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黎墨又回到不正经的腔调,说道:
“有什么好细说的,你自己去大街上打听打听,那个北堂逸可还让你们所有慕府的女儿下了马车呢。”
是都被北堂逸赶下了马车,只不过都带着面纱而已。不过先把这事说出来膈应膈应慕大军也好。
慕大军一听,此事必有蹊跷。已现在的趋势来看,各位皇子虽然有些蠢蠢欲动,但还是不敢太过放肆,现在的皇上的身体还很硬朗。这几位皇子也都在皇帝面前保保持一片和谐的假象。
但是,他们忘记了,皇帝就是皇帝,也是走过争储的那条路。而且作为胜利者,皇帝有什么看不透的呢。只不过看透不说透而已。
“这皇宫的人,真是……,委屈文儿了,哎!”慕大军心道。
安黎墨又说道:
“不是家宴么,怎么都散了,专门在这等我和二皇兄?这——不太好吧!”
慕大军向安黎墨和安黎铭行了个礼,回道:
“禀皇子殿下,微臣的家宴刚刚结束,并不是向您所说那样。”
哼,这个六皇子,还真是刁钻,若是说专门为了等着两位皇子,而遣散了家宴,就会给别人留下溜须拍马的印象。若是说不是为了专门等他们,这也是不敬皇族的大罪。
安黎铭在没有人看见的时候偷摸的瞪了一眼安黎墨,说道:
“爹爹,刚刚六皇子说的确实不假,这北堂逸确实将我和妹妹们赶下了马车,当时是这样的————”
慕成文将祈福那天的种种都和慕大军说完,慕大军听后,想了想说道:
“这北堂家好大的胆子,闹市区就敢策马,啧啧,慕家的女儿最是守礼,既然带上了帷帐,那这事就算了。不过,这北堂少爷最后受罚没有?”
安黎铭一听这慕大军的话,心道,都说慕大军是个有勇无谋的傻子,今天这话回的怎么都滴水不漏。慕大军不能将自己女儿的贞操拿出来说事,于是绝口不提北堂逸将慕府的女儿赶出马车这件事。
可北堂逸不同,北堂逸可是撞了人的,现在却在家品美酒,享佳肴呢。这若是让慕大军知道了,可还有好?以慕大军的性格,肯定会闹到皇上面前去。
最重要的一点是,慕大军可是大安国最忠心耿耿的将军,若是能把他收买来,那可真是美事一桩。可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孙副将,竟然将事情办砸,否则母妃也不会让北堂逸给慕府出难题了。
若是慕大军不吃这一套,反而得罪了他,这事就不好办了。
慕大军回道:
“怎么,二皇子,这整个大安国都知道北堂逸可是您的表弟,您难道不知道他是否因触犯例律被官起来了?我记得这北堂逸可是跟殿下您的感情可不错呢。”
这个北堂逸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安黎铭心道。
安黎铭话锋一转,有些无奈的说道:
“据我所知,北堂逸和北堂静已被舅舅关起来了。而本皇子一直都在忙碌父亲交代的事情,所以,像六弟说的那些细节,本皇子就不太清楚。不过,我表妹北堂静可被贵府的大小姐害得可不惨啊。”
慕大军一听二皇子这话,看来北堂府早已经盯上了慕府。
慕大军打着哈哈,说道:
“小孩子之间的玩笑罢了。”
安黎铭回道:
“原来三十万两在慕大将军眼只是小事。若是这样,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安黎墨好奇宝宝似的问道。
“没什么,小事而已。”
安黎铭心道,这事是必须要替表妹北堂静瞒下来的。只不过,就怕瞒得住初一,瞒不住十五。这事若是闹得满城皆知的话,外祖和舅舅也会跟着遭殃的。还有表妹的名声……
这北堂静,三十万两买三个首饰?还真是大手笔呢。真是让人不省心。买东西的时候,竟然不长个脑子。
慕大军看了看天色,说道:
“天色已晚,微臣--”
还没等慕大军把话说完,安黎墨便说道:
“我说慕将军,你这是赶我和二哥不成?我们就这么不招人待见?”
慕大军看了看王氏,面色微窘,说道:
“二皇子,六皇子,微臣不是这个意思。毕竟天色已晚,微臣怕宫门关了,您们也——”
安黎墨撇撇嘴说道:
“哼,别以为你想什么我们不知道,你以为我们乐意在这呆着么?少往脸上贴金了。只不过是皇奶奶有口谕,说我和二哥不必着急回宫,先在将军府小住几天,等王氏过完大寿在回宫,哼。”
慕大军心道:
这皇太后起的什么心思。皇太后也是从宫斗中走出来的,若是简单的小住是根本就不可能的。难道说,孙副将拉拢替二皇子拉拢他的事,已经被皇家人知道了,现在这一出戏是来试探他?
安黎墨看慕大军呆愣愣的,说道:
“怎么,还不去给我们准备上好的房间,还是美傻了。先说啊,我的房间一定要宽敞、豪华,不过不要美人儿啊,给我二哥准备几个上等的美人就可以了。”
安黎铭听到安黎墨毫无遮拦的话,红脸的说道:
“六弟,休得无礼。”
二皇子又朝着王氏和慕大军红脸说道:
“慕将军别听六弟乱说,皇祖母只不过是觉得本皇子年龄到了,正好借着慕老夫人寿宴的机会挑选侧妃而已。所以不得不在慕府叨扰几日,望将军海涵。”
王氏一听这皇太后原来是这个意思。不禁眉开眼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