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如失重了般空空洞洞的,她声音低沉下来:“我知道我没资格,我更明白我现在不该再来这里找你……但是,我真的走投无路了,我……”
她壮着胆子看着他英俊的脸庞,却只从他黑眸里看出了冷漠冰凉,和十足的轻蔑。
仿佛,他真的只是在听一件与他毫无关系的事情而已。
“那我的条件,你答应?”他眉毛一挑,嘴角的笑容尽显讽刺。
她上次来这里的时候他说过,他的条件,就是要她跟他……做那种事。
即使现在他们的心,咫尺天涯。
他用商业谈判般的语气索取她的身体,仿佛这真的就是一笔纯粹的交易,她在他眼里是一件商品,无关爱,无关任何感情。
这极致的羞辱,让她涨红了脸,眼眶渐渐红了,湿了,鼻子酸酸的。
看着她这样的反应,他黑眸里的情绪稍稍柔和了些。
即将流出来的泪水被她狠狠憋了回去,喉咙里哽咽的难受,她一咬牙点点头:“我答应你。”
他眉头皱起,黑眸里迸射出犀利地有些可怖的光芒,大掌捏住她下巴:“这可是你说的。”
“是。”若不是实在没办法,她也绝不会这样。
她话音刚落,他大掌猛然落到她臀上,不由分说便直接将她横抱起来,往二楼走去。
她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反抗了下,却被他强劲有力的臂膀包围地严严实实。他力道很大,丝毫没有怜香惜玉,身上的气息霸道而强势,让恐惧一点点在她心里聚集。
四年前,这种事他们做过上百次。但此刻,看着他冷若冰霜的脸,她知道他不可能会再留给她哪怕是一丝温柔,她心里愈发害怕。
他粗暴地踢开主卧的门,像扔一个破布娃娃般,狠狠将她扔在床上。
在宽大的水床上弹了弹,她感觉天旋地转,身下的触感却让她有些不解——这,不还是他们结婚时的那张婚床吗?他为什么没有换掉它,甚至好像连床单被套,都还是跟当年一样的款式?
难道他觉得,跟欧尔岚在这张凝结着他们回忆的床上……
宽厚的男性大掌,带着令人畏惧的力量,直接抓住她的领口,用力撕。扯。她听到了布。料。碎。裂的声音,扣子一颗颗脱落……
男性粗。重的喘。气声在她耳边响起,她大脑一片空白,只感觉他压了上来,滚。烫而坚。硬的胸肌抵着她的胸,薄唇在她脖子上急促地亲。吻,啃。咬,似乎想要在这里,就这样把她直接拆了吃掉般!
他如此粗。暴的举动,让她更加恐惧,手往下移,下意识地捂住了小腹。
不管怎样,她要保护她的孩子。
他感受到她的手背阻挡在他们中间,眸子微眯了一下,阴狠的情绪便在瞬间流露出来,太阳穴旁暴起可怖的青筋,二话不说大掌便探下,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就把她的手捉上来,举过她的头顶,死死按在床上。
他坚硬的金属皮带头把她手背勒出了好几道印子,他视若无睹,继续俯下身来亲。吻她,野。蛮的力道很快在她脸上和脖子上留下许多鲜红印记。
衣服剥得差不多了,他在她腰上游移的大掌开始往下,准备把她的裤子扯下来。
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他压了一下她的小腹。
一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默默承受的她,却在这一刻蓦地将他大掌拉开,尖叫:“不要碰这里!”
即使还压在她身上,她的气息还流连在他周围,他庞大的身躯也突然停止了对她的任何动作,一动不动。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看到他黑眸里那几乎要把她吞噬的怒气,足以燎原。
在他强大男性力量的包围下,她也不敢再做反抗,身躯稍稍动了动,让小腹离他远点。
脸上浮现出清冷寡薄的笑容,他站起,一把挥开她的手,任由它撞上\/床头柜的一角,毫不怜惜。
她稍稍愣神——不做了?
也对,以他现在的身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可能还会对她这个前妻有什么兴趣。看到她头发凌乱妆容花掉,又叫又反抗的失态样子,他也吃不下去了吧。
庆幸之余,她心里还是有些刺痛。
刚准备说话,却被他打断,凌厉的声音让她打了个寒颤:“孩子,是谁的?”
她直接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他竟然知道孩子的存在!
她马上把目光移向别处,做贼似地躲闪着他的眼神,甚至忘了今天来这里的目的,蓦地站起就准备离开。
“我问你孩子是谁的!”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声音嘶哑,体温如电流般袭满她全身。
这其实分明是明知故问——她嫁给了陆子隐,孩子不是陆子隐的还能是谁的?可他似乎就想听亲口从她嘴里说出来的答案,咄咄逼人。
她眸里一片迷雾蒙蒙,看着他的脸上分明充斥着紧迫和在意的情绪,她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难道,他还关心她吗?他的心里,她还有哪怕是一丝一毫的位置吗?
但是,她真的没办法回答他这个问题。因为……
“我不知道。”她实话实说。
这四个字,显然完全不在他意料之内,他皱起眉头:“你说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即使再难以言说,她也一字一句地告诉他,“我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
这简直是一枚重磅炸弹,就这样凶猛而暴烈地炸开,甚至似乎让整个房间都充满了火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