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间断地找了整整一宿,都还是没有落清舞的下落,但冷墨也可以肯定她没有离开江城,所有的出口都被严格把控,她根本就插翅难逃。
他不相信这个女人真的有可能消失无踪,甚至派人调查了她那个初恋情人温寻近期的所有情况,最终确认了落清舞并没有在温寻那里。
除了妹妹,她再没有其他亲人,既然不可能藏到其他去处,究竟现在在哪儿?
随着时间的推移,冷墨愈加烦躁,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烦躁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还是在烦躁落清舞不在身边的感觉。
只有一点他可以非常肯定,如果抓住了这个该死的女人,他一定让她好好尝尝逃跑的后果!
家里的佣人见冷墨每天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都吓得不敢轻易靠近,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整个墨园的氛围也死气沉沉的。
“冷少,”陈灿接到冷墨的电话之后就开始提心吊胆,话说这几天老板的心情似乎非常非常不好,甚至是暴躁至极,这是他从前从未见过的老板的形象,简直让他心惊不已,往往一点小事就会大发雷霆,和从前那个临危不乱、镇定沉稳的老板大相径庭。
陈灿做事便更加小心谨慎,尽量不触碰到他的逆鳞,不过……只要是关于落清舞的事情都是他的逆鳞,冷墨打电话让他到墨园的时候,他就已经有种命不久矣的赶脚。
到底还是训练过的,就算是心里再害怕,仍旧十分恭敬地问冷墨,“您找我有什么指示?”
冷墨手里捏着红酒杯,轻轻晃着里面的液体,面上倒是没有什么异常,不过以陈灿的经验来看,这种平静无波的神色反而是暴风雨的前兆……
“报警。”
从俊美非凡的男人口中只吐出这样两个字,却瞬间在陈灿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他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瑟缩着问了一句,“您说……报警?”
冷墨淡淡瞥他一眼,深邃的眸中满是警告,只这一眼陈灿便知道自己多嘴了,他不是耳朵不好使,而是缺心眼了,他自然知道老板的意思,只是……
轻咳了两声,陈灿还是斟酌着语句说道,“冷少,少奶奶或许有什么急事要离开,所以没来的及跟你说,说不定过两天就回来了。”
对一个女孩子做这样的事情终归是不好的,那么柔弱的姑娘,被当成重犯四处抓捕的话怎么能受得了?
再说两个人现在已经是夫妻的关系,落清舞的性子又那么倔强,如果老板真的做出这样的事,以后……怕是很难再挽回了吧……
“陈灿,”冷墨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问了一句,“我们两个是不是应该把位置调换一下?要不然你来做这个老板?”
简简单单一句话被这样漫不经心却极具杀气的口吻说出来,陈灿立刻吓得点头如捣蒜,“我知道了冷少!我马上就去办!”
见冷墨懒得再看他,急忙倒动着两条腿飞快向门口走去。
“等一下。”
陈灿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身后的恶魔老板再次开口,他脚下一个趔趄,刚好绊在门边,即将栽倒的时候眼疾手快地捉住了门框,这边又不敢不回头看着老板,刚险险稳住身体,便急忙扭过头来。
于是乎,他整个人以一种极为诡异的类似于半身不遂的姿势贴在门框上看着冷墨……
虽然这姿势实在惨不忍睹,可冷墨没有那份心思跟他瞎扯淡,直接吩咐道,“让警局内部处理,千万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是!冷少!”见老板没有要修理他的意思,陈灿急忙应声,可身体的姿势实在是太过于扭曲,以至于想要再像刚才一样走出凌波微步的气势显然是做梦,两条交叉稳住的腿好不容易才顺过来摆正,脚底下却又不小心敲在门框上差点又一次摔倒。
冷墨见他磨磨蹭蹭的实在心烦,身上的寒意又源源不断散发出来,冷着嗓子说道,“还不赶紧滚出去做事?”
“是!我马上滚!”陈灿再也不敢耽搁,估计是因为老板的最后一次通牒给了他莫大的助推力,这一次他竟然在两秒钟之内就把依然扭曲的身体摆正,向后弹跳了一步脱离这个魔性的门框,用比凌波微步更快的速度飞奔出冷墨的视线。
揉了揉额角,冷墨深深感觉到无力,似乎八年前的心历又一次按照相似的轨道回归。
抬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站起身来看向窗外,宁静的夜色却带给他不平静的画面感,玻璃窗上似乎又浮现出落清舞那张清冷平静的脸庞。眼神一凛,冷墨握紧了拳头迈步走出别墅。
…………
落清舞那天逃跑之后并没有走远,她知道冷墨一定会寻找自己,好在当初他已经把她的手机都给没收了,此刻也就不会被不停的电话骚扰。
可她也并没有其他的去处,家里是不能回的,冷墨一定会找到那里,这么多年来一直在照顾母亲,她的朋友也几乎是少的可怜。唯一一个能勉强算的上朋友的温寻更是不可能去联系了。
她身上的钱不多,绝大多数都交给了小妹,身上仅有能够傍身的一千块钱而已,从冷墨那里逃出来时,更是没有带走一分一毫,如果可以,她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
即便当初他帮忙垫付了母亲的一大笔医疗费,她的确是应该还给他的,可是后来在他骗婚又强/奸她之后,她再也没有了这样的想法,对待这种恶魔压根就不需要客气,你越怀着愧疚心,他只会把你伤害的越深而已。
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