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槿萱很想问问这条上次还在大海里碰过面儿的蠢蛇是怎么寻觅来的,你不是很牛很厉害可以脱离本尊求助么?
但是只感觉到那仙力涌入了身体后正在和身体噼里啪啦费力的融合,根本不打理她。
也就是说,那个什么荆澜王后的法力在迷路了十万八千里后,嗅着那丁点儿味道,一丝丝的翻山越海找了来……
虽然说出来感觉好像应该很感动的样子,但是凤槿萱为什么就是感动不起来呢。
呆呆看着眼前的一切,凤槿萱叹了口气,翻身看着白如卿。
“如卿如卿,为什么你是凤凰那么美好,我就是条大黑蛇呢?其实那不是我的你知道么?我的还没有呢,我也挺想自己收拾出来一条呢,但是好像……我不行啊。”
白如卿睡眼朦胧地睁开眼睛,“怎么了?”
嗓音微微有些哑。
“没事,睡不着。把你喊醒了哄我睡着。”
白如卿笑,伸手揉了揉凤槿萱的脑袋,“早点睡,你乖你乖。”
凤槿萱迷迷糊糊睡着了。耳边是白如卿的长吁短叹。
这么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她倒也是心安理得。
第二天睡醒,起了床,白如卿已经很不自在的一群小厮的伺候下换了裳,拦住了凤槿萱,“家里没有丫鬟么?”
“有,赶走了。”
“那你告诉我,这么长时间来,谁伺候你梳洗的?”
“你以为都和你这种贵公子一样,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凤槿萱不满的说,“你看看,我每天都自己穿衣服自己打水洗脸自己梳头,都没有问题。”
“就那么用根簪子挑个发髻下面垂着?”白如卿道。
“你又不是第一次认识我?”凤槿萱说着已经利落地将衣裳传好了,拿着碧玉梳理了理头发,“其实我觉得不梳头也好看,我的头发可是实打实养出来的光润发质又好。铺着也好看。一根根的,都可以拿去做广告了嗯。”
白如卿不理会她嘴巴里一个个新奇的词汇,叹了口气,“坐下……”
凤槿萱被按回了梳妆镜前,看着白如卿亲手给她梳理长发。
手法轻柔,认真而细致,轻轻的给凤槿萱盘了一个青螺髻。
“哎呀,好看,就是你手法怎么那么娴熟,这么好瞧又复杂的发髻,你怎么就能梳理出来呢?”
凤槿萱不满地赌气唇,轻声道,“说,到底怎么回事。”
白如卿失笑,“这么简单的东西一眼就看懂了。”
“哎,对呀,我丈夫可是读书天下第一的,聪明灵秀的很,所以随便看一眼人家姑娘的发髻就都能记住怎么盘……”凤槿萱说着说着,忽然笑了,“要是能带你去流云宗的书洞就好了。”
“流云宗……?!”这个不同于平时出来的词汇,“流云宗怎么了?”
“没事,不过又派遣了个不学无术的弟子带着太子出山了罢了。但愿……能够如同传言中一般有用罢了。”凤槿萱笑道,“相公难道我没有告诉你这些么?”
她是说了很多,但是都是又一茬没有一茬的说起,并没有特意说过完整的故事。
“你是说你去的那个破道观就是流云宗?”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么一茬。
“很重要么?”
白如卿将梳子放下,择取了一双搭配头上簪环的耳环戴在了凤槿萱的双耳上,“你肤泽好,不用浓妆也好看。”
选了一支奴儿媚的口脂,点了些在凤槿萱的唇上,就觉得十分艳丽可人了。
“相公,你比我还精致些。”凤槿萱对着镜子转动着脸,细细地瞧,越看越是心满意足。
化好了妆,凤槿萱脸忽然塌了下去:“白化了白做了,我还要出去外边玩……被那群奴才撞见也不好。”
“那就在屋子里好生待着,不许出去胡闹了。外边的事情,既然我病好了,就该我去。”
“这样好么?”
“对了昨儿那块儿铁你想研究么?我找来铁匠和工具到院子里,你跟着瞧学做,想要什么都可以打来,哪怕是簪子剪刀都成……”
拿那么好的东西做簪子剪刀,凤槿萱觉得忒奢侈。
“我要好好想想。”
“嗯,至于那些男奴,我就遣散了,既然雇佣丫鬟你不放心,雇佣小厮我不放心,我就找来一些经验丰富细致的老妈妈来,你看可好?”
凤槿萱眨巴眨巴眼睛。
“老妈妈好,用能干经验还足,有家有底儿……”
凤槿萱说着就道,“我以为你和书里的人一样,只觉得年轻灵秀的女孩儿好。觉得女子嫁了人就脏了臭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理论,你从哪本歪门邪道的书里瞧来的。”
《红楼梦》在这些人眼中的确是歪门邪道的书。
而且……贾宝玉那种不学无术把所有心思都花在小姑娘身上的人,的确和她家一心科举功名光耀门楣,上要奉养父亲,下要照顾妻子孩子一身责任感的男人是很不同的。
追求不一样,对老妈子的看法自然也不一样。
“那些老妈妈人能干,又精明懂事故,你和她们在一起,能够学到许多,若是找些小姑娘,你一个梳头都能起疑吃醋的性子,家里还不闹得天翻地覆?”白如卿笑道,“好了,乖乖在院子里,我出去把你闹出来的烂摊子都处理了……”
凤槿萱心悦诚服和看着神仙一般看着白如卿。
要面对那些各个心怀鬼胎的当官的并且驾驭他们,凤槿萱看着就觉得很难,心好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