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宁安安才把衣袖放下来,见一个穿着罗裙的姑娘,手里掌着一盏烛火,站在屋门口张望。
宁安安忙高兴的叫道:“姑娘你好,是我在叫!”
那姑娘从屋里出来,穿过院子来到栅栏边的大门,可能是看宁安安穿着并不一般,所以拿着灯上下多打量了她几眼。
半响之后才问道:“不知姑娘怎肢来此?又有何事?”
宁安安刚才隔得远也没看清这姑娘的长相,这会近了也就瞧了个清楚。见她一头长发简单的用一条方巾绑着,一身罗裙洗的发白,一张小脸白净秀丽。那掌灯的素手不似一般的穷人家姑娘那样粗短,却很是白皙挠人,若是男人见了怕都想要握在手里把玩一翻。
宁安安面带微笑,朝着这位姑娘点了点头说道:“姑娘你好,我是在这山里迷路了,想要跟姑娘打听一下回城的路怎么走。”
那姑娘一听有些惊讶,忙把门打开说道:“那姑娘先进来坐会,等这‘天狗食日’过去之后,我再送姑娘出山!”
“天狗食日?”
宁安安脑子突然“当”了一下,这种天象百年难得一遇,宁安安从来没有见过,难道这天突然黑了是因为“天狗食日”?
宁安安不由打量了一下这位姑娘,见她年纪轻轻,家境又是如此不富裕,不像是读过书的人。就算是读过书,可是这古代人是何等的迂腐迷信。遇到这“天狗食日”的事,大都吓得不敢出门了,为何这位姑娘不仅不怕还如此淡定,就好像这种事她经常遇到,已是见怪不怪一样。
所以宁安安有些疑惑的迟疑了一下,并没有直接跟着进门。
那姑娘好像没看见宁安安表情突然的变化,依然是很平常的说道:“姑娘你不知道‘天狗食日’吗?莫非你是外地人?”
宁安安不想怀疑好人,也不愿错过坏人,于是只当不明白,点点头又问道:“是呀这位姐姐,我是打外地来的,因为家人走散了,便一个人走到这深山里来了,还请姐姐告知这‘天狗食日’是何物?”
那姑娘笑着谦虚道:“既然姑娘你叫我一声姐姐,我应该也要比你小长两岁,就妄自称大了。是这样的妹妹,你是外地人不知道,我们这一个月总会有那么几天会出现‘天狗食日’的事,我们都习惯了。”
宁安安一惊,这古代居然还有这么神奇的事,天狗食日这种天象,百年难遇,这里居然一个月就可能上演好几次?
那姑娘说完,又说道:“妹妹进来坐会吧!这天狗食日没一会是过不去的,等一会过去了,我再送妹妹出山。”
宁安安想了想也是,天这么黑,路都看不清下山也不安全。万一这山里的野兽以为天黑了,所以全都出来觅食,到时铭把自己当晚餐吃了,那可就得不常失了。
于是冲着那姑娘点了点头:“如此有劳姐姐了!”
“不客气,出门在外谁没个受难的时候,妹妹别嫌弃我这茅屋就好了!”
这姑娘如此热情大方又客气,让宁安安很不好意思,微微含首回道:“怎么会,多谢姐姐!”
这姑娘大方的把宁安安让到院子里,然后伸手又把门关上,然后这才请着宁安安跟自己进屋。
宁安安一进屋,那姑娘就倒了杯水给她。宁安安道了谢,问道:“多谢姐姐,不知姐姐如何称呼?”
那姑娘笑道:“贱名‘若水’入不得耳,我看姑娘身着不凡,让你叫我一声姐姐,实在有些不敢当!”
“姐姐客气了!我也是穷人家的孩子,不过是我夫婿家还算殷实罢了!”
若水面露惊讶之色,有些不相信的问道:“没看出来妹妹已许了人家!”
宁安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对了,姐姐是叫若水吗?真是巧了,我叫若离!”
若水笑得更是开心,点了点头,笑道:“如此倒还真的是缘分了!若离妹妹且先坐着,这快中午,这天一时也亮不了,若不嫌弃,就在姐姐这里凑合几口如何?”
宁安安忙站起来想要推辞:“那怎么好意思?”
“这有什么?除非妹妹是嫌弃!”
“怎么会,那如此便多谢姐姐了!”
两人客套了几句,若水就转身进了厨房做饭,宁安安则是继续坐在外面喝水。
其实灶房就在旁边,两人说话大点声也可以听见的。所以两人便这样闲聊起来,家常似的随便聊开了。
宁安安打量了一下这屋子,其实只有一间房,被简单的隔成了三间而已。
应该说连三间都没有,除了那灶房还算是隔开的,而那卧房与这“客厅”明明就是连在一起的。
宁安安放下杯子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房间的摆设也很是简单。一张床连床帘都没有,那床下只摆了一双花布鞋。一旁有个破旧的衣柜,里面可能放着若水比较重要的东西。东西如此简单,很明显的看得出来这里应该只住了若水一个人。
不过,有一点宁安安就奇怪了!这房间里的东西都是如此简单,可是若水却有一个时分新色大气的梳妆台。像她这样的家境居然有一个这么好的梳妆台,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的,她记得时铭给自己备的那个也不过如此。
宁安安瞄了一眼在灶房忙碌的若水,而且这深山老林的,她一个女孩子住,她的家人呢?
这样一想,心脏像是突然被什么掐住了一样,顿时一口气提着不敢出。
心里顿时疑窦丛生,轻移脚步向灶房走去。宁安安一边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