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笛态度十分诚恳,但眼内隐隐射出的厉芒却明显有威胁之意,禾浠扫了一眼妖笛的修为,金丹期五层,呵,一个金丹期五层就敢这样跟她说话,要么是没长脑子,要么就是自恃有拿下她的把握。
妖笛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没长脑子的人吧,那么,就是另有超过她修为的人在周围了。禾浠暗暗提高警惕,嘴上却道:“不用考虑。”
“嗯?”妖笛眯起了眼。
禾浠解释,“你觉得我长得像叛国贼吗?”虽然,双方是大陆之争,但和国土之争并无不同。
禾浠这么一解释,妖笛当下就明白了,他脸色一变,目露阴鸷,道:“这么说,道友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恶狠狠的姿态和刚才的谦和之姿完全判若两人。
“我不吃酒。”禾浠状似单纯的一笑。
“哼!”妖笛拂袖转身,“长老,看你的了。”
话音未落,一道人影破窗而入,同时,禾浠身形也闪电般暴起,一掌拍向妖笛,另一只手勾指成爪扣住了妖笛的脖子,整个过程只在一眨眼间就完成,妖笛甚至没来得及反抗。
“禾浠,你不能杀我。”妖笛惊慌了一瞬间,随即冷静下来道。他没想到禾浠的速度会这么快,根本就是事先有了防备,只是不知道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
禾浠看着对面投鼠忌器的长老,一位身形妖窕的中年女子,但哪怕已到中年,仍是风情万种,不用说,定是和妖笛一样信奉狐神的妖族之人。
“杀了又如何?”禾浠轻声开口,反正她和天赐神陆的人肯定是不能和平共处的,既然已经是敌人了,当然是杀一个少一个,难不成自己放过他,他天赐神陆的人就不与她为敌了吗?
妖笛听明白了禾浠的意思,浑身一颤,反倒是对面的女子捂着嘴笑了起来,“小妹妹,杀心不要那么重嘛,你这样可不会有男人喜欢的哦。”声音娇媚,吐气如兰,若是禾浠的心智稍差,怕是当场就被迷了心神。
难道妖族之人都是这般喜欢废话的人?禾浠不悦的皱起眉头。
那女性长老继续笑着,“不如放了他,我跟你走,如何?”
这是把自己当傻子吗?禾浠沉下脸,手指上的力道又加大了几分,直到妖笛因为呼吸不畅开始翻白眼时,她才开口道:“让开。”
女性长老的脸终于变了,想要再继续说些什么,但接触到禾浠沉静的目光,她只能把要说的话吞了回去,恨恨的一甩袖,让开了一条道。
禾浠不再看那长老,一手提起妖笛朝城外飞掠而去,后面那女性长老紧追不舍,几人来到了城郊荒林,提着妖笛的禾浠也在此处停了下来。
禾浠不可能提着妖笛跑多远,因为太费力,一旦她力竭,到时候那女性长老再突然出手,她甚至连逃跑都困难。不过来到这城郊荒野之处,至少没有普通人或修士,这样也不会妨碍到她施展拳脚。
“不跑了吗?”女性长老眼中寒光闪烁。
禾浠转过身来,脸上浮现出一道意味不明的表情,随即伸手一掷,把妖笛对着女长老扔了过去,趁她下意识的接住妖笛时,手掌猛地挥出,一道浑厚的气劲在半空中长吟一声,一头朝女长老撞了过去。
那女长老刚接住妖笛,就感觉触手如冰,又见气劲凶猛来袭,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把抛开妖笛,腾出手来一掌接住了禾浠的攻击。
“啊!”一声惨叫响起,女长老循声望去,只见妖笛正以一个极不正常的姿势躺倒在地,嘴里连连惨叫着,却是一动也不敢动。
“你对他做了什么?”女长老恶狠狠的瞪着禾浠。
禾浠耸了耸肩,“我什么也没做。”她只是把自己冰寒至极的九幽之力输入了妖笛体内,迟滞了他的灵力运转速度而已。至于为何妖笛会被这轻轻一摔就摔成这样……
禾浠想起前世听人说,北方因为太冷的缘故,连耳朵都要用衣物遮起来,要不然冻僵硬了,轻轻一碰就能把耳朵给掰下来。
妖笛现在不就是这样么?他体内被禾浠输入了太多九幽之力,再加上禾浠吸收了几年时间的万年玄冰髓,她的九幽之力比之以前不知道强了多少,妖笛全身被禾浠的九幽之力冻僵,特别是经脉骨骼和五脏六腑,再被女长老这么一摔,妖笛甚至能听到自己身上传来的噼里啪啦恍如瓷器的碎裂声。
“毒妇!”女长老想不明白为什么,但她知道肯定是禾浠搞的鬼,叫骂一声,寄出飞剑朝禾浠杀了过来。
看到飞剑,禾浠脸上又浮现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同样寄出了蕴灵剑,“叮叮叮”,一阵急促的金铁交鸣之声响起,每响一次,女性长老的脸色就苍白一分,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女性长老已是冷汗涔涔。
禾浠的脸色也有些苍白,不过比起对方却要好得多。这六年时间,她一直在吸收万年玄冰髓,但无奈吸收的速度实在太慢,禾浠赶着离开又不想浪费了那么多玄冰髓,只好一边自己吸收,一边也让蕴灵剑吸收。
蕴灵剑吸收了不少玄冰髓后,剑身上的寒意也越发深重,哪怕比起禾浠也不遑多让,再加上上面还有九幽神水的腐蚀性,混元金的反弹性,也难怪那女性长老的修为明显比禾浠高、看起来却比禾浠伤得还要严重了。
当然,禾浠也不好受,混元金可谓是伤己伤人,而她至今还没有找到没够快速恢复元神的办法,如今只能靠养魂木慢慢滋养着。还好妖族的强项不在与人战斗,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