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的空茫失落,支撑着自己下了床,略走两步,肚子有些绞痛。
她忽然想起来君莫邪在她腹中放了一个小东西,那清晰的触觉不像是做梦。靠着椒壁,她疼的喘不过气来。
她张张口,凛、琳琅、红玉、兮墨,等等人的名字从她的脑海中一一转过,然后,她很不争气地晕了过去。
再次张开双眼的时候,看到一张精致到有些极致的面孔。玉白色面容,鼻子坚挺,有着只有贵族血脉才能勾勒出的高雅的弧度,一双漂亮的凤眸,微微上挑,水润明亮,有着丝丝邪气。
君莫邪。
她张口想要唤出他的名字。
“你身子不好,不能随便走动。”他的手轻轻在她受伤的小腹游移,慢慢向下。
她没有什么力气,慢慢哼了一声,咬住嘴唇,慢慢忍受着这份耻辱。
那只手在她眼眸中寒光闪过时已经住了。
君莫邪的脸冰凝如寒霜。
他从怀中掏出了一枚戒指,紧紧看着她。
他将戒指套在她的指上,她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瞧。
“伤口二十天可以除线,二十天后,你嫁入魔殿府可好?”
凤槿萱冷冷看着他,过了半天,才道:“好啊。”
声音无喜无怒,却依然如故的甜美。
“你,为何娶我?”
“你不是说没有人肯娶你你很愁嫁么?现如今,我是这满天下最尊贵之人,你嫁给我,也不算委屈吧?”
凤槿萱伸手,慢慢抚摸着君莫邪的脸。
“我总觉着你会吃了我。”
君莫邪笑:“我也能给你长生不老,永世婆娑。”
“你恨我。我不会看错的。”
君莫邪缓缓道:“我比较喜欢求我求不到的东西。我恨你,只是因为你不属于我。”
凤槿萱缓缓闭上眼睛,明明刚才答应了,此时却认真道:“容我一些时间,我想想。”
之前的一口答应,只是因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答应也别无选择,可是一番话问下来,她真心有些动摇了。
兮墨一直是她情窦初开时的一个梦想。
她慢慢闭上眼睛,仿佛又回到了梅林初见时,她趁着他不备一个砖头把他干倒逃之夭夭,后来又很怕她的初贞真的没了。
此后他留给了她一副画,她说很不喜欢还是裱挂了起来,又很担心他能不能坐得稳十四殿的位置。
此后是漫长无止尽的待嫁。
所有的许诺烟消云散。
再次睁开眼,看到君莫邪渐行渐远的背影,忽然开口道:“我答应你。”
君莫邪扭过头,定住了身形。
“你笑的样子和她真像。”一声有些缓慢的话语。
他朝着床边走过来,伸手,连着她一起从被子里抱了出来,手上用力,将她身上红衣撕碎,露出洁白无瑕的半壁身躯。
一手托着凤槿萱的腰枝,一边深吻下去。
凤槿萱竭力护住她的胸,如果她没记错,房梁上还有十来双明晃晃的眼睛呢。
如果刚才她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意的话,现在明显的抗拒的感觉已经不容置疑。她讨厌他的手,他的贪得无厌,和他说话的时候只是感觉平静和熟稔以对,可是,做这种事情,她胃里都好像堵着一块儿油腻腻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早知道君莫邪又暴露癖,没有想到这么厉害。
他的手不知疲倦地探索着,她一遍遍地推开,铺天盖地的他的气息迎面袭来。
“放手!”一个略微有些沙哑的少年男儿的声音。
从未听过的声音。
君莫邪扭头,看着僵硬站在一边的夙御。
不知何时,他已经闯了进来。
“你会说话?”君莫邪危险地眯起眼睛。
凤槿萱咬着嘴唇,吃惊地看着夙御:“夙御?”
顺势将半敞的胸怀微微拉住,一想到如果嫁给他就要每日被他摆布,就百般不情愿。
可是这世间多是如此,她还算是好的,能够得知丈夫的音容笑貌,比那些个盲婚哑嫁的女子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去。
纵然他也很好看,可是总没有兮墨合她的意。
夙御眼眶微红,一字字对君莫邪说:“我不许你碰他。”
凤槿萱看着夙御不容侵犯的气息,忽然有些怜悯。
“夙御。”她轻轻嗔着。
不过是个可怜的孩子罢了。
走到夙御面前,将他抱入怀中,咬着他的耳廓轻声:“我要保护你呀,所以我要嫁给他。”
不出所料,夙御浑身颤抖。
他听得懂,他全都听得懂。那么,今日她说给槿萱和浮帚的话,他也全都听得进去了?
“好一个母爱!”君莫邪嘲讽道。
她本也就没有瞒着梁上暗卫,情知她所说每个字都会传入君莫邪耳中,却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尖刻地嘲讽她。
她素着脸,扭头看向君莫邪,挑眉,怒意隐隐。
夙御英俊的容颜上泪光点点,有些畏惧,却又强撑着看着君莫邪。
“他只是个孩子。”
君莫邪不听解释,断然快步出了百花宫宫门。
凤槿萱手有一搭没有一搭地抚摸着君莫邪的头发。
他竟然喜欢自己不成?若是平日的君莫邪,大可直接了当要了她的命,可是他从第一次对她手软开始,她一步步紧逼,他越来越退让,她以为是因为她手中握着把柄,以为是因为她还有利用价值,可是从他的目光中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
“夙御,我们去外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