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有片梅林,现在应该已经繁华绽放,定是美不胜收的。(..网首发)
想想那一片雪白里朱砂红般的娇艳,心血来潮的从月踩着白雪一步一个脚印的去梅园赏雪赏梅。
此时梅园已经有人,那人的背影,让从月只觉得的莫名的熟悉和亲切。
脑海中闪过一个人的模样,从月犹豫着,她是离开还过去?
那人似是感觉到什么转过身来。
果然是他!
“好久不见。”见从月不语,夜南歌倒是先开了口。
“好久不见。”从月应道,走过去,她又问:“什么时候到的?都没有听见消息呢。”
想到最近自己整个人都不在状态,几乎已经避世,从月苦涩的笑了笑,高昌国的国君来,这么大的事,怎么会没有消息呢?是她的心不在那处罢了。
“看样子,你似乎一点都不好。”见从月脸色苍白,夜南歌皱眉叹息。
从月笑了笑,视线落在那娇艳欲滴的梅花上:“有什么好不好的呢,也不过如此罢了。”
“他对你不好吗?”夜凤歌追问。
从月笑着摇头:“很好。”
只是,她把他惹怒了。
“你骗人!”夜南歌清浅的声线突然严厉起来。
“他对我真的挺好的。”
“若是好,你能是现在这个样子?”夜南歌有些恼。
知道他是在关心自己,从月心一暖,苍白的笑靥多了几分温暖:“南歌,你是想来带我走吗?”
朋友这么多年,他有一大堆的国事要处理,又岂会有那个闲散时间出来?只怕他是为了她而来的吧。
“我来看看你,若是……”若是真的如暗卫传来的消息所说的那样,她过得不好,他想带她离开。
从月摇了摇头打断他:“南歌,我不想走。”
哪怕留下是对自己最残忍的对待,她也不想走了。
“阿月,告诉我,这是你想要的生活吗?”夜南歌上前攥住她的手,扶着她的肩膀,不给她逃避的机会。
他眸光如箭的锁着她,犀利,锋芒:“阿月,这样的生活有什么好?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值得吗?和我一起回高昌国继续做那个闲散逍遥,大权在握的逍遥侯不好吗?”
“南歌,你不是我,所以怎么知道什么才是我想要的呢?”
从月无奈感伤的叹息:“高昌国逍遥侯的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众人仰望,荣华富贵尽在我手,许多人做梦都要不来,可是南歌,那不是我想要的。”
“南歌,你没有遇到那样一个让你放在心坎的人,所以你无法体会我的感受,所以你不要勉强我好不好?”
夜南歌心一疼:“阿月,如果我硬要带你走呢?”
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那个左拥右抱的男人折磨成现在这副样子呢?
夜南歌还想再劝说从月跟自己离开,却被一道霸气冷沉的声音打断:“高昌国君想将朕的皇后带去哪里!”
漫漫雪地里,万丈芳华的梅林中,夜南歌和从月皆是一震。
从月匆忙转身,一袭明黄龙袍,高贵、冰冷、神圣、强势不容人侵犯的楚潇离带着漫天霸气走来。
从月的瞳孔缩了缩,这个曾经沉稳内敛不失温和,霸道中不失柔软的男子如今终于是变了,变得陌生了,也愈发高贵的让人仰望了。
从月觉得,属于他的高度,她已经鞭长莫及,唯有望而生畏了。
这一认知,让从月本就空落落的心更加空旷苍茫起来,她迷失了自己,再也找不到出去的路了,也看不见任何希望和未来。
从月的心疼的揪起,忽然就有些喘息不过。
夜南歌和楚潇离一见面就开始掐,两个人争着从月,从月被他们拽来拽去,只觉头晕的厉害。
耳边闹哄哄的,她听不见那两国国君争吵了些什么,只知道他们吵得厉害,失去神智前,最后在从月眼中留下了天旋地转的一片雪白,以及那如血妖异的白中一片红。
楚潇离抱着她急急忙忙的奔向凤栖宫,边走,他边喝道:“太医,传太医!”
只是半个月的时间而已,他觉得她瘦了好多,她躺在他的怀里,轻飘的几乎让他感觉不到她的重量,他的心被提了起来,有些后悔这些日子与她怄气,与她疏冷。
她自作主张的帮他纳妃,将他推给别的女人,这叫他如何不气?如何不与她较劲赌气?
将从月放在床上,太医很快就来了。
“快,给朕看看皇后怎么了。”楚潇离催促。
不放心的夜南歌也跟着过来,只是他并没有进去,听着楚潇离焦躁的声音,他想,那个男子,应该是在乎她的吧。
既然在乎,又为什么这般冷酷呢,夜南歌想不明白。
一番把脉后,楚潇离见太医的眉宇皱了起来,展现出几分清愁和凝重,他的心随之提起:“说!”
简单的一个字,却蕴含了不容抗拒的霸气。
“皇上恕罪,臣……”顿了一下,太医改口道:“皇后多日未曾好好休息进食,甚是体虚,再加上,她身子本就弱,又有心悸的毛病,如今这番折腾,对她的身体无疑是雪上加霜,而且……”
他犹豫了好一阵,吞吞吐吐中,他感觉到周围的气息变得迫人压抑,他这才不敢隐瞒,又急急忙忙道:“而且皇后曾经小产过,身体严重亏损,极难受孕,再加上……”
御医汗流直下,有些不敢将接下来的话说出来。
她平常虽然柔弱体虚,脸色苍