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萱仰起脸,提着裙子慢慢掀开帷帐,“你们这群太监干得什么差事?这样一个宫女,按着规矩处置吧。陈家出了你这么个不要脸面的女子,因为你而蒙羞,不知在京都多少年都抬不起头来。”

“我可说错了什么?”

君莫邪笑道:“自然没错。按律处置吧,微臣律己不严,出了这等事儿,不知姑姑要如何处罚?”

凤槿萱心里恨他恨得要死。

他总是这样,毫不犹豫地出卖。连夙御的亲娘,当今的太后都能银辱致死,更何况这么一个女孩儿——又是按照律制来。

凤槿萱更觉着自己一步步都好似走在尖锥顶上,鲜血淋漓,却被一身华服所囿,连笑容都好像瓷制面具一般。

“不要!”陈采薇神色大变,想起刚才床上还霸道英武的男人,她将处子身倾身相许的男人,如今他却要把她推入地狱,

君莫邪斜倚在床榻上,口吻有些倦怠和霸道:“不过,你将我床上的女人拖去处置了,你拿什么来赔偿我?”

陈采薇转眼就从趾高气昂变成了满脸的不可置信与悲痛。

讲君莫邪的话自然地无视掉,凤槿萱怜悯地看着陈采薇:“你晓得他是谁,性格如何,是个什么样的人么?你什么都不晓得,只认得一张脸就这么随意上了他的床。你这样的女人,是我见到的第三个了。”

红衣裳的一个,浮帚一个,然后就是她,君莫邪还当真不曾转了性子,对自己的女人好一些!

凤槿萱忽然有几分怀疑,就算她今日不出手,这个女人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在她的最后一丝可以利用的价值——陈芙下落交代出以后。

至于陈凉,已经卖了陈芙一个姐姐了,可见,当真是个凉薄的人。当初他为何卖了陈芙,莫不是,其中也有蹊跷,有什么把柄握在了君莫邪手中?

更可能,陈凉就如蓝子棋一般,根本就不是原本的陈凉了!

哈……

那。

“你可晓得,宫规规定的,你这样的女子,要如何处置么?”凤槿萱悠悠道,提着裙摆,将只穿着一个肚兜,面色发青的女子上上下下看了一遍。

皮肤比自己黑,胸-部干瘪的好像只有两个黑桑葚,身上瘦的只剩下一把肋排,就是一张脸甜美了些,比起她虽然瘦,却骨骼柔润的长姊陈芙,差远了去了。

“你要就现在这么一身,在宫墙下,拖着盘清水跪着。清水晒干了,再续,干了九盘,若你还有命的话,就饶了你,放你出宫。”

现在这身,和赤着身子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她一个名门嫡出的闺秀,进宫来,如何丢得起这个颜面?

服侍了当朝权势最炙热的君魔殿,她有什么错,哪个宫妃不是爬了皇上的床得的锦衣荣华,荫了合族的?

她急中生智,连连对着冷冷看着她的凤槿萱道:“姑姑饶命,采薇知错,姑姑饶命!”

凤槿萱当然要饶了她,她还真不能治死了陈采薇,万一君大人秋后算账可怎么好?她虽然故意不理,却是真真听到了君莫邪威胁的那句“你来替了她。”

不过她也不能轻易松口饶了这么一个给了明路不走非要倒打一耙的白眼狼。

“外面的是怎么回事?这么一个贱婢,要我和她废话多久?还不立刻拖出去。”

“不要啊……不要啊,殿下,姑姑殿下!”

一群太监拖着那小姑娘出去了,凤槿萱冷冷目送。

寝殿里少了这么一个人,凤槿萱却觉得空气更为炙热了,君莫邪躺在床上,还等着她呢!

老色=狼。

她头也不回:“君大人这样夙宴睡早起的辛劳为国,着实教人感动,本宫就不扰了君大人的休息了。”

说着,就要拔腿便逃,那人更快,悠悠道:“慢着……”

心里蒙了一层阴影,手脚发寒:“魔殿大人可还有事?”

天知道这神鬼莫测的君大人要喊住她做出些什么事出来!

“凤儿,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么?”

“嗯?”

“我最讨厌,别人对我说谎。”

心里骤紧,凤槿萱深深吸了口气,仍不敢回头去与他对视:“可别红口白牙的寒人心,本宫何时瞒过你什么?”

“哼!”轻轻地、冷冷地、半分嘲讽、半分带笑。

凤槿萱缓了口气:“别乱想了,你我即将成婚,我怎么会欺瞒我的夫君?”

“你还记着你是我未来的妻便好!欺我一次、二次,我能忍住,但是……”

凤槿萱咽了口口水,冷汗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你过来。”

“君大人!”凤槿萱信口说来了许多话,“你我成亲在即,你真的要现在就要了我?我一直很期待洞房花烛夜,你我画眉结发,你……真的要在这里潦草地要了我?”

君莫邪眼神略微一黯。

凤槿萱听到身后窸窣的声音,然后两个冰冷的胳膊将她抱入怀中,一个微凉的唇在她的耳垂处轻轻摩挲:“诚不欺我?”

“女子一生只披一次嫁衣,大人将是小女子一生一世唯一的夫。”

“回去还要赶路,就在这里歇着吧。”执了她的手。

凤槿萱眼角一抽。

身体僵硬着,他略微拉了下,她却不动。

“别怕,我答应你我不碰你。”君莫邪笑道。

凤槿萱方被他牵引着缓缓转身,走向了床榻。

君莫邪一手将她的金簪抽出,一头青丝随着发髻洒落洒了满身,她侧过头,看见君莫邪的手游移到了她的衣襟,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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