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妃全然没有注意到安侧妃对自己含恨的眼神,她只顾着愤怒地盯着低垂着头趴跪在地上的孔念桃。
这个蠢丫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一阵子,一直禁足在院中,不许她出去走动,昨儿还口口声声要嫁给天戈,怎么今天就跟楚天剑搞到一起去,居然还不知羞耻地深夜私会,难道这丫头一直中意的人是楚天剑,这么久以来,一直是在骗自己?
孔念桃低着头,似乎在低声哭泣,说实话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情就发展成这个样子了。可是她却无法替自己辨白。
要她怎么说,难道告诉大家说,自己在入睡前接一纸条,说十分清楚她给心姑娘下药来嫁祸给苏雨汐的事儿,要她立刻到花园来有事相商。
她不能不去,不仅仅是怕那人将事情抖了出去,被驱逐出王府,更重要的是她发现那字条字迹娟秀,是女子所为,事情过去这么久了,要想揭露自己早就揭露了,何必等到现在,她断定传纸条之人定是心仪楚郡王之人,与她一样心忌恨着受好的苏雨汐,现在来找自己说不定是为想与自己结盟一同除掉苏雨汐那个妖精。
为了得能到二表哥的青睐,这个险值得她去冒。
可是,当她来约定地点等了一会儿,就觉着人有些迷迷糊糊地,远远地一个男子走来,抱着自己又亲又揉地,自己已无力抵抗,反而觉得有一股说不出地愉悦。
孔念桃并不愚蠢,哪里还想不到这是有人要陷害她,毁她名节,可是这满腹冤屈要她如何才能说得出啊!
比起孔念桃无法表述的冤屈,楚天剑心中更多的愤恨,不否认,孔念桃这个女人是很对他的心思,可是为了她丢了锦绣前程,特别楚王这个爵位,那是万万不肯的。
这个女人不知道抽什么疯,大晚上地不在院中休息,却在花园中衣裳不整地搔首弄姿地引诱着自己。
想到这里,眼又出现自己在后花园,树下那动人心魄的美景。一个娇艳至极的美人儿衣襟半开斜靠在树杆上,美艳的脸上满是渴望,粉嫩的小嘴,甜腻腻地轻唤着,来,快过来!
楚天剑蓦地身子紧,一股潮热涌了上来,妈的!这个勾人妖精,爷要没反应那还是不是男人?
是谁呢?是谁指使这妖精一引诱自己,自己领皇命从猎场赶回,进府时天色已晚,知道自己回府的人并不多,有谁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布好局等着自己钻。
难道是老二?皇上交给自己任务让自己回京老二是知道的,他也知道这任务是耽搁不得,难道是他派人先一步回府布置好一切来陷害自己?想让皇上认为自己只恋美色不顾皇命,坏自己的前程,令自己与楚王爵位无缘!
自己是庶长子,历来各家族的庶长子都是一个十分尴尬的存在,可自己不是,打出生起父王就爱着自己,长大后更手把手地教自己练武习,父王是把自己做为继承人来培养的,若是不老太君思想古板,自己早就被立为世子了。
楚天剑知道,从小楚郡王就极为忌恨自己,看着父王亲自教导自己,他的眼中总闪现的是愤怒的光芒,哼,嫡出又能怎样,父王不喜,就什么都没有,包括爵位!
想到被他设计,爵位有可能被夺走,楚天剑脸色更加阴冷,哼!楚天戈,你且等着,到时看爷怎么好好地回敬你一番!
老太君也觉着事有蹊跷,这老大是贪花喜色了点,可也不至于在家中停留半晌也要去与人私会!还是问问清楚的好!
“你们两倒是说说看,你们不是私会,这大晚上的都跑到花园里去做什么?”
去后花园干什么?楚天剑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出来。回到府中早已过了晚膳时间,姚氏令人在小厨房弄了些饭食,陪着他用饭的时候说起了太皇太后回宫的事来。
这才想起,太皇太后的两个侄孙女,自己的两个贵妾还在后院里禁着呢,这太皇太后回宫后,将来要倚仗她们的地方还真不少,早些去安抚她们一下也会少去不少麻烦。
本来想用过饭后便去办差的,临时又决定先去后院安抚一下俩位李姨娘,没成想路过花园竟被月下妖精引诱了,一时血气上涌,顺着本能做了些男女间私密的事来,没想到,这肉还未吃到嘴里,就惊动了巡夜的护院。
自己带着那迷人的妖精东躲西藏地,逼得护院们竟然史鸣锣示警。
这能说么,两位李氏姨娘被自己设计禁足在后院,是老太君首肯的,眼下这情况自己违规私下里去看她们,稍有点头脑的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一贯傲气的老太君若是知道了自己想攀着姨娘的裙带子向上爬,那还不结结实实地给自己两拐杖,并且本来就不同意自己承爵的只怕还会更反对。
老太君看两人一个沉默不语,一个只知道哭,什么有用的话都说不出来,不由更来气了,指着他们俩,说话都不利索了:“好,好……你们都不说是不是?……那就是承认你们二人私会了!我们楚家不要你这么不知廉耻的东西,你给我滚出去!滚!”
说完又指着孔念桃对楚王妃说道:“这个女人不是我们楚家人,长期住在我们楚家不妥当,你立即差给送回去,再也不许登我们楚家的门,如果她再来的话,那你就跟着她一块滚出去!我们楚家可不留不干不净人在府中住着。”
孔念桃闻言“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老太君,奴家是被冤枉的……”话还没说就被楚王妃令婆子捂了嘴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