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搏击还是搏杀,较量的不单是实力,还有气势。
山本狂刀抢占先机,在林星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将他重伤,但也正因为如此,在之后的搏杀中越发觉得胆寒心惊。
因为,正常人如果中这一刀,不说当场毙命,也只能任人宰割了。
可是眼前这人没有倒下,而且还越战越猛,越杀越狂。
山本狂刀输了,彻底输了气势,在他眼里,面前这手持长刀的中年人,已经是疯魔般的存在。
输了气势,从而失去冷静,继而一败涂地。
他连连大喊投降,面前的凶神却恍若未闻。
斩鬼刀如疾风暴雨般疯狂落下,不消片刻,山本狂刀已经变成了一个血葫芦,萎顿在墙皮下瑟瑟颤抖。
“我已经投降了,雅蠛蝶,help……”他生怕眼前人听不懂似的,用自己所懂的语言轮番讨饶,声音越来越虚弱。
林星现在的状况有点变|态,他几乎用斩鬼刀将山本砍得体无完肤,却没有一刀劈在其致命的要害部位,只是如凌迟般将他表层的皮肉片了下来,而且还挑断了他的手脚大筋。
半晌,他终于停止了这种单方面的虐待,左手甩出九根阴阳断魂针,奇快无比的扎在自己的胸口要穴。
“阿星啊,我刚才拼尽全力才用玄镜术把你的内脏移开,可是……可是这妖人的刀上貌似有天尸之毒啊!而且……而且他的血也已经和你的血混合在一起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叉烧包战战兢兢的问道。
“好的不要不要的!”林星一声大叫。
确实,他流了大量的血,而且钉在墙面上的那把东洋刀,刀刃隐隐泛着幽蓝的光,显然也涂抹了剧毒。
可心底的那种亢奋已化作一种极度疯狂的精神力量,硬是把他的脑仁炙烤的火热滚灼。
“我只问你一件事。”斩鬼刀直指萎顿在地的山本,“天尸之毒到底有没有解药?”
山本狂刀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你……你是谁?”
话一出口,他只觉得眼前刀光闪过,两眼集聚中央,却已然发现自己的鼻子没了。
“天尸之毒,有没有解药?”林星再次冷冷发问。
山本狂刀不敢再问问题了,恍然摇了摇头,又突地点点头,被削掉了鼻子,他的发音变得很奇怪,“解药是有的,不过不在我身上,在伯耆山的伽蓝庙里。”
“那就行了!”林星点点头,收起了斩鬼刀。
“进不去!放解药的地方进不去!!”山本狂刀突然大叫,他虽然看着对方把刀收了起来,却隐隐觉得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因此只能争取最后的生机,“能进去那里的,只有石田,只有石田智!”
“石田智,呵呵,你介意告诉我他在哪里吗?”林星漫不经心的问道,左手中已然多出一个装着粉红血液的矿泉水瓶子。
山本狂刀自然认得那是什么东西,骇然欲绝,“我不知道石田在哪里,他或许回了日本。不要,这种天尸病毒真的没有解药!”
“嗯,我说过只问你一个问题,现在我已经得到真正的答案了。”林星淡淡的笑道。拧开瓶盖,将从司空豌豆身上放出的毒血淋在了他身上。
然后,他又从墙上拔下原本属于山本的东洋刀,在他麻木的脸上画了个歪七八扭的桃子形状,“听说你喜欢把人当猴子养,现在我就如你所愿,祝你下辈子投胎变成一只讨厌的日本猴子!”
“我不喜欢猴子,是石田……一切都是石田……”山本狂刀已经彻底没了求生的yù_wàng,只是下意识的喃喃辩解着。
林星像是踢皮球似的,将他狠狠的踢回了大保险柜,猛地拉上了柜门。然后狠狠一刀将上面的密码锁砍得火星四溅。
做完这一切后,赖以支撑他身体的亢奋感骤然消失了。
林星摇晃了两下,终于支持不住歪倒在一旁的沙发上。
“大……大叔,你怎么样?”花鹃哆嗦着爬了起来,小脸已然吓得惨无人色。
“花卷儿,谢谢你,让大叔今天这么过瘾。”林星觉得眼皮发沉,勉强支撑着说道:“本来大叔不想再麻烦你,可我还有许多事没做完,你能不能帮我找个隐蔽的地方疗伤?”
“我送你去医院啊?”花鹃壮着胆子来到他身边。
“不用,我讨厌医院。”
“那大叔你等会儿,我去把车开上来。”说完,她便抱着画轴跑了出去。
“阿星啊,你现在也中了毒,有没有觉得怎么样?”叉烧包颤声道。
林星将左手举到面前,勉强瞪大眼睛,“你帮我看看,眼珠子有没有变色?”
“现在还没。”天晶内的叉烧包看的很仔细,“你不该让那个小丫头离开,我想她不敢再回来了。”
“我相信,她会回来的。”
……
华城,凌风海阁内。
海棠正在厨房里忙碌着,林星不在的这几天,她已经开始学习一些之前自己不会、也不愿去做的事。
蔡晓玲长期休学,和齐先令新请的两个女看护一起照顾着司空一家和长眠不醒的霍巧巧。
此刻,她正在客厅里给司空小豆等人剥桔子。
“晓玲姐,你家土豪星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我都有点想他了。”司空小豆的小嘴永远闲不住。她倒是心宽的很,这段时间不能动弹,都快胖成一个球了,哪儿还像什么偷天大盗,就像穆霜霜调侃的一样,她都快变成猪猪侠了。
蔡晓玲苦笑不已,她何尝不想自己的男人尽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