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不太好说。

陈元昭用最快的速度换了条干净的裤子。然后臭着一张脸将被弄脏了的那条扔了。

幸好他晨起从没有让人伺候穿衣洗漱的习惯,不然,今天可就出丑丢人了!

陈元昭心情阴郁,沉着脸去了练功场。

好在他平日就是这副冷冰冰的样子,身边的侍卫倒也没察觉出什么不对。只有细心敏锐的周聪察觉到了些许异样,试探着问道:“将军,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看。是不是因为昨晚酒喝多了宿醉难受?”

陈元昭抿紧了薄唇,随意地嗯了一声。

当然是因为宿醉!

绝不是因为夜里做了羞于启齿的梦!

更不是因为梦里出现的那张脸!

……将军果然很不对劲!换在往日,这样的问题他是绝不会回答的。这其中的原因,当然不会是喝多了酒这么简单。

周聪心里暗暗琢磨着,脸上可没敢流露出来。

将军今天的心情显然不太美妙,这个时候可得低调老实一些,免得惹怒了将军……

“周聪,过来陪我练刀!”陈元昭冷然的声音传了过来。

周聪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嘴里发苦:“我的身手比将军可差远了,实在不配陪将军练武。不如我去叫几个侍卫来……”

陈元昭皱起了眉头,冷冷地看了周聪一眼:“叫你来就来,哪来这么多废话!”

完了!

周聪想躲也多不了,硬着头皮应了一声。

论个头身材,他丝毫不弱于陈元昭。论身手,他在亲兵中从无敌手。不过,比起陈元昭可就差了不止一筹。

陈元昭天生神勇,力气远胜常人,习武极有天分。宝刀斩风在手,上阵杀敌的时候,几乎无人抵挡得住斩风之威!

平日在军营训练,陈元昭也会和将士一起训练。不过,训练的方式是十个士兵手执各种兵器围攻陈元昭。

一般来说,陈元昭会在一炷香时间里解决战斗……

今天就他一个人陪着练武,他一定会被“练”的很惨!

一个时辰后。

周聪全身疲累,握着长刀的右手又酸又软。

他几次想张口喊停。可陈元昭今天异常凶狠,斩风毫不客气的往他身上招呼。他压根不敢走神张口,唯恐一个不小心就断了胳膊没了腿。

又几个回合后,周聪的长刀和陈元昭的宝刀在空中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

然后当的一声,周聪手里的刀断成了两截,掉落在地上。

斩风险之又险的停在了周聪的胸前。

周聪无奈的苦笑:“将军,我的刀断了,我认输!”

……一把普通的长刀,总和斩风刀刃相接,不断才是怪事!

陈元昭满心的烦躁阴郁散去了大半,懒得计较周聪那点心思。将斩风入鞘,然后去了净房。练了一个时辰的刀,全身都是汗,得冲浴更衣。

周聪松口气,立刻回了屋子沐浴换衣。

……

墨渊居门外。

一个面容俊朗的少年站在门边,想敲门,举起手却又放下。犹豫了许久之后,终于还是敲了敲门。

这个少年,当然是陈元青。

陈元昭是半夜回的府,陈元青早上才知道。他们两个一直亲厚,只要陈元昭回府,陈元青一定会到墨渊居来。

今天,陈元青却在门外站了许久,才鼓起勇气敲了门。

开门的是陈元昭的亲兵。见了陈元青,那个亲兵立刻恭敬的行礼。

陈元青的声音里带着些莫名的紧张:“二哥人呢?”

亲兵应道:“将军刚才和周侍卫练了一个时辰的刀,现在正在净房里。三公子请先稍等片刻。”

陈元青下意识的松了口气:“好,我先到二哥的屋子里等他。”不用立刻见陈元昭,让他复杂又纠结的心情轻松了一些。

理智上来说,陈元青很清楚槿萱拒绝自己的事和陈元昭无关。可理智是一回事,感情又是另一回事。只要一想到槿萱可能会成为自己的二嫂,陈元青心里就闷的喘不过气来。

可躲着也不是办法,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所以,陈元青还是到墨渊居来了。

陈元青经常出入墨渊居,轻车熟路的进了陈元昭的屋子。

陈元昭的屋子宽敞干净,除了必要的家具外,没有一件多余的东西。屋子显得空荡冷清,就像陈元昭给人的感觉一样。

不对,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

陈元青目光一扫,眼尖的发现枕下似乎压着一张纸。不知纸上写了什么,只露出了一角。

陈元青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走上前,拿起那张纸条。匆匆看了一眼,神色顿时变的古怪又微妙。

就在此刻,门被推开了。

沐浴更衣后已经恢复如常的陈元昭走了进来:“元青,你等多久了……”在看清陈元青手中攥着的纸条时,素来面无表情的陈元昭神色一僵。

……

该死!他昨晚怎么这么粗心,竟没将纸条收好就睡下了。早上又……不提也罢!现在这纸条正巧被陈元青看个正着,以陈元青的性子不误会才怪!

陈元昭脑海中瞬间掠过一连串的念头。不过,他天生的冷脸,从面上根本看不出一星半点。

陈元青果然生出了误会,用指控的眼神瞪了过来:“二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对瑾表妹?”

陈元昭一时没想到完美的理由解释纸条的事,索性也不解释了:“你进了我的屋子也就算了,怎么可以乱翻我的东西?”

可惜,情绪激动的陈元青也不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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