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睁大了双眼,两行泪水流了下来,嘴唇略带着颤抖:“我家怎会有如此阴损药物传下,还请苏夫人慎言,无凭无据地坏人清誉,还祸及长辈,妾身即便是品秩不如夫人,也要争个是非曲直的!”
苏雨汐嗤笑一声,道:“就许你无凭无据地往我身上泼脏水,还不许我提出置疑?更何况,我可没说你就一定有这种药物了,大少夫人,你急什么呀!”
姚氏泪水流得更欢,她本还欲说什么,却被安侧妃打断:“好了,扯那些子虚乌有的事做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请苏夫人将两位姨娘的身子医好才是!”
苏雨汐心中不住冷笑,见过无耻的还真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一边诬蔑自己下毒害人,一边又想要自己给治病,当自己是个大傻子呢!
苏雨汐站起身来,敛身施礼道:“请老太君另请高明为两位姨娘就医,以妾身的情况实在不宜出手为两位姨娘诊治!”
一直置身事外的老太君闻言沉了脸,不给治了?也难怪,安氏与姚氏这么闹腾,苏氏不端起来将她们一军才怪!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自己下了脸面开口,苏氏这才答应给李氏二女医治,竟然被她给扰和了!
不等老太君发话安侧妃说道:“你是不想治吧!我就知道,你们就是容不得剑儿娶了太皇太后的侄孙女,怕我家剑儿挡了你们的的前程!”
“安氏,你住口!”见巡安侧妃无缘无故地又扯上她的儿子,楚王妃也忍不住发怒:“不过就是两个妾室,能挡了谁的前程去!苏氏为何不愿医治李氏二人,你难道不明白么?你那自许最聪明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你这里挑起事端,是怕王府中事非太少,不够人说嘴么?”
“你!”在楚王妃面前,安侧妃从未如此被下过脸面,竟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以前每次都是她把王妃气得失态,赢家一直都是她,现在形势却忽然翻了个个,看来王妃真是有些不同了,安侧妃的眼光忽地幽深起来。
苏雨汐见安侧妃吃瘪,也欲添上一把柴,“侧妃娘娘,不是妾身不愿为两位姨娘医治,实在是因为侧妃娘娘言辞如刀,认为妾身便是下毒凶手,妾身已是百口莫辩,若是当真医治好两位姨娘的身子,只怕侧妃娘娘更有说辞,认定妾身是下毒者自有化解之法,到那时,妾身更沉冤难雪,如此这般,妾身如何敢为两位姨娘医治?老太君令妾身为两位姨娘医治,侧妃娘娘却频频向妾身发难,妾身为自身安全着想,实在无法,并非有意违背老太君之意!侧妃娘娘聪聪慧能干,可否告之妾身如何两全?”
李氏女看向安侧妃的眼神中带着极度怨恨,本来苏夫人已经答应给她们医治了,看苏夫人提出的医治方案,被治好的可能性极大,现在却被安侧妃与那姚氏联手给毁了,她们知道,楚家决不会另请人来给她们医治的,事关她们一生的幸福,怎么能不怨!
楚王妃见安侧妃在自己手连连挫败,心情舒畅极了,你说就这么一个自私狭隘之人,以前怎么就把自己给压得死死的呢!
多亏了苏雨汐这个丫头,若不是她对自己明里暗里地提点,又将自己身边那些的那不晓事的人给换了,只怕自己还浑浑噩噩地行事,令亲者恨,仇者快呢!
想到这里,楚王妃感激地看了,更加坚定保护她的决心,“听苏氏这么一说,安侧妃你可是听明白了……”
“好了!”老太君有心给安侧妃一个教训,毕竟也是安氏家族之人,容不得楚王妃在她眼前给个没脸,,“都是一家人,应该互相依靠才是,相互指责算个怎么回事!若要比嘴巴皮子利索,跟外人比去,自己人跟自己人较什么劲!安氏也不要胡乱猜测,汐丫头还是继续给李氏诊治!就这么定了,不再多言!好了,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都待在这儿了!”
老太君紧锁着双眉,挥了挥手,疲惫地闭上了双眼。
见老太君哄人了,大家纷纷施礼告退,苏雨汐长舒了一气,暗道一声,终于有惊无险地出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老太君,回屋吧,这里冷着呢!”肖妈妈轻声唤道
“巧娟,她们都走啦?”老太君问道。
“是啊,都走了!”
老太君睁开了双眼,眼光中闪动着锐利,“巧娟,依你看,王妃是不是不同了?”
肖妈妈有些为难地说道:“老太君,奴婢怎好妄议主子!”
老太君轻叹一声道:“巧娟,咱们之间可不讲那些虚的,你知道,遇事,我就相信你的判断!,你说,王妃是不是确实变了?”
肖妈妈低垂着双眼,低声说道:“今日看起来,王妃是不同了,您看跟随在王妃身边的那几个人,已经不是安侧妃当初给她安排的那些只知道迎和主子,挑唆事非的刁奴了,而是被她冷落了多年却依旧忠心的陪嫁丫头。”
老太君冷哼一声道:“是啊,不同了,今日连安氏也没在她手上讨了好去,刚刚她急冲冲地赶来,是怕我对苏雨汐那丫头不利?特意赶来搭救。她不是也不待见那丫头么?怎么,这就护上了?”
肖妈妈继续答道:“老奴听说,王妃那铝撕么笠豢谘,是二爷叫沉香夫人给医治的!这些日子,沉香夫人在王妃院中都要待上半日。”
“哦,难道是汐丫头令她转变的?”老太君也被自己的想法给惊到了“这怎么可能!只怕是这次安氏下手太过狠了,竟给自己陪养了一个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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