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完全没有任何征兆的,她的唇被狠狠堵住,伴随而来的是突兀的可以称之为疯狂的亲吻。
落清舞彻底蒙了,身体被两条有力的手臂牢牢圈进温热的胸膛,鼻尖也紧紧贴着冷墨的鼻翼,他的呼吸直直喷洒在她的脸上,有好几秒钟的时间,她都始终保持着同一个僵硬的姿势呆呆承受着冷墨的亲吻。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他亲吻,落清舞还是敏感地觉察到他此刻的吻中似乎还带了一丝对她的惩罚和恶意,舌根被吸允啃咬的又麻又疼,这样强烈的侵略性让她终于彻底清醒过来,开始用力挣扎。
前排驾驶座上面的司机早已经非常有眼力见地把前后排中间的隔离挡板升了起来,逼仄的空间内,只余下两个人激烈的交缠和挣扎。
落清舞原本苍白的面颊早已红的快要滴血,胸腔剧烈地起伏着,即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冷墨的面前,她那点挣扎显然就跟小兔子给人挠痒痒一般,毫无战斗力可言,这让她十分恼怒又挫败。
冷墨把她抱得太紧,加上口中的呼吸一直被他尽数掠夺,落清舞感觉到自己几乎快要窒息了,一直放在他身后拼命捶打推拒的双手渐渐没了力气,她的脑袋逐渐变得一片眩晕,身体像是躺在一大团虚软的棉花上面,连带着她整个人都开始变得绵软无力。
这样激烈的吻是她从未经历过的,冷墨身上清新好闻的气息把她重重包裹住,她感觉自己的思绪似乎正在变得游离,仿佛看到大片大片的落英在空中飘零,缓缓遮住了她的视线。
冷墨原本并没有打算亲吻她,他已经理好了自己的思绪,下定决心要让自己重新变得理智,他从来就不可能是一个纠结在儿女情长上面的人,甚至对这样的男人是很鄙视很唾弃的。
可是落清舞刚才临走时对他说话的语气还是再一次让他变得不舒服起来,难道是因为接了那个男人一个电话,就可以让她的心情轻松至此、高兴至此吗?
所以在她即将拉开车门的瞬间,他的肢体已经先大脑一步反应过来,直接把她拉了回来便吻上了这个让他如此心烦的女孩。
待他反应过来以后,对自己此刻的行为却更加恼怒,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也会把自己的喜怒哀乐建立在一个女孩的身上,这实在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她的唇好柔软,带着她身上特有的气息,虽然触碰到的一瞬间有些清冷,确切地说她这个人的身体一直都是偏凉的,可这样的触感却更加激发了他的保护欲和占有/欲。不顾她的反抗和挣扎,他渐渐从有些恼怒的情绪转变为迷失在了她带给他的感观之中。
过了一会儿,怀里的女孩终于变得顺从,身体软软地靠在他的怀里,一双蝶翼般的长睫毛剧烈地颤动着,轻轻刷在他的脸颊上面,有些痒痒的感觉,冷墨的心情也变得温和起来,似乎原本的烦躁和压抑都在不知不觉间消散开来。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冷墨这才有些意犹未尽地放开了落清舞,落清舞被松开以后,身体还因为之前强烈的刺激而细细颤抖着,软绵绵地倒在身后的座椅上。
她剧烈地喘息了一会儿,终于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眼前的视线变得清晰,有些涣散的目光终于找到了焦距。
好尴尬。她不知道冷墨又在抽什么风,为什么忽然间会拉她过来强/吻她,想要开口,却又压根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要质问他?还是怒斥他?
呼吸终于变得顺畅起来,她抬手摸了一下仍旧滚烫的脸颊,又擦了一下嘴唇上因为刚才激烈交缠后留下的湿润的痕迹,心里挣扎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不要理会这个男人的间歇性抽风了。
不过,她的确还是生气的,所以也压根没有打算再跟他打招呼,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和头发,就抬手去拉车门把手。
冷墨放开她之后也平复了一会儿,才把胸腔那股燥热给熄灭,微微抬眸一瞥,却恰好看见了身旁女人擦嘴巴的动作。
原本这并没有什么,就好像每次用餐过后必须要擦嘴漱口是差不多的道理,毕竟唇上黏腻腻的感觉不会太好受。
可是这个痕迹是他留给她的,他们刚才做的也是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难道不应该是美好而又温存的吗?怎么会立即想到做这样的动作?
更何况,连他都还没有嫌弃她,她居然先开始嫌弃他了?!
原本已经慢慢平复的心境又开始变得恼火起来,冷墨觉得他一定是疯了,反正就是不正常了,可他并不承认自己病了,只有陷入了热恋中的男人才会病,怎么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深呼吸了几次,他的眼底终于又恢复了正常的神色,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境。
落清舞已经把门给推开了一条缝隙的时候,身后又传来了冷墨的声音。
“既然你已经做了承诺,希望从现在开始,你能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
身体微微僵了一下,她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应了一句,“我知道了。”
然后,便推开门头也不回地迈着步子离开。
冷墨看了一眼那个孤傲清瘦的背影,眼底再次变得一片冷凝,毫无留恋地收回视线吩咐司机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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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清舞在家里安安静静度过了几天,这几天里,母亲的病情没有恶化,甚至连提起那对鸳鸯童锁的次数都不太多,小妹也乖巧地在身边帮助她一起照顾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