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墨玉你不用再问了,这件事程峙奇看来并不知情。 算了,让他离开吧,我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多费心思了。”
就在更夜眯起了双眼准备动手的时候,这从教堂门外突然传进来的声音却成功地让他手中的动作一滞。从诗飞和逸天的角度晚上去,他就像是在内心中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才极度不甘心地松开手,放开了程峙奇。
之后,他冷冷地从鼻子中哼出一个音节,嫌弃地看了程峙奇最后一眼,才漠然地转过了身,和大家一起,将目光移向了教堂门外的声源处。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抹纤细窈窕的身影,在一刹那,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她双手插兜,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那里,却让望向她的几人眼中,同时冒出了激动的光芒——
那一头银灰色的及肩发很是自然地散落在她的肩头,一件毫无杂色的白色短款羽绒外衣,搭配上同样雪白的短裙,打底裤和毛绒短靴。在他们的人之中,喜欢像这样一身白的人,除了她,便再无他人了。
只是,此刻的她虽然看上去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却不知为何总是带给诗飞几人一种相当怪异的感觉。因为,视力向来极好的她,却在此刻戴上了一副墨绿色的黑框眼镜。
这一刻,诗飞的脑海中突然就闪过了之前更夜所提到的地狱诅咒,然后,所有他所知道的有关于低于诅咒的信息便瞬间汇聚到了一起。然后,他下意识的第一个动作,便是一个瞬移直接出现在了逸尘的跟前。
那双不知道是由于看见了逸尘而激动,还是因为害怕逸尘真的被那地狱诅咒缠上而紧张到止不住颤抖的手缓缓上移,捧住了她的脸颊,然后慢慢取下了那副架在她鼻梁之上的眼镜。牵逸尘那双就只蕂铝四绿色的眼睛和右边眼角磘捎谝丫吸葂瞬糠帧把分”而“破土发芽”的图案便清晰地觰肓耸飞那收缩了的瞳孔中?
然后,他右手一个哆嗦,那副为了遮掩而存在的没有度数的黑框眼镜就这么“啪嗒”一声,下地了。
当诗飞那依旧颤抖的右手轻轻触上那生了芽的突起时,心中那股突然泛起的绵密酸涩的疼便让他一个不由自主,就将逸尘紧紧拥在了怀中。“对不起……”他吻着她的头发,声音梗塞地道着歉,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都是我……我不应该让你一个人离开的……”
“诗飞……”她完全没有猜到他会是这番举动,只得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然后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诗飞你别担心好吗,我没事,我真的没……”
“怎么可能会没事!”诗飞一声大吼,直接就打断了逸尘的安慰,“你还想骗我么?不用编出什么不靠谱的理由去诳我,也没有必要去骗我!来自地狱的诅咒,你真的以为我跟着师傅这么久了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么!等到这朵花儿盛开再凋谢的时候,就是你生命终结的时候!你都已经变成这样了,我又怎么可能不会去担心呢!郝逸尘!不管你在经历什么,或者你即将要经历什么,我都不希望你把我推开!你要知道,我是下定了决心要和你走一生一世的人!”
听了诗飞的喊声,如果说逸天和雨晴之前对地狱诅咒还一知半解甚至是毫不了解的话,那么现在,他们也彻底明白了这个词语所代表的真正含义。在看到更夜那一脸复杂到不能再复杂的表情过后,他们当即便担忧地对视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朝逸尘跑了过去。
没好意思拉开仍旧紧紧相拥的这对小情侣,两人只好站在了他们的身后。在看到逸尘睁开的绿色眼中却满是一种无所谓的神情后,两人几乎和诗飞有了相同的反应,都情不自禁地张开了怀抱,将她拥在了自己的怀中。
不知道别人是如何想的,但对于他们来说,这个噩耗来的太快,将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一个,是关系最为要好的闺蜜;一个,是从小一起打闹到大最为亲密的亲人;一个,是一同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好不容易才相认的爱人,在同一时间得知了她即将在不久的将来就会撒手人寰,他们心中的感受,也是如出的一致。
对于这样的逸天和雨晴,逸尘除了像之前安慰诗飞那样抽出手去拍了拍两人的肩膀,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她不知道此时此刻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还能再做些什么,仿佛对她来说,先前那些准备好了的台词都排不上用场了,不管说出哪一句话,都显得那般的苍白无力。
这个时候,还没完全从更夜的催眠中醒过来的程峙奇已经被重新跳回教堂的玉狼带走了,而被逸尘下了命令不准再去追究他任何责任的更夜,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离开。等到教堂中终于只剩下他们和那些依然处于昏睡状态中的众人时,他才撇了撇嘴,大手一挥,用法术唤醒了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人们。
“你们其实不用那么悲观的,毕竟最后的结果还是个未知数。”趁着其他人还没有完全清醒,更夜静静地走上前,不动声色地分开了还拥在一起的四个人。他定定地站在了逸尘的身后,看上去就像是个最为尽忠职守的保镖,“地狱的诅咒无药可急救无法可解,那是对于中世界的人间界而言。”
此话一出,几人又同时将目光投向了他,就连逸尘都忍不住皱着眉头扭过了头。
然后,在逸尘责怪的目光中,更夜才将他所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就像我刚刚说的那样,在人间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