同时问出口。
禾浠似笑非笑,“放心,是跟你们有莫大关系的人,而且我也可以以我血煞门主的身份向你们保证,我绝对不会对你们如何。”
听到这,二人提起的心稍落,想来以禾浠的身份,应该不至于骗人才是。
禾浠询问的眼神又看向云墨寒,云墨寒只略微沉吟了一下,就点头道:“可以,但我只能给你一个月时间,一个月之后,你必须把他们送回来。”
“好。”
……
带着二人回到血煞已是第二天早上,三人刚一落地,任飞就走了过来,脸色很是凝重,“浠儿,出了点状况。”
禾浠眼神一凝,想到身边还站着两个外人,遂又笑开,“刚好,我也有事找你,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