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难道这些老怪物也有根深蒂固的本土思想?容不得外大陆之人?
但话已出口,覆水难收,禾浠只好硬着头皮道:“是。;”她从没想过要在这些老怪物眼皮子底下撒谎,凭他们的实力、又活了不知道多少年月,早就练就了看破人心的能力,若不是毫无破绽的谎话,人家一眼就能看穿。
“唔……”傲邪沉吟了半晌,才看不出情绪的道:“跟我来吧。”
“啊?”禾浠二人顿时惊叫出声。跟着他走?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打算请他们去家中做客?
傲邪眼神无波的看着他们,两人只得心惊胆战的应下。
跟在傲邪身后,两人一路疾行,不多时前面就出现了一点光亮,随着越来越近,光线也越来越亮,两人这才发现跟他们说了半晌话的傲邪真身,居然是一头几乎和洞顶其高的麒麟神兽。
麒麟乃天地神兽,刚一出生就有莫大威力,更何况眼前这神兽看身板怎么也不可能是刚出生的,那威能恐怕更加深不可测。
见此两人不由庆幸不已,还好刚才顺着他的话来了,否则傲邪一口怒气喷出都能让他们两个死的不能再死。
但随即担忧又起,这个傲邪看起来喜怒无常,说错一句话可能就要承受他的怒火。而且目前还不知道傲邪的目的何在,更加让两人胆战心惊。
一座修葺的富丽堂皇的大殿内,禾浠和任飞在大殿一侧的石凳上正襟危坐,傲邪已幻化成人,随意慵懒的靠在大殿正上方金光四射的金椅上。无数似石头堆砌的石人笨重的给禾浠二人端上茶水灵果之类,两排看起来甚是灵巧的石人来到大殿门口站立不动。
若不是场景不对,禾浠肯定会发笑,这头麒麟的爱好还真是特别。
不过看这幅场景,果真是来做客吗?
禾浠心下浮现出这个怪异的念头,随即又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人家是什么修为?平时遇上了肯定连正眼都懒得瞧他们,又怎么可能请他们来做客?
一声叹息响起,傲邪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苍凉,道:“我在这仙灵洞待了不知道多少年,无尽岁月以来就只有我一个人,若不是我制作出这些石人看着还有些生气,就真成一处死地了。”
“不过,”傲邪神情一变,兴奋道:“现在你们来了,以后的日子有你们陪着我,我就不会再寂寞了。”
看傲邪这样子,分明是打算让二人留下来陪他解闷。
听出傲邪的意思,禾浠脸色大变,“傲邪前辈,我们还有事……”
“什么事能比我更重要?”傲邪不悦的盯着禾浠。
禾浠语气一滞,顿时说不出话来。其实她想说的是,什么事都比你重要。但这句话她可不敢说出来,否则还不马上被傲邪扫飞了。
旁边的任飞斟酌着问道:“敢问前辈,既然你觉得待在这里太过寂寞,为什么不出去呢?”
闻言,傲邪脸色大变,就在二人以为他要发火之际,他却叹息一声,落寞道:“反正你们也出不去了,告诉你们也无妨。”
傲邪继续道:“原本很多年前,我的父母才是仙灵洞的守护者,在我快要出生之时,他们不想我也待在这个鬼地方,所以冒死逃了出去。但他们身上早已被此地无声无息种下了禁制,出去后刚生下我不久,就双双去世了。”
“我传承了他们的记忆,好不容易等到实力强大了,想要回来为他们报仇,却不想连仇家都找不到,反而被困在了此处。有了我父母的前车之鉴,你觉得我还敢出去吗?”
禾浠连忙问道:“怎么会找不到仇家?难不成这个地方会自己给人下禁制吗?”虽然听起来很诡异,但任何事情都有其因由所在,就算这个地方能自己给人下禁制,也该是背后藏着什么原因吧?
“你以为我没想到这些吗?”傲邪嗤笑一声,“这些年我把仙灵洞翻了无数遍,最终确定,因由就在仙灵洞最里面的主殿中。但奈何那个大殿几乎和整个探云峰脉融为一体,连门户都没有,上面更有一册结界守护,哪怕以我的实力都完全无法攻破。”
以傲邪的实力都无法攻破?禾浠很明显的感觉到,傲邪身上的气息和妄擎身上一样都是渡劫期,再加上麒麟天赋异禀,傲邪的实力比绝大多数渡劫期都强,这样的实力都还攻不破,那得是什么结界?
“仙人?”禾浠惊疑道。
“咦?”傲邪连忙正了正身形,惊讶道:“你们也怀疑是仙人所设吗?”
禾浠思索了一下,神情略显凝重,道:“实不相瞒,我们这一次就是专门来寻找跟仙人有关的秘密的。”遂把紫波湖的异常跟傲邪说了一遍。
傲邪点了点头,“这个我知道,紫波湖存在的年月并不比天赐神陆少多少,而且这些年也时有一些老家伙过来,可惜连我都打不过,就更别说去破结界了。”
“怎么不和他们联手?”任飞疑惑道。
闻言,傲邪脸上又浮现出一抹苍凉,嘲弄道:“你以为我守在这里是干什么?吃白饭么?守护者、守护者,就是守护这里的,若是跟外人联手,我会比我父母死得还要惨。”
禾浠二人尽皆沉默。
大殿的气氛略有些沉重,禾浠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麒麟乃天地神兽,又有睥睨整个修真界的实力在身,本该是活得恣意随性,却被困在这一方小小天地里,而且到死都只能守在这里,可想而知活得有多憋屈。
好半晌过后,禾浠才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